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爹拿奶奶银子,决定不要脸!宋大河生怕这炉子熏着妻女的眼睛。
便去外面进行炖鸡汤。
烤鸡,蒸鸡蛋羹,他要让其女生吃的饱饱的。
他那三个儿子还在外面捡着柴火。
大雪慢慢的飘着,在地上都积了一层。
他的三个儿子捡不够柴火是不能回来的。
这是宋老婆子的命令。
宋大河只想让宋老婆子死!
这往后的日子,他定会让宋老婆子体验他们一家前十几年所受的苦…
宋大河烧着热水。
只盼着他的三个儿子能够平安归来,不一会儿软嫩的鸡蛋羹便做好了。
宋大河手艺非常的好,一股喷香的滋味传来。
他烤着鸡又做了鸡汤,甚至把家里的老母鸡给宰了。
留着下蛋,呵。
下蛋给谁吃啊?
给宋珍宝吃?
她不配!
宋老婆子,不是经常耳提面命,让他疼爱他的侄女嘛,不好意思,谁的闺女谁心疼,他只心疼他的闺女。
当宋老头子趴在冰凉的地上转醒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气味。
是炖鸡汤和蒸鸡蛋羹的味道以及爆炒大白菜肉粉条的味道。
他鼻子不禁动了动。
一阵头晕目眩,之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竟然被自己跟那老黄牛一样的二儿媳妇给打了。
畜生啊,这个畜生。
等他儿子一回来。
他一定会在儿子那边告他一回状态,让儿子好好的收拾这个娼妇!
他咬着银牙。
那娼妇又在干什么?
宋老头子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两个孙子,唯唯诺诺的。
正是三房的两个孙子狗蛋和狗屎。
“狗蛋狗屎你们在这愣着干嘛?还不来扶阿爷!”
“阿爷!”
狗蛋狗屎连忙跑过去扶着宋老头子。
才让他不摔倒。
宋老头子心里恨啊,那贪那馋嘴贪吃的二儿媳妇指定又在鼓捣什么好吃的?
刚生完孩子就吃,怎么不吃死她?
生的左右不过就是一个赔钱货罢了。
有什么值得吃的?没用的东西。
还真的以为自己生的是金疙瘩啊。
只会糟践粮食的东西!
他们二房就应该像老黄牛一样为他们老宋家干活。
不应该吃。
心疼,心疼啊,家里的那只老母鸡也没有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他为老母鸡做的木笼子也全都被人给毁了个遍,宋老头子只觉得心痛不已。
然而,在他看到院子里的那人时,他愣了下,那个正在炖鸡的人竟然是他的二儿子宋大河。
“宋大河你干什么?你这个狼心狗肺,不守孝道的东西,家里的鸡竟然被你给宰了!”
他指着一地鸡毛,手颤抖着,说话也打着颤,牙齿几乎要合不上。
想到自己女儿的心声。
自己女儿知道这么多,她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宋大河愧疚啊。
身为父亲他不该懦弱,应该为自己的儿女做榜样。
“吃了又怎么?”
他坐在地上,身子强壮,那张脸却不似他们老宋家人长得歪瓜裂枣的。
相反他长得异常的俊美,身上虽然带着乡野村夫的气质。
可是总归是不一样的。
比起他的大哥和三弟以及最小读书的弟弟。
宋大河可谓是人中俊杰。
但是当年他铁了心要娶林如兰。
宋老婆子和宋老头子第一个不同意,可是,宋大河执意将林如兰娶进家门。
夫妻二人对这个儿媳妇一点也不满意,认为她长得太过漂亮了些,
定会妖言蛊惑他们家的二儿子与他们家离心。
可是十几年过去,林如兰并没有反而对他们二老极为的孝顺,但是宋老婆子和宋老头子依旧对她不满意。认为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鸡汤做好了。
宋大河从厨房里拿起木盆便盛了起来,一整只鸡鸡被剁得很碎。
全都放进了盆里,锅里一滴都不剩。
宋老头子被气的头更晕了。
“宋大河,我有你有没有在听你爹说话,我可是你爹!”
宋大河只是冷冷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就进了宋珍宝的门,大门一锁一关。
谁知道他们在吃什么好吃的。
“宋大河,你反了天了是吧?”
宋老头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伺候着这一吼不要紧,他又晕了过去。
狗蛋和狗屎闻着那鸡肉的香味以及蒸鸡蛋羹的香味。
他们咽了咽口水,但是爷的性命最重要。
他们两个于寒冬中拉着她们阿爷往村里郎中家的方向赶去。
“是二叔是二叔,他气死了阿爷。”
狗蛋和狗屎以为宋老头子被气死了,便一路哭着走着,
这不哭不要紧,一哭全村人都跟着看着热闹。
“呀,这是怎么了呀,二叔二叔他气死了阿爷…二婶把阿爷给砸死了!咋晕了过去,二叔又气死了阿爷!”
两个孩子还小磕磕绊绊的说着,但是经过他们这一复述,村里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
那方圆十里宋家那两个包子。
三脚也踹不出来一个屁的软包子,竟然气死了他们的阿爹和公爹,这怎么可能?
莫非他们两个是中邪了?
众人皆是议论纷纷。
对于众人的反应。
宋大河和林如兰夫妇一概不知。
知道了又如何,能少块肉?
他们正在美滋滋的吃着鸡,吃着鸡蛋羹,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光,当然也给三个儿子留下了。
林如兰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满足过。
宋大河也拿出一点,喂着女儿,女儿吧唧吧唧的嘴,也尝着滋味。
令他的心酸不已。
他握着林如兰的手。
“兰儿,我去给饭饭找羊奶喝。”
“羊奶,我们哪来的钱?”
宋大河的脸僵硬了下。对啊,他干活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他干活的钱全都给了宋老婆子。
他忽然就笑得一脸奸诈。
饭饭看着他爹。
【我阿爹要干什么?阿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如兰和宋大河听着她的心声。
林如兰心里想到,若是他们继续包子的话,那么他们怎么能够保护得了自己的女儿呢?
宋大河心一横。
便起身去往隔壁的房门。
隔壁的房门正是宋老婆子和宋老头子的房间。
他看到那没洗的脏衣服,放在木盆里,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嫌弃。
他的娘子便,因为这盆脏衣服掉进冰洞里而死,从此沉没于河底。再也爬不上来,化作河底的冤魂。
他一脚把那木盆踢了过去。
就像是踢路上的羊粪似的,是那样的恶心。
他不停的搜罗着,翻箱倒柜,
不一会儿宋老婆子的房间里已经一片狼藉。
这宋老婆子可真是能藏啊。
跟那耗子似的,太能藏了。
他只找到了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啊,一两银子就是一家人一年的开销,五两银子,宋老婆子是真的有钱,因为他这么多年干的钱全都给了宋老婆子。
他身强体壮,又经常进山打猎,又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即使他和哥哥弟弟们去田间干活,宋老婆子也会把所有的活都推给他干,害怕自己的儿子们吃苦。
这些事情,宋大河一直都记得呢。不过此刻更为清晰。
之前他是一个脸皮薄的,但如今,脸是什么东西?
他不会再要。
就是要不要脸就是要极品,这样才不会被人白白欺负了去。
宋大河将翻来的五两银子交由他娘子的手里。
林如兰攥着五两银子,这是她手里第一次有钱。
这十多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仿佛清晰而出,她再也忍不住抱着宋大河呜呜的哭泣。
当宋家三兄弟背着能够压弯他们腰柴时便听到阿娘呜呜的哭泣声。
阿娘,这是怎么了?
妹妹有没有生出来?
他们快步的感到西厢房,可西厢房什么都没有,地上一滩血迹。
尿壶尿罐尿盆,三人皆是大惊。
他们不由的喊着阿爹阿娘,一声声传入隔壁房间宋大河和林如兰的耳朵里。
“我们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