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恶人先告状躲在屋里的龙凤胎待不住了,哭着从屋里冲了出来。
“娘,你怎么了,千万别死啊。”裴珠哭的伤心。
裴泫死死盯着张寡妇,语气发狠:“你打死了我娘!”
张寡妇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双手往腰上一叉,横眉竖眼:“谁打死你娘了,小屁崽子少冤枉我。”
这个沈大妮实在奸诈,打架专门往她的软肉上掐,大腿根,胳肢窝,肚子,胸部,全是私密处不能说的地方,张寡妇恨得牙痒痒。
听说村长来了,她竟然倒在地上装死。
这时候,村长王大福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村长爷爷,陈二狗用石头把我娘的头砸破,他娘还找上门将我娘打死了,呜呜呜,我没娘了。”
裴珠看到王大福,冲过去抱住他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乖孩子!”王大福将裴珠扶起来。
他听说沈大妮吃孩子的消息,马不停蹄赶来,当看到活生生的龙凤胎时,就知道是村里的妇人嚼舌根。
还有这个张寡妇,弄来乌泱泱一群人围在这,这是干什么?
他气不打一处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干什么,干什么?一天天闲着没事干,你们是吃饱了,还是喝足了,大老爷们一天到晚忙着找水源,你们倒好,闲着没事叽叽喳喳一整天,就不能省着点力气,去附近找找水源?”
张寡妇高声喊到:“村长,这可不是我们闹,这个沈大妮指使她儿子闺女将我家二狗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一根,你看看,你看看。”张寡妇说完,将陈二狗扯到村长跟前,指着脸上的红肿告状。
众人一看,唏嘘不已:“这打的太惨了?”
其实内心:打的好,陈二狗这个小杂碎早就该收拾了。平日里仗着张寡妇不好惹,偷鸡摸狗,欺负弱小。
“不是这样的,村长爷爷,我爹进山之前给我留了饼子,陈二狗非说是我偷了他的。他就将我骑在身上打,四五个人按着我的手和腿。你看看我的脸,被他打的都肿了。”
“我娘气不过,将我们拉开,陈二狗竟然用大石头砸我娘,可怜我娘被砸的满头是血,如今又被张寡妇打的昏迷不醒,她是不是死了?村长爷爷,我娘要是死了,我们岂不是成了没娘的孩子?”
裴泫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抽噎着将事情的经过叙述给王大福听。
王大福听完一阵心疼。
虽说沈大妮恶名在外,死不足惜。可要是死了,两个孩子彻底没了娘。
陈二狗一听不干了:“明明是她打的我,我肋骨都断了?”
张寡妇也不干了,扯着嗓子大叫:“村长,你看看我的头,我的脸,都是沈大妮打的,一听说您来了就倒在地上装死。”
王大福朝地上看了一眼,沈大妮脸色发白,连眼睫毛都不颤一下,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不过沈大妮恶名在外,他也有几分怀疑。
王大福指了指看热闹的几个人:“你,你,还有你说说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村民躲躲闪闪:“我们没看到,啥也没看到。”
一个泼妇,一个毒妇,得罪哪一个都不行。被问话的村民们生怕殃及池鱼,热闹也不看了,纷纷逃散。
“唉,你们回来!”张寡妇在后面喊,奈何他们跑的更快了。
王大福不耐烦的看了张寡妇一眼:“行了行了,人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想赔她医药费?”
张寡妇嘴一撇:“村长,你这是向着她啊,我儿子被打断了肋骨,应该她向我们赔医药费。沈大妮打了我儿子还纵子行凶,你不能因为我家那口子走了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她这一嗓子嚎下来,震耳欲聋。
王大福斜睨了张寡妇一眼,她和沈大妮作风都不好,蛤蟆村的两大毒瘤,他平常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
要不是看在裴衍发现湿地的份上,他都懒得过问沈大妮的破事。
“那你想怎样?”王大福将拐棍戳了戳地,恨铁不成钢道:“你儿子打破了她的头,她打断了你儿子的肋骨,扯平了。”
“啥?”张寡妇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哭了:“村长,你这心都偏到胳肢窝了,看看我这头,这么大一个包,竟然说扯平了。不带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裴珠拉着裴泫来到村长跟前,将伤展示给王大福看:“村长爷爷,你看我的手,还有我哥哥的脸,全是被陈二狗打的。我娘被张寡妇打成这样,昏迷不醒,求村长爷爷给我们做主啊,不能因为我爹不在家就欺负我们病弱妇幼啊。”
陈二狗跳着脚走来:“小杂种,竟然学我娘说话。信不信爷爷打的连你爹都不认识。”
裴泫拉起裴珠,瑟缩躲在王大福身后:“村长爷爷,快救救我们,陈二狗当着您的面都敢叫我小杂种,还要打我。可知背地里是如何欺负我们兄妹俩的。”
“我爹要是回来了,看到我这副模样,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
想起裴衍,裴泫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
裴泫本就长的乖巧讨人喜欢,那么一哭,王大福的心都软了。
陈二狗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他娘张寡妇一个样。
好在裴泫有个品行端正的爹,平常打了猎物时不时的往村长家里送,如今又发现了湿地,组织了小分队找水源。
王大福想打着哈哈就这么过去了,可张寡妇不愿意放过,从来只有她占便宜的份,让她吃亏门都没有。
张寡妇不依不饶:“村长,沈大妮不仅打我儿子,还打我。如今装死逃避责任,不能放过。”
王大福睨了眼地上的沈乔:真装死?
看了眼叽叽喳喳的张寡妇,王大福心烦:“一路子货色,等沈大妮醒了,你俩一起去山上找水源,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找不到不许回来!”
张寡妇一把扯住王大福的裤脚:“村长,你心也太黑了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去找水源,山上不是狼就是熊,我要是死了,我家二狗怎么办?”
王大福不理会张寡妇,随手指了指看热闹的几个男人,“你,你,还有你,两个时辰后,要是沈大妮醒了,押着她俩进山。”
说完,他拄着拐杖摇摇晃晃的走了,边走边嘀咕:“一天没喝水了,嗓子要冒烟,还要处理你俩的破事,有这闲功夫,斗个你死我活,不如去山上去寻找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