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都不见了萧北寒斩钉截铁的胡说八道,先不说大嫂就有一身好武艺,就是许柒玥现在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弱女子。
许柒玥嘴角抽抽,她怎么莫名的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位少将军的处事风格。
温国公无从反驳,只能一甩衣袖,示意那些婆子继续。
但是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婆子们不敢再粗鲁的对待萧家女眷,况且沈宁也已经带头把自己身上看得见的饰品全部放进了篓子里。
本来婆子们还想着当众把萧家女眷身上那些名贵的衣服扒拉下来的,现在也不敢了。
只能让他们全部进入了一个房间里面,把衣服给换下来。
萧心妍拿起了一件衣服,还未靠近,便已经闻到一股酸味,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穿过的。
“母亲,这也太臭了。”
沈宁也是皱着眉头,即使是被判流放,也用不着让他们穿上如此衣服,这摆明就是刻意为之。
“都忍一下,现在不同往日,我们萧家的女人不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
沈宁带头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只穿一件单衣,便是套进了那件臭兮兮的囚衣。
其他女眷也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放进了旁边的篓子里面,换了特定的衣服。
许柒玥也如是,虽然她很是嫌弃。
等众女眷出来后,萧北寒和小浩凌两人也已换好,站在院子里面等她们。
温国公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婆子们拿着一个装着衣服,一个装着零叮首饰的篓子,那口憋着的气就更是不顺了。
就这么点东西,都还不够他上酒楼去吃几顿饭的,这叫抄的什么家。
一脸气闷的转身出了将军府。
官差们也督促着萧北寒他们快点出发。
许柒玥回头看了一下将军府,心想:以后她还会再回来的。
几人被押着走在了大街上,往流放大部队集合。
其他一起流放的还有四家人,谭家,冯家,方家和孟家,那都是京都城里面有名的大家族,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被判了流放,兴许是那狗皇帝老年更年期,看谁都不顺眼。
许柒玥一行人也很快便和那四家流放的人聚合在了一起,她扫了一下,大约有接近一百多人。
这次负责押送的是八品官差叫周承海,此人已经押送了好几批人到了南荒,可以说,对这个差事已经轻车熟路。
就在温国公正要和周承海交接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冲冲的跑到了温国公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国公脸色大变,和周承海没说几句,便匆匆的回到了府上。
听着下人们的回报,脚步极快的往自己的库房里面走,那可是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呀,如果全部都不见了,那以后怎么生活?
回到府上,温国公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就往自己的库房而去。
看着空荡荡的库房,温国公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气血上涌,眼睛猩红,“查,给本国公狠狠的查,如果查到了何人所为,本国公要把他碎尸万段!”
接紧着,又有人跑了进来,说道:
“老爷,粮仓也空了!”
“老爷,厨房的东西都不见了!”
“老爷,府里女眷们的珠宝首饰都不见了,连衣服和被子都不见了!”
“老爷,……”
……
温国公越听,头就越大,合着一夜之间,竟然被人把这个国公府都搬空了,最终忍受不住,一直努力压在喉咙里的浓血,喷涌而出,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国公府又是一片哀嚎,
“老爷……”
哭声震聋欲耳。
皇宫中,老皇帝脸色发黑的看着下面也是一脸颓废的几个大臣。
今天早上,值夜公公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的环境,直接愣在了原地,不停的揉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到了冷宫处,又跑了出去,看着门头上面的牌匾,没错呀,是养心殿呀,自己没有走错呀,那里面的东西怎么全部都没有了呀。
就连老皇帝昨天晚上还在欣赏着的名贵书画也不见了,寝殿中空空如也,就像被人大洗劫了一遍似的。
不,好像还有皇上身上盖着的被子还在。
再一找,这老皇帝每天早上都要抹一下乌龟壳的龟也不见了。
“龟龟,你在哪里?快出来。”
小公公趴在地上,轻声的叫唤着,可是又怎么可能会找得到呢?这一目了然的大殿,哪里有那只万年老龟的身影。
他身体不停的发抖,眼看着老皇帝就要醒来了,怕得心脏也快要停止了跳动。
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老皇帝眯着眼睛,说道:“小绿子,朕的乌龟子呢,今儿个怎么不见了?”
“皇,皇上……”
“嗯?有什么话快说,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皇上,寝殿中除了您身上盖着的被子还在之外,其他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小绿子硬着头皮,一口气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
反正怎样都是要被治罪的,还不如干脆一点,说完后,便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脑袋被搬家。
老皇帝蹙着眉头,什么叫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在此大放厥词的!”
他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寝殿中的一切,脑子瞬间就懵掉,停止了转动,空荡荡的寝室就只是剩下他躺着的这一张床。
“来人!都给朕滚进来!”
老皇帝怒吼道。
外面冲进来了一些侍卫,一进来就感觉到不对劲,来不及深思,第一时间便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老皇帝指着他们大声呵斥,“你们是怎么守夜的,朕问你们,寝殿中的东西呢?”
守卫才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寝殿,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冤枉呀,我们一直都守在外面,没有一个人进来过这里。”
可老皇帝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已经听不进任何一个人的话,直接下令,“来人,把昨天晚上所有守夜的人全部砍了。”
呼着粗气,肚子上的肥肉被气得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