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徵感受着女人实实在在地被自己抱在怀里,他开口:“之前在医院你被人带走,我很担心你,好在你没事。”
“就是因为这个啊?”裴时清笑笑,“我的实力你最清楚,该担心害怕的,是绑我的人。”
聂徵胸膛震颤,笑出声来,“那倒是,我们裴时清厉害着呢。”
裴时清听着他爽朗地笑声,恼羞成怒锤了他一拳,“你是不是笑话我?”
“不敢。”聂徵扶着裴时清的肩膀,低头看着她,喉结上下滑动。
之前在【消失的她】副本的复盘时间,聂徵琢磨来琢磨去,觉得他和裴时清的关系的确已经更进一步。
但他也没有和裴时清确认恋爱关系,所以趁着这个时候,他想问一问。
聂徵的心情有些紧张,裴时清仰头看他忐忑的神情,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是要亲我吗?”
她睁着微圆的眼睛,眸中无比清澈,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
而聂徵被这句话吓的差点被口水呛到,他轻咳了几声,眸中闪过慌乱。
裴时清看着别过脸去的男人,他侧颜轮廓分明,眉眼深邃,鼻梁唇瓣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此刻他眨眼频繁,那卷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似乎是在遮掩内心慌张,脸颊也悄然红透。
裴时清讶异地红唇轻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脸会红的这么快,几乎是一下子就铺满整个脸颊。
就连耳根处也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裴时清好奇地抬手轻轻捏了一下聂徵的耳垂,指尖温热。
而男人浑身颤抖了一下,甚至缩了缩肩膀。
裴时清璀璨的眼眸亮起来。
有意思。
聂徵想,自己不能在裴时清面前露怯,于是他迅速调整好心态,佯装正经地看向裴时清,“不,不是,我是想问,我们……是不是已经在交往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但他通红的脸颊已经暴露一切。
“哦。”裴时清声音低落,“原来是问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聂徵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否认了想要亲吻的这个想法,她好像很失望?
“当然了,我亲过你,已经盖章了。”裴时清理所当然地说,然后她眯起眼睛,威胁地看着聂徵,“你是什么意思?不想承认了?”
“当然不是!”聂徵急速地反驳道,得到确切回答的他松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执起裴时清的一只手,掌心相对,得寸进尺道:“我带你参观一下我家。”
“那走吧。”裴时清没有任何犹豫。
赤泽林邸小区。
黑白灰配色的房子里处处充满冰冷之感,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着冷白的光,灰色瓷砖倒映出灯具的轮廓。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聂徵在客厅有些坐立难安,他的视线在自己家里乱看,最后却总会落到一处,也就是亮着暖光的浴室。
每每触及,他都会迅速移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门被打开,女人已经换好睡衣,揉搓着头发从浴室中走出来,几滴水珠从她白皙的小腿滑落,留下一道水痕。
她洇湿的长发有些凌乱,脸上也红扑扑的,浑身似乎都冒着白白的热气。
聂徵看着她,黑眸中满是她的身影,他凸出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然后他站起来走过去,“我,我去洗澡。”
裴时清看着浑身僵直的聂徵,心中觉得好笑,她叫住聂徵,“有吹风机吗?”
聂徵摇头,“没。”
“那好吧。”
裴时清看着男人从自己身侧过去进入浴室关上门,她一想起聂徵那呆呆的模样就感觉好笑,她抿着唇笑了一下,继续歪着头擦着湿湿的头发,一直走到沙发。
浴室里,男人脱下衣服,宽阔的脊背上肌肉分明,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力量,腰身精壮。
他现在感觉自己很燥热,仿佛浑身的气血都往一处冲。
聂徵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脑子,直接打开花洒,浑身被烫的一个激灵,他赶紧将温度调低。
裴时清坐在沙发上看鞋柜上放着的草药,她现在算是明白聂徵为什么身上会有一股草药味,刚才聂徵还给她也熏了熏,虽然洗澡后将草药味驱散不少。
据聂徵所说,这草药能安身静气,去除晦气,每次他在法医鉴定中心解剖尸体后回家都会熏一熏,哪怕现在成了鬼契者,他的这个习惯也没有摒弃。
裴时清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只是头发还没有干,现在依旧潮湿。
长发就是这一点麻烦。
她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没多久,浴室门打开,裴时清闻声看过去。
男人一手拿着毛巾揉搓头发,一脸帅气,鼻尖上还有些遗落的水珠,他裸着上半身,露出锻炼有度的肌肉,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充满阳刚之劲。
裴时清瞬间就来了精神。
男人四肢修长,宽肩窄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多完美的身材。
裴时清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对聂徵有点色心。
聂徵看到裴时清直勾勾的眼神,不免有些得意。
计划通。
他就是故意的。
聂徵走到裴时清身前,一手拄在沙发椅背上,将她完全圈在沙发和他身体之间。然后弯下腰低头看着她,嗓音低沉充满诱惑,“你想摸摸看吗?”
两人身上的味道同属一瓶沐浴露,彼此气息融合,聂徵身上还带着微微水汽。
房间里气氛暧昧旖旎,温度似乎都有所上升。
裴时清没有丝毫迟疑,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猛点小脑袋,聂徵哑然失笑,他拽着裴时清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怎么样,可还满意?”
开了屏的孔雀也不过如此。
“满意,非常满意。”裴时清不用聂徵去拽自己的另一只手,她两只手全部上阵。
柔软滑腻的小手在他的腰身摸来摸去,酥酥麻麻的,聂徵眸色愈加幽深。
裴时清专注地感受手下的腹肌,口中说道:“你穿上衣服还看不出来身上有这么多肌肉,深藏不露嘛。”
聂徵终于忍不住按住她作乱的小手,“我只给你看。”
裴时清笑着,露出贝齿,“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