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药“之前日本商会那个裘德考找我,说是有能够治疗我师娘的药,我刚拿到手,但我不信他,我只信你,你给我看看。”陈皮小嘴一张,别说这话齐明月听得挺感动的,但这……真是求人的态度?
“拿来给我看看。”
齐明月接过陈皮手里的包裹,放在桌上打开。然,看到包裹里的小玻璃瓶眉头紧皱。
“吗啡?”
“你认识?”
陈皮凑了过来,眼神中多了些急切,如果这个东西真能控制师娘的病情也是好的。
“这东西跟鸦片差不多,会使人上瘾。”齐明月无奈的说着,这玩意不仅没用而且还有害。
“妈的,那洋鬼子竟然骗我。”陈皮瞬间戾气上头,拿起桌上的瓶子往地上一摔,就要去找他算账。
“你给我回来,这种时候你去他能认?你还是先回去把这事跟你师父交代一下,想想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吧。”齐明月理智的说着,她可不相信那群外国人会这般好心,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用在他们身上正合适。
“嗯,我这就回去。”
陈皮重新卷着包裹走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齐明月见他走了,继续熬自己的魔药,这魔药用的材料珍贵再加上耗时极长,能不能成功还另说。
“明月,你在煮什么呢?怎么这个味?”齐铁嘴一回来就闻到家里有股沤大粪的味,没辙,寻着味道找过去,就看到自家妹妹在煮些黑咕隆咚的东西。
这东西黏糊糊的还散发着极致的臭味。
“我新研制了一款魔药,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齐明月眼神发虚,这东西刚开始熬制,后面的事情还另说呢。
“我妹妹这么聪明,铁定能成。”
齐铁嘴对齐明月总有种莫名的自信,这自信搞得齐明月也很无奈。
之后,解九打听到新月饭店有一场拍卖会,其中压轴的物件就是那鹿活草,但苦于没有请柬。
“我倒是有个方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解九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这时候不能行也得行了。
“怎么说?”张启山问出声,九门本就是一体,虽说表面上争强斗狠,但都在一股绳上,江湖道义分的明白。
“西北来的彭三鞭手里有一张新月饭店的邀请函,他从西北去京城毕竟经过长沙,我们可以直接将人截了,先拿到请柬再说。”
虽说这主意不地道,但他们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行,就这么办。”
最后,张启山拍板打算直接把人截了。
此时,齐明月的魔药也进入了尾声,这段时间严防死守,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就连齐铁嘴邀请她去京城她都拒绝了,京城可以以后再去,但魔药绝对拖不得了,就算为了陈皮那混球也不能放弃,毕竟要是丫头死了,那货得疯。
“明月不去?”
张启山好奇的问了句,这齐明月一心想着去京城听戏,怎么偏偏现在拒绝了呢,还拒绝的相当干脆。
“不去,她最近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连屋门口都不出。”齐铁嘴也是纳闷,他那锅药熬了快半个月了,怎么还没结束,魔药都那么抗熬的吗?
“这倒是奇了怪了。”
张启山好奇但他也不好多问,看齐铁嘴这样估计也不会跟他详细说说。
之后,张启山等人截了彭三鞭,进了新月饭店,点了天灯,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此时,齐府,齐明月聚精会神的盯着坩埚,金色的液体在锅内流淌荡漾出淡绿色的烟雾,微涩的青草香淡淡细嗅间沁人心脾。
“成了!”
晾凉之后,齐明月将其装在透明水晶瓶里,金色的药剂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从外观、色泽、以及成雾程度上来看这是一瓶完美药剂,但这药效……
她还没有真正实践,想着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丫头。
这天,齐明月正在打太极拳,突然间陈皮闯了进来,眼眶通红,头发凌乱估计是哭过。
好家伙,陈皮这个煞神竟然哭过?谁这么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怎么了这是?”齐明月关切的问了一句,语气温柔,倒像是在哄孩子。
“鹿活草没用,我师娘……我师娘快撑不住了。”
陈皮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谁能想到在外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陈皮竟然在齐明月面前是这样的。
“哎,我倒是有种药,但是我没试过,能不能成还不一定,要试试吗?”
齐明月心中无奈,这闲事她本不想管,但看陈皮这样子她很难忍心不管,当初怎么就想不开跟他做朋友了呢。
“什么药?”
陈皮一脸急切,既然齐明月敢拿出来,就八成没有副作用,就是效果可能说不准。
齐明月看了陈皮一眼,进屋取出那瓶金色的魔药,金色的流光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耀眼,看起来不像凡间之物。
“这……是药?”
“对,用不用你说了算,别说是我给你的。”齐明月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好。”
“直接喝就行,味道可能有点差。”
齐明月还是嘱咐了两句,别到时候服用错误,这小子来找她算账。
“不管有没有用,我陈皮都在此谢过了,以后你齐明月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陈皮拍拍胸脯认真的说着,倒有种江湖的豪气。
“行了,快去救你师娘吧,别在这挡着我练拳。”
齐明月嫌弃的说着,若是忽略那上扬的嘴角,会更有说服力。
陈皮拿了药急匆匆的去了二月红那,自从知道鹿活草没用,二月红便日日陪着丫头,也不出去唱戏了。
“师父,师娘。”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二月红嘴上说着,但也没真正的斥责他,自从跟齐明月混熟了,这孩子倒是有了些孩子气,没那么嗜杀成性了。
“师娘,试试这个吧,万一有用呢。”
陈皮从怀里拿出那瓶金色的药剂,那眼神中多了一丝乞求,这东西算是最后的希望了。
“这药你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