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瑾拉开窗帘,望向窗外。
阳光不算耀眼,白云点缀着深邃的蓝天,一朵一朵好似一幅幅抽象的艺术画,看着白云那稀奇古怪的形状,让她忍不住想起了沙包,想起了徐三那张贱贱的欠揍的脸。
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跟着过来。
是担心他吗?
一只麻雀落在了窗台上,蹦蹦跳跳地在寻找吃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能吃的东西,失望的它打算换一个地方。
蒲扇了一下翅膀,准备飞走,可刚刚起飞就被一只白皙的手掌轻轻地抓住。
感到了威胁,麻雀开始奋力的煽动的翅膀,使劲的蹬腿,但依旧飞不起来,平时那些时刻环绕自己的风在这一刻仿佛不存在。
麻雀惊恐的收起了翅膀,瞪着黄豆大的小眼睛看着抓着自己的人类,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
是她拿走我的风吗?
花泽瑾见麻雀没有了逃走的欲望,便捏碎了一块饼干撒在桌子上。
麻雀从花泽瑾的手上跳了下去,没有急着飞走,而是奔向了桌子上的那些饼干渣。
在此刻它觅食的本能大于逃走的本能,开始啄食桌子上的残渣,不一会桌子上的食品就被吃了干净。
也许是没有吃饱,它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花泽瑾的手里,它觉得这样还能得到食物。
但是,食物没有得到,得到的却是花泽瑾紧握的手掌和随之而来的那强烈的窒息感。
死亡在周围环绕,麻雀在这一刻似乎觉得自己领悟到什么。
不过领悟了什么也已经没有了,因为它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绝望地垂下了脑袋,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还没有活够。
那只紧握着的手掌忽然松开,新鲜的空气再一次回到了体内,连忙煽动了几下翅膀,发现,风又回来了。
麻雀飞走了,飞出了窗户,在院子上空盘旋了一圈,记下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后,便头也不回的飞上了蓝天。
“哎~”花泽瑾叹了一口气,喃喃的道,“如果你也像这只小鸟一样就好了!”
“笃笃笃~”
身后的房门被敲响。
“请进!”花泽瑾平淡的说道。
“嘎吱!”房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军曹。
他在见到花泽瑾后立刻敬礼,“传山本大佐命令,请花泽中尉立刻准备,我们将于十五分钟后撤离。”
“知道了!”花泽瑾依旧平淡的回答,“他们回来了吗?”
传令的宪兵疑惑的看着花泽瑾问道,“请问花泽中尉说的他们指的是谁?”
“那些忍者!”
花泽瑾和徐三分别的是,徐三穿的是忍装,所以在她的印象中,徐三应该是跟着那些忍者一起行动的。
宪兵犹豫了一下,“忍者部队已经归队!”
“那他们有没有伤亡?”花泽瑾追问,语气之中已经带上了一点紧张。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是这次行动的医疗官,如果他们有人受伤的话,应该会来这里医治。”宪兵回答道。
花泽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觉得是自己着急了,调整了一下心态,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嗨!”
宪兵走了,花泽瑾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军装,便去找幻姬了。
对于这次任务,幻姬还是很满意的。
前后总计抓捕了八路军二十七人,而自己这边只是三人轻伤,对于这种战果她已经知足了。
她同样也收到了撤退的命令,所以开始整理装备,准备回家。
相对于花泽瑾的了然一身,他这边相对要麻烦一些,要处理的事情不少。
忍者嘛,总是神神秘秘的,对于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般都是要抹去的。
不过花泽瑾的到来却让幻姬有点意外,于是她迎了上去,“花泽中尉,任务有什么变故吗?”
花泽瑾看了一眼正在干活的忍者,发现没有徐三的踪影,便开口问道:“柯南呢?他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幻姬一听这话就知道徐三没有归队,“他这次没有跟我一起行动,山本大佐最后把他留了下来,我想他的任务应该是单独的!”
没有隐瞒,幻姬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单独!?”花泽瑾有些不悦,“他一个普通的东瀛公民凭什么给他安排特殊的任务。”
幻姬笑了,他凑到花泽瑾身旁,“花泽中尉,我,也是一个普通的东瀛公民,不也是一样要听从调遣吗?不止要拼命,到了必要的时刻还要贡献出自己的身体。”
“你是忍者!”
“嘿嘿!难道我们忍者不是人吗?”幻姬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听起来十分不高兴。
她是忍者,是影藏在黑暗中的工具!
但是她也渴望从黑暗走出来,过着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平时也许她不会在意,一笑了之。
可是昨天晚上徐三的话让她让她的心始终无法平静,所以花泽瑾的话让她有点不爽。
“抱歉!”花泽瑾微微鞠躬,调整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我的意思你知道!”
“算了,这次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幻姬洒脱的一笑,算是原谅了花泽,接着她嘟起小嘴,凑在幻姬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下,“我跟你说,你最好别跟他走的太近。柯南.酱的身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千万不要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东瀛公民来看,不然啥时候被他卖了,你还的帮他数钱呢。”
“呵呵~”花泽瑾冷笑,“我和他怎么样你就不用管了!怎么,你堂堂的幻姬大人也对他动心了吗?”
幻姬眨了眨眼睛,换成了一副天真的样子说,“那我就不管了,不过有一件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秘密?”
幻姬眨了眨眼睛,满脸都是怀春少女的羞涩,然后她便忸怩的凑到了花泽瑾的耳边,用极其细小的声音说道,“柯南酱是我第一个男人。”
话音未落,幻姬就急忙向后一个小跳,躲开了花泽瑾的抓向她的手掌。
“怎么?吃醋了?”幻姬说着缕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跟你抢!那次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次任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