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是来自地雷。
来自伊贺流布置的地雷。
为了拦截车辆,伊贺流不可能只是布置两三颗地雷。
他们在二百多米的公路上大概布置二十多颗,真真假假,有普通的,也有防拆的诡雷。
而刚才爆炸的就是一颗加了料的防拆雷,其爆炸的威力当场就炸死了排雷的鬼子兵,另外其他的鬼子兵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
如果是工兵的话排除这种雷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排雷是筱冢的亲卫。
这些人没有虽然接受过排雷训练,但是还是不够小心,不够专业,所以还是不幸中招。
一把推开了徐三,山本咬着牙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扭曲,因为腹部和腿上的伤口已经崩裂!
之所以崩裂都因为徐三刚才粗暴的动作而造成的!
但他能说啥,徐三只是担心他受伤而保护他而已。
山本捂着肚子脸色扭曲地说道,“没事,只是地雷而已!”
说话间,吉野饭跑了过来,“山本大人,没事吧!?”
“没事!你去带着人把平野少尉他们换下来。”说着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小时能做到吗?”
“能!!”
“那就去吧!”山本挥挥手,然后便回到了吉普上,解开衣服给自己换药。
为了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换药的事山本也没有麻烦赤木,自己就能解决。
腹部的伤口很快处理完毕,然后就是大腿上的伤口了。
结果刚把裤子脱了,徐三就拉了车门,然后他又关上了。
在关门的时候,他似乎听到徐三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小。”
九点半。
四辆金车终于在驶入了位于太原的司令部。
徐三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辆缓缓驶入车库,心情不算好。
因为他知道,这些黄金一定会马上被拆解熔炼,然后制成金条,再兑换成武器,打到自己同胞的身上。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
是不是自己呢?
一种负罪感涌上心头。
摇摇头,驱散心中的负面情绪,因为戏还要继续再演,而且绝对不能漏出破绽。
车辆停稳,徐三和其他几名特战队员陆续从车上跳了下来。
刚一下车,就有一个军曹跑了过来,对着徐三敬礼,“请问您不是江户川柯南先生。”
“没错!就是我!”徐三回答道。
“筱冢将军有请!”
徐三伸手正色道,“带路吧!”
“嗨!”军曹再次敬礼后,便引着徐三来到了后院筱冢的书房。
在书房的门口,军曹停住了身形,“请江户川先生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下。”
军曹离去,徐三矗在门口,想,筱冢为什么要见我?
我的真实身份就是个小小的伪军,军需官,连级干部。
其他身份,那也不过是一个小水泥厂的厂长。
至于隐藏身份
如果被知道早就把我抓起来了。
想来想去,可能还是这次黄金的事。
难道要给我升官,给个团长之类的干干?
嗯
也不太可能,现在的伪军就好像是小军阀一样的存在,鬼子虽然可以指使他们当炮灰,可是涉及到高层调动,那可就是动了他们最后一块蛋糕了。
会哗变的!
再回想刚才那个军曹称呼我江户川,那么可能和伪军那边没什么关系。
又是和姬家有关吗?
原来这个任务就是藤田冲布置的,而藤田冲直接听命于筱冢。
按照这个线索推断,这次真的可能和姬家有关。
最关键的是,姬家家主现在就在太远。
“江户川先生里面请!”军曹的话打断徐三的思绪。
书房里就是书房,中式的。
名人字画、各种典籍,还有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可是在徐三进来之前已经被一块白布盖住了,不能一窥全貌。
书房里有筱冢,还有山本,本来还有勤务兵,但是在徐三进来之后他就退了下去。
筱冢转身盯着徐三瞅了一会,才悠悠地开口说道,“徐三,华夏人,祖籍晋西平安县。官据皇协军五营军需官。还有一个身份,江户川柯南,东瀛人大板人,朝日新闻驻华夏记者,嗯.还是一位大剑豪!”说完之后,筱冢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说的对不对。”
“筱冢将军说的没错!”徐三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听藤田说,你有一个老师!姓武藤?也是大板人?”筱冢说着便慢悠悠地走到了书桌后面。
“没错!”
徐三心中微微动容,没想到筱冢竟然也知道自己这个自己随口胡诌的老师。
对于徐三不卑不亢的态度,筱冢还是挺满意的,于是他继续说道,“大板的武藤家确实是名门,但是维新之后却没落了。没想到即使是没落了,竟然还有如此底蕴,竟然能够教导出你这样一个人材。”
“筱冢将军过奖了,我可不是什么人才!”徐三谦虚的说道,但是心里却说,好在自己的老师姓武藤,是大姓,不然引起筱冢的过度关注可不是什么好事。
筱冢摆摆手,“你不用谦虚,是人才我就会重用,至于国籍不算什么问题,你只要用心替蝗军办事就不会亏待你。”
徐三低头行礼,“多谢筱冢将军抬爱。“
筱冢看着徐三,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
只见他从书桌下面拿起一个笔记本,翻了几页后说道,“对了,大概半个月前,我在参谋部开会,遇到了川鸟将军,那时候他就跟我提起过你,还说让我照顾你一下,当时军务繁忙,没来得及细问。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筱冢将军在奇怪我和川鸟将军的关系吗?”徐三问道。
筱冢点点了头。
“这个.不太方便说。”徐三挠了挠头,表情为难。
这个为难绝对不是装出来,而是他真的为难。
因为当时救川鸟出来的时候,可以说是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如果把这个说出来的话,那么跟川鸟的关系估计立刻会从恩人转到仇人。
“那就不用说了。”筱冢也没有继续问,而是放下本子,进入了正题,“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关于这次被伏击的事,我想以你的才智应该能看出来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