第9章 我随时等着你们家里没人,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也不知道是为了防谁,今天主卧的房门是锁着的,施安然冷哼一声,从空间拿出一把螺丝刀,把整个锁鼻子都卸下来了。
家里的钱就藏在床底下的小匣子里,施安然拿户口本的时候就看到了。
不过那时她还想给柳青个机会。
匣子里有三千多块钱,和各种票证。
果断收进空间。
抽屉里还有施博过去买给柳青的珍珠项链和金耳环,还有一对小银锁。
不管,一并拿走。
又在房里转了一圈,施安然从床侧的抽屉里翻出一枚翡翠如意吊坠,帝王绿的成色,是施博过去日日戴着的,原主和柳青都不懂翡翠,只当这是一块塑料。
也幸亏柳青不懂,施安然才能在这里找到它。
她本想把吊坠装进空间,可鬼使神差的就戴在了身上。
把门锁恢复原状后,施安然去了派出所,把自己从户口本上单独迁了出来。
她太有钱了,不想跟别人一个户口本。
做完这一切,施安然也就没什么挂碍了,别人上班,她就去空间吃喝玩乐,吃多了再健健身护护肤,几天没露面,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皮肤更是白了不少。
这天施安然跟往常一样在空间里休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她忙闪身出了空间。
走出小破屋,就看到柳青和张家父子们整整齐齐地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一枚锦旗。
门外熙熙攘攘,好像整条街的邻居都聚集到她家门口了。
“妈,这是咋了?”施安然走到柳青身边问了句。
站在张波身边的年轻男人见施安然从破仓库里出来,还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面色有些不悦,瞪了张波一眼才对施安然柔声说道:
“你就是施博同志的女儿吧?我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你们家特别争取全家下乡,上头很感动,特制了一面锦旗表彰,号召大家向你们学习。”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街坊邻居们脸上都挂不住了。
这一家人是有什么大病?明明一家出一个人下乡就行了,他们家下去五个!
有这个先例在前头,让别人咋办?整的好像就他们家思想觉悟高似的,呸!
“真的吗?”迎着张波一家要吃人的目光,施安然欢快地惊呼出声:“太好了,妈,张叔,这次咱们不用分开了!”
他们一家今天算是在这一片出名了,街道办不仅给他们拍了合照,还给每个人做了个小采访,说要把他们的事迹传播出去。
一来二去的,施家门口的人直到傍晚才走干净。
挪上大门,施安然转身就看到四个人眼底发黑,像是魂被吊走了似的死死盯着自己,便小手一挥,大方说道:
“都愣着干啥?过几天就要走了,行李收拾了吗?”
柳青眼眶含泪,颤声问道:“小安,是你做的?你为啥要这样啊?”
张皓月没别人那么能沉住气,她已经忍了够久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自己不好过了还得让一家人都陪着,还有谁这么自私自利?”
张波也挣开张皓明的拉扯,拎起架在墙上的铁锹朝施安然冲过来:“狗娘养的,你他吗活腻了是吧?”
他才过上多久好日子啊,就这么被这小崽子断送了!
施安然躬身捡起一块脑袋大的石头,在手中掂着玩,“张叔,我劝你做事情别冲动,一把四十多岁的老骨头,要是受伤了,在乡下可不好恢复。”
“你!你你你……”张波收回扬到一半的铁锹,反手把它抱在怀里防身,想了半天,最后只放出一句完全没有气势的狠话:“你等着吧!”
“呵!”施安然轻蔑一笑,“好啊,反正以后咱们每天都能见面,我随时等着你们。”
话音一落,她继续掂着石头,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小破屋,关门前,还甜笑着对张皓明wink一下,差点把张皓月气个倒仰。
院子里,名义上的一家四口惹不起施安然,赶忙回屋商量办法。
娶到柳青原本是张波这辈子最骄傲的一件事,柳青长得弱柳扶风,招人心疼,家里有施博单位分配的青砖瓦房,还有一大笔抚恤金,最重要的是,他说啥是啥。
被人当臭狗屎臭了半辈子,最近才体会到被人捧着的快乐,这一下要被扔到农村去,他当然不乐意。
当然,四口人没人乐意。
接下来的两天,柳青和张波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可是都没啥用。
他们家这事闹的太大,被当成了典型,好名声都传到隔壁省了,除非就地噶了,不然只要还剩一口气在,被人抬着也得抬到黑省去!
张皓明和张皓月还留了点心眼,没跟着到处跑,就在家收拾行李,要做被褥的时候柳青才发现家里的布票棉花票都不见了,就连压箱底的钱票,也都消失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放错了地方,趁家里没人时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
第二天,她才终于确认,不止钱和票,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张波得知此事时大闹了一场,非要她去把施安然找来对峙。
她又抹了一场眼泪,来到那间四面漏风的仓库门前。
敲了半天门,里面就是没人应声,推开门才发现施安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连带着她收拾好的行李,一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