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家伙挺帅的,一直都…陈生把玩着手里的两个一元硬币,硬币在他手指间翻转嘻戏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很是神奇。
考场上陈生感觉到了自己大脑的变化,而救夏知薇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体不一样的变化。
在那紧急的一刻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
从机车窜出,救夏知薇,扔绳圈套劫匪,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计算,预见了所有人和物的运动轨迹,心念一动间身体和大脑的协调一气呵成。
“这应该是大脑高速运转产生的奇妙效果。”
陈生把这种状态称之为上帝之眼,这种状态不仅让他拥有了上帝一般的视角,身体的潜能仿佛也被激发了一般。
“这不正是李小龙前辈所说的传说中意动身动,动念即达的武术境界!”
这种神奇的状态因何而来陈生不得而知,他无法解释自己的重生,同样无法解释自己大脑和身体的变化。
把玩了一会硬币陈生不得不停下来,这种大脑高速运转的上帝之眼状态不可持久,十几二十分钟他就感觉到了‘累’的感觉。
“这种能力出现在搏击运动或技巧运动上简直无敌。”
陈生并没有往运动员方向发展的打算,那种一天到晚不停训练的苦逼生活在不是他想要的。
为父母赚够财务自由的钱,让两人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因为劳累以至于熬坏了身体,让他们生活无忧,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完成一些上辈子想完成又没有能力完成或阻止的事情陈生觉得如此才不枉重活一世。
夏知薇手拿着故事会,往日能很快进入阅读状态的她今天却有些难以静下心来,目光总会不经意间偷瞄向坐在一旁的某人。
两人的手紧靠着,她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那是种奇妙的感觉。
以前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很快就会被她捻灭,因为那会影响她的学习,但高考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心底深处却是不想再把那种感觉捻灭了。
“你填报的第一志愿是哪里?”
陈生放下手中的报纸。
“吓?我报的是中大,老师说我的模拟成绩不错,可以上中大,第二个是华理,这两个离家近。”
夏知薇脸色微红,以为自己的小偷窥被发现了。
“中大挺好的。”
中大可是华国的211和未来的985重点大学,这个年代在粤省人心目中地位堪比清北。
“你呢?”夏知薇问道。
“我?我报的也是中大和华理。”
之前的陈生对自己的破烂成绩心里没点B数,高考前就填了自己的志愿,而且填的就是本地最好的大学中大和华理。
然后找了几本参考答案回来跳大神一样在里面选了自认为一定会出现的题复习,对老师布置的学习试题不屑一顾。
现在想想都能自己给自己气乐了,好像那分数不通过努力就能天上掉下来一样,后来高考分数下来可想而知。
听到陈生说报考的是中大,夏知薇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印象中这位同桌的成绩一直只在中下游。
以她对陈生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能考上中大的,华工都悬得很。
虽是如此夏知薇却是不敢再多问,怕说多了会伤着他的自尊心。
看着夏知薇欲言又止的样子陈生朝她眨了眨眼。
“呵,和你开玩笑的,我报的是本市的大专,别的地方下雪太冷了不想去。”
“呃,我也是不喜欢太冷的地方。”
这家伙其实挺帅的,一直都挺……
呃…夏知薇你在想什么!
……
夏知薇吊完针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陈生递了一双新的古板眼镜给她。
“把这个带上,你应该不是近视眼吧。”
“谢谢,这是妈妈让我带上的,说这样可以更好专心学习。”
夏知薇没有拒绝,之前差点被车撞到的时候她的眼镜掉地上裂开了。
大眼镜一带上头发刘海往前一挡,封印大法再次出现,夏知薇又变回了那个平平无奇的夏知薇。
陈生满意一笑,这样的宝藏女孩自己一个人知晓就行了。
公交车到来。
目送夏知微坐着公交车一路远去陈生才重重舒了口气,身心仿佛松开了一个多年的枷锁一般。
98年的高考,五羊市第15号考场,一考生离场时被两飞车抢劫犯开着摩托车撞倒在地,后脑撞到路边石柱造成头骨破裂,最终不治身亡。
那个不幸的考生正是他的同桌夏知薇。
那个在他记忆的时光里伴随他几十年的女孩。
“夏知薇的命运改变了,我的呢?”
“还是先赚钱吧。”
“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能解决99%的问题。”
重生前三十年陈生生活一直顺风顺水,父母经营着一间不大不小的早餐店,收入尚算可以。
虽然有他这个败家子一路败家,但一家人生活无忧,父母也有些积蓄。
这样的生活直到他三十五岁那年父亲在早餐台前倒下从此再没站起来才被打破。
脑梗、心梗、肾衰……
两个月后,陈生不得不放弃对父亲的治疗,不是不想挽留父亲,而是真的已经冶不起了。
两个多月的重症ICU把家里积蓄花光还欠下了累累债务,把母子两人折腾得疲惫不堪。
“儿子,就这样吧。别折腾他了,让你爸安静的走吧。”
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一刻陈生整个人翻然悔悟。
如果当初他能多点陪伴父亲……
如果当初他能别那么败家……
如果当初他能好好赚钱……
如果……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也许赚再多的钱也无法挽回父亲,但陈生仍深感愧疚。
父亲走后陈生决定回来承接家业,经营好家里的早餐店把家里的债务还清,好好陪伴母亲。
然而似乎是他前三十年把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父亲走后的第二个年头,他母亲也走了,也许在父亲走的时候她的心早已随父亲而去,。
母亲走的时候很安详,但留给陈生的却是无尽的思念和遗憾。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等他明白这句话的时候,一切悔之晚矣。
心里思绪万千,陈生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这些都是真实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经意间走到了一个游戏厅前时,陈生脚步一顿,摸了摸衣袋里的百元大钞他走了进去。
“那一万二的赏金还要一个星期才能拿到,进去赚点零花钱吧。”
走进游戏厅陈生老马识途的朝机室的一个小房间走去,然后劲自打开门走了进去坐到一台牌机上阔气的叫道。
“老板,牌机开100。”
老板眼中一亮,麻溜的给陈生上分。
这种游戏厅表面是游戏机室,暗地里却有小房间,那里的专供牌机马机都是赌机。
这玩意的输赢率都是后台控制的,为了吸引新顾客老板通常会让先控制后台让新顾客赢,等顾客赢上瘾欲罢不能后自是开始宰猪的开始。
然而他今天遇到的是陈生,一个了解这些机室底细的人。
这是他从一位朋友口中了解到的,那位朋友三年技校输了十几万在这些牌机里。
00年的十几万已经可以在五羊市按揭5成首付买100平的新房。
事后那位朋友肠子都悔青了,当然那时是因为他家那点家产也给他败差不多了。
半个小时后,陈生在老板皱巴的脸中从游戏厅走了出来,这时他衣袋里的钱已经增加到了220元。
从游戏厅走出陈生开始寻找着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