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球算了沈淳然正欲松口说话,忽然紧闭的大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然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这大白天的,紧闭门窗是什么意思……”
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安国侯夫人,沈淳然生母林氏的声音吗?安国侯府来人了,而且还是这个时候来人了?
沈淳然愕然望去,大门打开,不光是林氏来了,还带着妹妹沈乐然,还有安国侯,沈淳然的父亲,沈长玉,还有她的弟弟沈清浊。
后面,还有焦急跟来的江老夫人,婆母王氏……最后便是慕容鸢了。
此刻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江烨跪在沈淳然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
这世上最丢人的事情是什么,是什么?就是女婿丢人把脸丢到十里地的丈母娘跟前啊,还是全家的那种。
“我的天呐。”
沈乐然第一个没绷住,吐了吐舌头走了。
沈长玉暗瞪了这夫妻一眼,也拂袖走了。
林氏则表情古怪,也走了,还拉上看直眼的沈清浊。
婆母王氏直接昏过去了,林老夫人闭上眼,表示没眼看,唯有慕容鸢露出了五雷轰顶的表情。
她心中神一般的世子,京城的贵公子,想不到在沈淳然面前如此的……卑微!
“世,世子你还是起来吧,我不过是玩笑一句,我没想到……”你这么不值钱,真跪啊。
沈淳然解释道。
但从江烨那张快崩坏的脸上,不难猜出,他刀了她的心都有了,我都跪了,你却跟我说开玩笑。
若是关起门来什么都好说,但如今却是……
“沈,淳,然。”
江烨既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她,“你好,你好的很。”
说完就走了。
“夫人,”红袖担忧道。
沈淳然问:“你怎么也不拦着?”
红袖无奈:“奴婢怕世子在跟您动手,想着侯爷跟夫人来了,便没事了,就急着引进来了,哪成想……”
“算了,不打紧。”
沈淳然无所谓的摆摆手,就匆忙出去寻安国侯夫妇了。
“淳然,方才,到底怎么回事啊?”安国侯夫人林氏,疑惑的问,同时看到女儿没被欺负,心里也安心一些。
“让夫君下跪,你这实在不成体统……”
安国侯沈长玉正要教训她,却被林氏拦住嗔怪道:“你还骂女儿呢,忘了你年轻的时候也没少……”
“你闭嘴。”
沈长玉立刻如踩了尾巴一般,瞪了林氏一眼不在说话,三个儿女站在一旁,也不好揭穿父亲的老底。
“是啊,长姐,真是把我们吓了一跳,”沈乐然问。
“也没什么,不过是与我闹了一些别扭,我不想管他那继子了,他又寻不到好的授课先生,逼急了。”
沈淳然说的轻描淡写,沈长玉却是皱眉,大约心里是瞧不上江烨的,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种事。
“教养孩子,夫妻便要有商有量,动不动就,不说了。”
江烨已经在沈长玉的心里,打上了吃软饭的标签。
“父亲母亲怎么突然来了?”这才是沈淳然关心的问题。
林氏皮笑肉不笑道:“你上香遭了劫匪,被人相救,还要认个义妹,我与你父亲得空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是啊,前世他们也来看过,沈淳然都忘了,只是前世来的时候,可没这阵仗。
盏茶的功夫后。
两家人便在花园里会面了,此刻江老夫人的脸上,还一阵青一阵白呢,不过在难看,也要见客不是。
至于江烨与慕容鸢的真面目,林氏自然还没告诉家里其他人,一来是没有证据,二来,干系甚大,说出来也帮不上忙,便就遵从了沈淳然的意思。
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所以当看到慕容鸢的时候,她眼底除了假意的感激,更多的是不着痕迹的疏离还有厌恶。
两家人大约也就聊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安国侯全家才算告辞,走在回去的路上,沈长玉还在嘀咕,“我怎么觉的,这慕容姑娘总有种,不太舒服的地方。”
“哪里不舒服?”
林氏看破不说破。
“本候说了你别生气,”沈长玉还打了个预防针。
“你说。”
“总觉的此女心术不正,”沈长玉看人还是很刁钻的。
林氏笑而不语,“正不正的,日久自然见人心,既然是女儿的恩人,我们就要敬着,还有,他们家继子请先生的事,你会出手吗?”
“都跪下了,女儿若不给人家办妥,如何在家里自处啊?”沈长玉阴阳怪气的道,但更多的还是关心女儿的处境。
林氏一笑:“不急,回头我跟淳然在商量商量,看他们家的孩子,选个什么先生好。”
既然林氏要操心,沈长玉自然躲了清静。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今日忠勇侯府的闹剧,早已入了一位有心人的眼里,当监视的暗卫一一禀报后。
凤琉殇险些没嘴角一抽。
“这忠勇侯世子也算是个人才,”他古怪一语。
放着那般身份正统,容貌一流的妻子不看,却偏喜欢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什么会些功夫的江湖女子,在他眼里,不过卖艺的野女人罢了。
蠢材。
阿铮苦笑道:“那安国侯嫡女也是凄惨,进门三年竟还在守身如玉,如今还要给别人养儿子,若是知道了真相,哎……”
惨啊。
凤琉殇眉目微动,英俊又带着几分瑰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深思,道:“本王怎么觉的,她仿佛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只是碍于局面,隐而不发罢了。”
“不管他怎么样,不过是旁人的妇,王爷日理万机何苦……”关心别家的女人。
阿铮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想刚说完,就觉的背心一凉,不敢在看王爷了,心里却是高兴,王爷果然对女人还是有兴趣的,管他谁家的妇,抢过来就是自己的。
“阿铮,收起你的小心思,若在被本王察觉,你知道结果的,”凤琉殇威胁。
“属下知道,那忠勇侯府那边……”
“继续盯着,仔仔细细的盯着,若那女人发生一点意外,受一点伤,仔细你的命。”
“属下知道厉害关系。”
忠勇侯府的好戏,越发有点意思了,至于那与凤琉殇身体同伤的命定之人,他是着实还没想好处理的法子。
若抓起来囚禁,只怕适得其反,深闺妇人大有以死明志的,若就这么守着,难保出现别的事情。
凤琉殇活了二十几年,竟第一次有种头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