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两句话就能让女人脸红心跳清隽疏朗的绝佳容貌总是能让人自动掩去陈最眼底的清冷和不耐。
他个子很高,在众人簇拥中十分出挑。
即使是侧影,也能看出身型体态优越,下颌清晰而鼻骨高挺。
人群散开的时候,有个穿着吊带礼服的漂亮女人不小心在他身前跌倒。
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走到陈最和那个女人中间,隔开二人的距离。
“不好意思,陈总。”
女人抬头,一双水灵无辜的大眼看着陈最,胸口的雪白呼之欲出,她又慌忙装作没意识到,捂着胸口小声道歉。
她摔倒的明明是屁股。
陈最没看她,更没什么反应,甚至绕开女人,准备离开。
女人再次道了个歉:“陈总,不好意思。”
声音更大了。
陈最皱了皱眉,终于浅笑又礼貌地朝着漂亮女人问了句:
“你身上香水哪个牌子的?”
女人面露惊喜,立刻报出:
“Sanial333!”
陈最转头对身边的助理厉声交代:
“记住这个牌子,别再让这个味道出现在我面前。”
这已经是这周第六个在他面前“不小心”跌倒,又“恰好”穿着暴露的女人了。
陈最嗤笑一声,眯眼打量着周围的这批下属:
“不知是哪位安排的艳遇来投机取巧,费心了。”
不过三两句警告,下属们噤若寒蝉。
他们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传闻中新上任的陈总看似温和低调,是个绅士贵公子。
实则行事作风乖张狂妄,脾气阴晴不定,十分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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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盛意并不知道陈最在说什么。
她只能看到陈最笑了一下,他跟前跌倒的女人站起来后,先是红了脸,然后又完全失态地跑开了。
周围的下属们脸色也有些难看。
陈最一向招蜂引蝶,三两句话就能让女人脸红心跳,这样的艳遇出国这一个多月应该不少。
偏偏他还闲散随意,没当回事儿。
这样不经意地自在散漫离经叛道,总是能精准斩女。
年少的时候是这样。
现在有名有利有地位了之后,更是。
盛意心底微微发酸,视线最终落到他那条暗纹领带上,然后进电梯离开,不再看他。
贵宾通道直通顶楼,隐私设施做的好。
从顶楼套房往下看,视野也极佳。
明净的三面落地窗倒映出碧海,琉璃水晶灯早已点亮,连桌上的饭菜都做了恒温保鲜处理。
盛意只吃了两片鱼生就放筷,礼服太贴身,她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生怕长了一丢丢小肚子就被媒体们胡编乱造。
微信连续弹了两条消息,都是贾元反应过来后给盛意发的一些不痛不痒的劝慰:
“想开些,影后奖杯有谁不喜欢?那些嘲笑你的,也都是嫉妒。”
“放眼圈内女星,现在谁有你咖位高,流量大?”
“这些不都是靠你金主捧起来的?要是分开了,你还能有现在的地位?”
说白了贾元还是怕没了神秘金主砸钱,盛意一落千丈,连带他也跌落神坛。
盛意闭起眼睛,浑身的焦躁感还没打散,贾元又发来几张照片和截图:
“看看叶嘉发的微博‘持续陪跑继续加油!’,还手滑点赞营销号骂你‘三金水后’的那条热搜。”
“我可是听说叶嘉前段时间在意大利参加珠宝品牌的秀展,搭上了一位神秘大佬,好像是陈家那位新上任的继承人。”
盛意掀开眼皮看了眼图,又闭上了。
可不是搭上了么?
连陈最脖子上那条暗纹领带都是叶嘉送的。
颁奖典礼前化妆的间隙,叶嘉假装不经意地翻出秀展照片提过一嘴:“有在尝试接触啦,送了他一条手工定制的Shibumi深灰暗纹领带。”
盛意好心提醒“万一他不喜欢打领带呢?”。
没想到立刻就被打脸,一向不喜打领带的陈最不仅打了,还和叶嘉送的是同一款。
更讽刺的是,今年盛意和叶嘉一同入围金像奖,叶嘉凭借的是一部豆瓣评分高达9.2分的文艺片提名,而盛意靠的是一部叫座的商业爱情片,人物主线单薄,评分刚刚及格。
盛意提名时就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今天获奖更是引媒体发通告群嘲:金像奖失去公信力。
离奖项颁发到现在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热搜上挂满了相关词条,评论区更是吵翻了天:
【就凭盛意的业务能力,那些个奖真的是她凭实力拿的?除了刚出道那几部有灵气的作品,这几年拍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给她买奖啦,你看她出席活动身上穿得高定,用一次就得封箱的衣服,她去年一年加起来就穿了一个小目标,还都不是品牌方赞助款。】
【扒不出来金主是谁就别乱讲,我们意意靠着一张神颜横行霸道不行?】
【意意真的有在好好成长哦,请大家嘴下留情。】
【卧槽,金像奖都能乱来了,这含金量最起码得打个对折了】
下午翻了评论区后,盛意就没敢再看手机。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发现陈最还没到,她准备发个微信问问。
手指滑动又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她只是陈最包养了五年的地下情人,又见不得光,有什么立场催金主?
他们一个多月没见面,几乎没什么联系。
直到半个月前盛意突然意识到例假一直没来,半夜慌里慌张给陈最打了个电话怀疑自己可能怀孕了。
陈最那边隔了很久才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去医院做个检查,真怀了就打掉。”
这盆冷水是实打实从盛意头顶浇下来直接冰到心底,即便后来检查显示没有早孕,她也没再自讨没趣打扰陈最了。
“啪嗒”房门被打开,盛意回头。
和陈最四目相对,他似乎有些疲惫,眼睑下泛着乌青。
脱离人群的瞩目,宽肩窄腰的长腿贵公子立刻将手臂上的西装外套丢在一边,伸手拉松脖子上的领带。
他先是不耐烦又粗暴地拧了两下,把平整的衬衫口解开揉皱,还是没能把领带卸下来,反而越拉越紧。
盛意没说话,立在原地看他。
她站在水晶吊灯打下来的灯光束里,白的像块嫩豆腐。
礼服是露肩高领的,打了细致高光的肩头被灯光一照,水光潋滟又圆润。
陈最盯了盛意几秒,走上前将她横抱放在自己腿上,在沙发上坐下,他才指着领带懒洋洋开口:
“帮我解。”
盛意“哦”了声,咬着嘴唇慢吞吞地帮陈最解领带。
陈最以前不习惯打领带,盛意当然也不会系,更不会解。
折腾半天,陈最等不及了,他从桌上拿了个金色火机递给盛意:
“烧开吧。”
盛意松手不干:“我不要。”
她语气里甚至带着几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讥讽:
“别人送陈总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烧呢?”
她挣扎着要从陈最腿上下来。
陈最不满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从进门开始就咬唇板着脸,满身的矫情劲儿。
“瞎想什么。”
他直接伸手探进盛意裙里,压着她的大腿根儿将人摁住:
“这是刘叔随便买的一条,赶紧烧断。”
啊?
盛意捏着火机呆愣愣地看陈最。
不是叶嘉送的?
....
猩红的火焰跳动。
透过火光,陈最看到盛意的嘴角也弯着往上翘。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五官灵动。
一个多月没见,陈最有多躁,只有他自己明白。
而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瞳,也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平面,早有无数暗潮在底部涌动。
领带被烧断,他的心弦也随之绷断。
带着火焰的暗纹领带被陈最随手一抛,他强势地将盛意压在身下。
他那点儿克制早已被磨尽,几乎是用蛮力把银色流苏裙高高推到胸口,眯眼上下打量身下的女人:
“我看你气色好得很。”
语气又冷,又傲,又挑剔:
“哪儿不舒服了,用不用我帮你看看?”
白瞎了他那一张好脸,手上干得没有一件是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