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子殿下吃包子十一章
从业影卫这么多年,沈隐早就习惯天不亮就起床的作息,突然让他休息一天,他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哈……”沈隐抬手,打了一个大哈欠,虽然哈欠一个两个的接着打,但沈隐已经睡不着了。
他翻身下床,动作之间都尽量避开腹部的伤。
沈隐脑袋搁在床边,一只手在床下摸了半天,最后才拿出来一个足有一尺长一尺宽,半尺高的盒子。
盒子被沈隐打开,露出里面装着的银子,银子都是一些碎银,最大的不过三两。
沈隐从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出来,随后又将盒子盖上推回床底。末了,沈隐又将脑袋搁在床边,一只手在床下摸啊摸。等听到“咔哒”一声之后,沈隐才满意的收回手。
这里面装的可都是他十年来的血汗钱,除去之前为了打造诡隐花了五十两巨款,他如今还有四十两的存款。
他在努努力,在干两年,等他存够一百两后,他就趁着做任务的时候死遁。
然后他在节约一点,一百两银子也够他花很久了。
关于未来,沈隐想的很好,他将一两碎银放好,起身出了太子府。
此刻,天色将亮未亮,邕城主街上已经有了不少摊贩。
此刻出摊的大多都是卖的包子油条等早上适合吃的东西。
沈隐上前:“老板,包子多少钱。”
“三个铜板。”
沈隐点点头:“给我拿二十个。”说着,沈隐从怀里拿出碎银,随后想了想:“罢了,拿三十个吧。”
卖包子的摊贩听了连连应好,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旁边卖饼的摊贩朝着沈隐招手,笑得一脸和善:“公子,买饼吃不。”
“肉饼。”
沈隐伸手接过两袋包子和包子老板找的零钱。
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卖饼的摊贩,他好像记得影二是不是喜欢吃饼来着。
这么想着,沈隐走到卖饼的摊贩面前,想了想:“给我拿三十个吧。”
卖饼的老板听了,笑得脸如菊花:“好勒好勒。”
说着,卖饼的老板拿过油纸就开始装饼。
“公子,受惠一百二十个铜板。”
沈隐点点头,一手交钱一手拿饼。
“好勒,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沈隐抱着三十个包子三十个肉饼走在路上,脑袋时不时的扬起,又时不时的垂下,影卫营是有一百五十名影卫吧。
他买这六十个包子饼的,好像也不够吃啊。
啧,要是再买,他也拿不下啊。
沈隐边走边摇头,失策,应该拉着影二出来一起买。
沈隐正想着,没注意一辆马车在他身边缓缓慢行。
车内,楚殁离抬手用折扇挑开窗帘一角,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外边某个抱着一堆包子边走边摇头的影卫:“沈隐。”
正在悔恨自己失策的沈隐猛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偏过头去,就看到马车上,窗帘半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太子殿下。
沈隐:……
他怎么在这儿?他不是不到巳时不起床的吗?
沈隐抱着包子肉饼不好抬手,只得弯腰行礼:“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沈隐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车内的殿下,只见车内的人,眸光从他身上移到他怀里的包子上。
并且,眸光落到包子上后,就再也不移开了。
沈隐暗暗吞咽一下口水,不是,太子会喜欢吃包子吗?
顶着上司如火如炬的目光,沈隐终究还是没好意思继续忽略,他微微抬头:“殿下,您吃包子吗?”
话落,沈隐就见那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点了点头。
沈隐见了,连忙递上装包子的口袋。
楚殁离伸手,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从窗口伸手,从装包子的袋子里拿了一个,又拿了一个。
末了,楚殁离拿着包子的手向后摆了摆:“孤吃不了那么多。”
说完,马车的窗帘落下,遮去马车里的场景。
车内的人好像说了一句什么,马车的速度就逐渐快了起来,不到片刻,就消失在沈隐眼前。
沈隐站在原地,像个憨憨一样看着马车远去。
马车上。
楚殁离拿着包子咬了一口,随后,一双墨眸低垂,看了一眼包子里面包着白菜猪肉馅。
一双眸子低垂,有隐约的笑意藏匿其中:“孤还以为,有多好吃呢。”
看小影卫喉结上下滚动的贪吃样,他一时就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车外驾马的人听了自家主子这略带笑意的声音,有些惊奇:“主子,刚才那人是谁啊。”
说话的人听声音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语气里充满好奇,楚殁离听这人说话,倒也不怪罪。像是少年如此都是他允许了的一样。
楚殁离闻言,张口又咬下一口包子:“是个有意思的人。”
闻言,车外的少年先是哦了一声,随后用有些惋惜的语气说道:“可惜了,长的那么好看,可惜活不久。”
“什么意思?”楚殁离此刻已经吃完了一个包子。
车外的少年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摇头:“被您看上觉得有意思的人,总是活不过三个月啊,之前被您看中的人,最长就活了两个月,最后还是死了。”
“啧啧,主子,咱们打个商量,您要是哪天要弄死刚才那小子了,尸体先别分尸,给我成不成?长的那么好看,把皮剥下来做把扇子也不错啊。”
楚殁离听了这话,眸色微沉:“濡云,你有些放肆了。”
闻言,车外的濡云连忙认错:“是,属下知错,请主子恕罪。”
话是这么说,但濡云脸上没有一点认错的迹象。
楚殁离想也知道,濡云这番认错,不过就是嘴上说说,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
“主子,属下一大早的就跟着您到欢喜楼,天没亮下场就跑了一个拉回,属下也没吃饭呢。”
“你刚才不是拿了两个包子吗?分属下一个吧。”
濡云的语气有些可怜。
而车内的楚殁离抬手,将另一个包子也放在唇边,咬了一口:“晚了,孤已经吃了。”
车外的濡云闻言,干嚎一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