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些,我要换装扮了。”疤痕头套NPC站起来说道:“这次我不信还吓不到他们!”
女鬼NPC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强的斗志,“嗯……祝你成功。”
三个NPC都在琢磨怎么吓唬里面的游客,而裴时清此时还在寻找出去的钥匙。
她刚才看了裴海宴找到的病历单,病历单上的名字是小火,一看就和小水是一对的名字,所以写日记的人就是小火。
这个小火是双重人格,另一个人格就是小水,两个人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一直没有见过面,都是用书信沟通。
病历单上用红笔特别表明,小水这个人格有强烈的暴虐倾向,也就是说他会伤人,所以下面的用药剂量加了一倍。
并且在病人描述中,这个小水杀过人,甚至小火还将杀人过程和推理破案写在了小说中。
如此说来,小火说的让小水找灵感,其实就是让小水去杀人。
就在病历单后面,有红色圆珠笔留下的字迹:
只有最真实的故事才会让人共鸣!
裴时清眼角抽了抽,怪不得是精神病。
这小火哪怕是个历史作家,科幻作家,说不定他这个求真的思想还能在某个领域获得成就,可他偏偏是个悬疑推理作家。
自己的第二人格犯案然后主人格再推理破案写出小说,这真的很难评。
所以那个在精神病院的变态杀人魔不会就是小水自己吧?
小火在日记本上都说要以精神病院为背景写小说,而鬼屋故事主线是他们这些记者探寻精神病院病人失踪的真相。
两者一结合,裴时清便得出一个结论,失踪的人被小水杀死的。
不对。
裴时清停止思考去看病床上的束缚带,这危险的精神病人已经关在病房里,小火的日记里也说过小水一样被关在病房里出不去。
甚至两个人格吃的药还被加大剂量,说不定就是小火吃一份药小水吃一份药。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会有时间去杀人,尤其行为危险的精神病人,他们肯定会被医生护士严加看管。
小火的日记本中最后一篇不是小火写的,那就有可能是小水,毕竟小水是区别于小火的另一个人格,但是凭借两个人格一个杀人一个写小说的配合,小水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说出让自己赎罪的话。
毕竟在小水的思维里,制造出命案现场才是他该做的事情,一个不认为杀人才是错事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赎罪。
裴时清虚起眼睛,为什么她玩鬼屋也要动脑子,这和直接玩诡异入侵游戏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去鬼屋她要花钱,玩诡异入侵游戏的话她至少还能赚怨凝石。
算了,谁让她之前答应要实现董笑笑一直以来的愿望,她说到做到!
言归正传,裴时清猜测那些精神病院杀人魔是除了小水之外的疯狂分子。
不过在这个精神病院里,估计也没有几个正常人吧?
裴海宴在墙角的洞里提出一个小巧的钥匙,他迈着步子跑过来,献宝一样递给裴时清。
裴时清眼睛一亮,“宴宴真厉害。”
她用钥匙轻而易举就将门打开,门一打开,外面顿时响起响铃,红色光芒笼罩整个走廊,机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注意,注意!有病人企图逃跑,有病人企图逃跑!”
裴时清记得聂徵是A4病房,董笑笑是A3病房,两个病房都在她这个病房后面。
于是她跑去A3病房,一手拎着提灯,一手扶在门上,踮脚从病房门上面的小窗口看进去,只是屋内空无一鬼。
笑笑比她先出来的吗?
裴海宴穿墙进去,真的没有找到董笑笑,于是出来对裴时清说道:“姐姐,我去找找她。”
“去吧。”
裴时清又来到A4病房,她一手扒着小窗口的边缘,刚要踮起脚唤出聂徵的名字,那扇不锈钢的病房门就被打开
她突然失去支撑,身体一个踉跄,顿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聂徵忍不住翘起唇角,“小心。”
裴时清伸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她手下温热,男人胸膛上的肌肉也硬邦邦的,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砰、砰、砰……”
鼻尖是那股独特的草药味,男人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发顶。
她耳根发热,掩饰般地咳嗽一声,“我没事。”
说罢,裴时清后退一步脱离他的怀抱。
聂徵垂眸看着空落落的怀抱,眼中失落一闪而过,他很快将情绪隐藏,“没事就好,笑笑呢?”
裴时清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指尖还能感受到热意,听到聂徵的声音,她回答:“她不在病房里。”
“快!别让他们跑了!”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裴时清站在门外,直接伸手抓住聂徵的手腕,“有人来了。”
只见不停闪烁红光的走廊里,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手中拿着注射器和束缚带冲着他们二人跑过来。
裴时清将聂徵拽跑,虽然她不怕,但如果被抓住的话很可能被关进小黑屋,到时候他们全军覆没可就没得玩了。
聂徵整个人几乎就是被拽着走的状态,他看着裴时清的背影微微出神。
女生飘逸的秀发跟随动作律动,纤瘦的身体坚定地跑在他前面,白皙的手抓握在他手腕上,肤色差明显。
聂徵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细腻触感和温热的体温,他心脏不可抑制地猛烈跳动起来。
后面的医生追的更加起劲,“抓住他们!”
满目红色的走廊里,病房门上方无数双手臂探出,挥舞,女生拽着男人穿过那些手臂奔跑着,就在他们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路紧追不舍。
在红色光芒的映照下,墙壁上的血手印和血迹便更加鲜红,急迫的音乐带动着焦躁不安的气氛,裴时清的心跳都开始被带有鼓点的音乐带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两人经过的病房里都发出剧烈的声响,一双双人手从小窗口里探出来,有意识地想要抓住两人,“救我们!”
“救我,救救我——!”
很快两个人就跑到尽头,那是被锁上的栅栏门,他们已经无处可逃。
聂徵低头眼眸一扫,然后开始伸手一段一段解开锁链,金属和金属碰撞的声音与音乐混合在一起,听感上更是让人头大。
医生们很快就追上来,此时两人早早地闪进栅栏门里,聂徵甚至将锁链都缠上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