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果昨晚没被下药宋季铭拧着眉拉起顾卿的胳膊,让她靠在沙发上。纪云佳感受到身边动静,缓缓的仰起头,醉眼朦胧看望着眼前的人,痴痴一笑:“小哥哥好好看呀!”
顾卿听到动静,晃着站起起身,脚下一软,又趴到纪云佳身边,努力抬头去看站着的男人,含糊不清的说:“长得好像你老公!”说完打了个酒嗝,倒在纪云佳身上不动了。苏承川进来就看宋季铭坐在茶几一角,脸色难看的要死。
“怎么了这是?”他的声音还是一派温和。
“我TM也想知道!”
宋季铭骂了句,愤然起身,毫不温柔的将顾卿从纪云佳身上拉起,让她倒在另一边。
房间灯光虽然不亮,但苏承川一眼就发现那个女人是顾卿。
看他一脸怒气,道:“喝个酒,至于发这么大火么?”
宋季铭不能说出那个怀疑,压着火气道:“你帮我把她回去。”说着找到顾卿的包,翻出身份证,递给苏承川:“这个地址。”
说完打横抱起纪云佳:“鞋和包递给我。”
待宋季铭走后,苏承川本想是打算给顾卿穿好鞋,将她扶出去,可沙发上的女人,醉的完全不省人事,苏承川只好将她抱上出租车。
惹得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如果不是他长得还算体面,就要把他拉去派出所了。
车子穿梭在车流中,起起停停。
苏承川将顾卿揽在肩上,以免撞到。
顾卿的身体很软,棕色的半卷的披肩短发,遮不住她白皙精致的锁骨。
他的头稍低一点,就能看到她衣襟里雪白的半胸。
女人的香气和他体内的酒精发生了化学反应,他的心尖像是被撩了一下,有些痒。
他忽然记起那年,那个月亮很亮的晚上。
她将他扑到教学楼的墙上。
她的力气很大,唇却很软,毫无章法的吻他......
一如她现在的身子,又软又香。
多年不见,她已褪去青春的张扬,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优雅的女人。
她本身就极美,现在更是美的迷人魂魄。
苏承川想再去瞄了一眼她衣襟里的雪白,但他克制住了,他不允许自己这样占她便宜。
他正好身体,目视另前方。
司机将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这个小区不算新,但因为背靠学区,价格在这个城市一直名列前茅。
苏承川横抱着顾卿走在小区的小路上。
小区植被茂盛,幽暗且静谧,有些树木经过长年累月的生长,挡住了楼栋号码牌,又因为时间较晚的,几乎不到什么人,这就导致苏承川想找人问问楼栋都困难,一时间找不到顾卿的家。
他想再试着叫醒顾卿,一低头便见她的头像断了一样向下垂着,大红的嘴唇半张半合。
他身上背着女士皮包,手里拎着高跟鞋,在午夜三更这个时间,显得如此诡异。
苏承川刚刚车上的那点绮念,在顾卿那一阵一阵想吐的抽搐里,全部败光。
第二天,纪云佳醒来揉揉眼,发现睫毛膏没有卸,撩开被子后,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裙子,她瞬间想起昨晚喝醉酒的事,心里一阵懊恼,她竟带了一晚上妆。
她的毛孔堵了一晚上,眼周还都是彩妆,因为昨晚喝了酒,脸似乎也有些肿,天啊!这简直是造孽。
纪云佳认命的卸妆洗澡,待她吹好头发出去,发现宋季铭坐在餐桌前,一如既往的衬衫西裤,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不去上班吗?”说完偷偷瞄了一下宋季铭的神色。
虽说这年头男女平等自由,但她跑出去喝酒,半夜不回家总归是不妥的。
只见宋季铭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吃着碗里的粥。
这是生气了?
纪云佳讪讪地坐下,没话找话:“这家粥好喝吗?”说着拿过一盒粥。
不理。
见他继续充耳不闻,纪云佳心道:你穿成这个样子等在这,不就是为了兴师问罪么?
可他喝多的次数更多啊!
纪云佳想如果现在她服了软,以后他肯定要更变本加厉。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耍个赖,给他科普一下啥叫倒打一耙好了。
“宋季铭,你喝多了的时候,我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的,你怎么不知道投桃报李,给我卸个妆呢?”
“你知不知道这对女人的皮肤有多大伤害?”
“害我今天早晨一揉眼,睫毛膏都到眼里了!你——”
宋季铭抬眸,用眼神打断了她,尽量压着声音说:“我给你打了七个电话,就算是出去喝,也要提前告知我一声,让我去接你吧!”
纪云佳一愣,赶忙打开手机,发现一条发送失败的信息,立刻解释:“我九点给你发过的,发完就等你来接了。”说完将手机伸过去,上面写了请他来接她,地点和房间号。
“我也没想喝那么多,可我也是见你来了,才敢睡的。”纪云佳自知理亏,又低声解释了几句。
想到她昨晚醉的不认识人,宋季铭语气又冷了几分:“你昨晚叫我小哥哥。”
啊?
纪云佳面色一窘,嘴上却不肯承认:“不可能。”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宋季铭认为以她的心性,总得有个原因。
看宋季铭的脸色,她最好有一个盖过天王老子的正当理由,不然她就完了。
她不敢说顾卿被猥亵了,那关系着她的名声,她知道这个社会在这个方面,对女性有多不包容。
例如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没缝的鸡蛋等等。
“昨晚顾卿知道升职泡汤了,心里难受——”
一听顾卿这两个字,宋季铭瞬间炸毛:“不要跟我提顾卿!”说完拿起车钥匙,甩了句:“我去上班了。” 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怎么就忽然炸毛了呢?
虽然对她喝酒有些不满,可刚刚还好好的呀?
“你昨晚吐他身上了?”纪云佳打给顾卿。
“不知道。”顾卿拉开窗帘:“断片了。”
“你怎么样了?”
顾卿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懒懒道:“还能怎么样,想让我夹着尾巴离职是不可能的。”
这也符合顾卿的性子,纪云佳知道现在劝她没用,就问:“中午约饭吗?取车。”
“下午吧,头疼。”
“OK。”
如果昨夜顾卿没被下药,就不会昏的毫无知觉。
就会发现将她送上楼的是苏承川,而非她以为的宋季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