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赶紧拿出来数数，看看是不是十张

第8章 赶紧拿出来数数，看看是不是十张兴许是玩累了，顾卫国终于答应，让易忠海和秦怀如去跟前看看那个鬼，但只能看，不准动。

秦怀如冷着脸站在边上没有说话。

易忠海走到跟前用手电筒一照，直接把他气笑了。

贾张氏脑壳上裹着一块白布，脸上全是用毛笔画的黑道道，下嘴皮上粘着一截舌头样子的红纸。

他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说道：“贾家嫂子，你说你是何苦来着，赶紧闭上嘴吧，都这个时候了还装。”

贾张氏靠喉咙呜咽着，吗的，她也想闭上嘴，可她做不到啊！

换了衣服的傻柱又来了，站在远点的地方，伸长脖子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看了看，说道：

“那玩意要真是贾婶子的话，应该是被人卸了下巴，也就是脱臼了。”

脱臼？易忠海心头一颤，精神病这么猛吗？能轻易卸了人的下巴？

他本来想趁机解开捆着贾张氏的背包带，这下也不敢了。

没办法，他只有把求助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顾卫国身上：

“卫国，你看能不能把贾嫂子的下巴给装上，她不能说话，我也没办法劝她啊。”

玩够了，也是时候该收钱了，顾卫国没有说话，反手一铲拍在贾张氏的下巴上。

“哎呦卧草...”忽如其来的一铲，吓的易忠海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贾张氏没有发出想象中的惨叫，而是口齿不清的说话了：“想让我拿钱，门都没有，有种就埋了我。”

“贾家嫂子！”易忠海抢先说道：“你说你还不够丢人吗？你看那坑，已经够你用了。

再说了，这要是惊动了派出所可咋办啊！

你要是被关进去了，你儿媳妇在工厂进级，你孙子上学，都会受影响的。”

兴许是见那坑真的够用了，也或许是害怕蹲笆篱子，贾张氏又怂了。

儿子工伤的赔偿和偷卖顾家家具，还有儿媳妇的工资，除去日常开销，她拢共攒了四百九十七块，中午赔出去四百，现在就剩下九十七了。

已经都已经了，反正也没钱了，贾张氏把秦怀如叫到跟前，在她耳边小声说出了藏钱的地方。

秦怀如不情愿的回去把钱拿了出来，又跟傻柱借了二十块，这才忍住肉疼，用扎头发的皮筋捆好十张大团结，扔进坑里后提高嗓门说道：

“呀！卫国，你还真挖到大团结了，赶紧拿出来数数，看看是不是十张。”

她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贾张氏，而是因为在她的眼里，顾卫国不仅是个精神病，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男人。

她很有信心能从小男人那里忽悠出更多的钱。

闹剧结束了，顾卫国挖的坑是秦怀如和傻柱，易忠海三个人合力填上的。

四合院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会从中院传出瘆人的哭声。

...

翌日清晨。

顾卫国家。

“卫国，快起来了...”感觉刚睡下，门外就传来了方主任的声音。

顾卫国三两下穿好衣服，把门打开：“方主任，您咋来了。”

“你这孩子啥记性啊！”方主任面带微笑站在门口：

“昨天说好的今天带你去钢铁厂办理接班手续的...别说了，赶紧去洗漱。”

顾卫国有些懵逼，昨天中午他就看出来了，这位四十多岁的女主任很关心他。

但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方主任这个人。

...

钢铁厂。

方主任对钢铁厂很熟悉，甚至可以说很吃得开，三五两绕就把顾卫国的接班手续办好了。

只不过，因为精神病的原因，工种还没最后敲定。

...

从钢铁厂出来，方主任叮嘱顾卫国要少抽烟，不要到处乱跑，还说下个礼拜一，要陪他一起来厂里，把工种定下来。

阳光下，看着方主任远去的背影，顾卫国不禁心生警惕。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刚刚在钢铁厂里，为了能给他定个轻松些的工种，方主任竟然跟厂领导争的面红耳赤。

中午饭点的时候，更是主动去厂食堂小灶给他打饭，吃饭的时候还把仅有的肉都夹进了他的碗里。

这些操作早已经超出了街道办主任的范畴，而更像是一个母亲。

但他翻遍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也找不到方主任这个人，不得不让他提高警惕。

...

吃饱喝足的顾卫国没有回四合院，回去也没事做，至于黑市，他不想再去了。

不是怕被抓到，而是他存的钱和各种票已经很多了。

空间里种的粮食和养殖的鸡、鸭，猪、羊，他已经很久没管过了。

空间储藏室里各种肉和白米细面也早已堆积如山了。

但即便钱票多又怎么样，在这特殊的年代里，钱多也不敢招摇，肉和细粮再多也不敢随便造，那样是会出问题的。

虽然在精神病院的三年，过的悠哉悠哉，但他也不想回去了。

前世活得太累，这一世他想活的轻松一些。

他没有大志向，只想做个正常的普通人，在这和平年代里，像正常人一样谈谈恋爱，可以的话，甚至想找个喜欢的女人结婚。

顾卫国漫无目的到处闲逛，从头顶烈日逛到太阳西斜，直到肚子饿的开始叫唤了，才想起去国营食堂吃饭。

两碗肉丝面下肚，不会做饭的他又打包了几个馒头，才从食堂出来。

...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云彩，一直拖向天边。

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顾卫国却逛不动了，褡拉着他的帆布包朝四合院走去。

“快让开...快让开...”听到女子的惊叫声，顾卫国下意识的转头去看。

见街道中一辆装着红砖的板车，正快速往后退。

拉车的女子拼命拽住板车，脚上的布鞋在地上都快磨出火星子了，也不能让板车停下。

原本该套在肩膀上的牵引绳，现在竟然挂在了女子的脖子上，即便是后脖颈，也把她的脸都勒红了。

路上的行人纷纷往边上躲闪，生怕被后退的板车碰到。

见女子狼狈的样子，顾卫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从不管闲事的他，竟然快步上去伸手托住了后退的板车。

板车终于停稳了，女子站稳脚步后转过头，大口喘着粗气：“谢...谢...谢谢。”

顾卫国这才看清拉车的女子。

二十岁左右年纪，有些枯黄的麻花辫上沾了不少尘土，不大合身的蓝色工作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差不多一米六五的身高，吃饱了估计能有七十斤，却拉着好几百斤的板车，遇到上坡，不溜车才怪。

“我帮你推上去！”看着前面二三十米的上坡路，他打算将好人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