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想抵赖?“程大夫,我婶婶的病怎么样了?”叶昭昭表情甜美,可这位程大夫却莫名觉得周围冷飕飕的。
程大夫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疑惑,口中却道:"二夫人最近可吃了什么别的药?"
叶清儿刚要说话,就被叶昭昭打断。
“并未吃什么药啊,可是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二夫人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我将方子调一调,每日煎服就可以。”
叶昭昭拿起方子扫了一眼,甩到那老头脸上,冷然一笑。
“去将老夫人三夫人一并请到前厅,就说本郡主有话要说。”
转头对程大夫说道:“你也一起去!”
程大夫有些慌张,急着要走。
“我去做什么,方子我已经开完,医馆还有事等着处理了,就此告辞了。”
一旁的樱桃一把将程大夫捞起,怒斥道:“你这黑心的老头,还想跑!”
叶昭昭一行人来到前厅,老夫人及三夫人已经到了,除此之外还有她的三叔叶安,看见她显得很是亲热。
“昭昭回来了,快让三叔看看!”叶昭昭不动声色的退了半步,她不相信这些年府中的事叶安会一无所知,分明是个假道学伪君子。
“三叔何时回来的。”
“昨晚就回来了,想着你应该也歇下了,便没去打扰。”
昨天就回来了,估计这几天的事姚氏已经跟他说了,看他面色如常,果然两口子都是一样的货色。
“三叔回来的刚好,我这有桩官司,还得请三叔决断。”
叶安只觉得事情不好,可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昭昭但说无妨。”
叶昭昭让樱桃将程大夫押进来。
“这不是程大夫么!这府中的府医又是怎么惹到郡主了,对人家这样无理。”老夫人十分不耐。
叶昭昭拿出那张方子。
“婶婶病了两年有余,一直不见好转,敢问程大夫这是什么缘故,另外这方子是刚才程大夫所开,本郡主不才,在军中粗学过医理,只觉得有些不对,这天冬分明是寒凉药物,婶婶体虚是人都能看出来,为何还要加入这位药材。”
“这有何奇怪。”程大夫面带怒气,仿佛是因自己的医术被质疑而不满。
“二夫人这是内虚之症,想治好本就不是一日之功,再说那天冬是寒凉药物不假,可我已在房子里添加的别的药材予以中和,二小姐对医术一知半解,反倒来质问我,这是何道理!”
“昭昭实在是多虑了,程大夫给叶府看病已经是多年了,就连老夫人平时吃的药丸也是程大夫调制的,十分不错。”姚氏说道。
“没错,程大夫的药丸子我吃了好几年了,也没看见能吃死我。”老夫人厌恶的看着叶昭昭,仿佛他们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叶安也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昭昭能懂些医术这很好,可军中毕竟是外伤为主,你婶婶这是内里的毛病,程大夫在盛京颇有些名声,是信得过的。”
叶昭昭嘴角勾一抹冷笑。
“三叔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听说这一年来广济医馆的何大夫颇得京中高门的赏识,既然我一知半解,那就请个懂行的人来看看不就行了。”
老夫人重重的“哼”一声。
“郡主真是好大的口气,那何大夫如今何时王公贵族的大红人,岂是你想请就能请来的?莫要人笑掉大牙!”
话音刚落,就叫杨柳稳步迈入。
“小姐,广济医馆的何大夫来了!”
叶昭昭“哎”的一声叹了口气。
“看来又要让祖母失望了,我的大牙现在看还是结实的很。”
程大夫变了脸色,着急的看向姚氏,姚氏赶忙躲过她的目光。叶昭昭将药方递给何大夫,何大夫细细的看了一遍,说道:“可否让老朽给二夫人号脉。”
清儿连忙将何大夫带到母亲身边,只片刻的功夫。
何大夫斟酌说道:“是否需要让不相干的人暂时回避?”
“不必了,何大夫但说无妨。”叶昭昭直接拒绝,她恨不得再找一些人来看热闹才好。
“是,首先二夫人并未普通的病症,而是慢性中毒,再说这方子,非但无法解毒,还会加重病情,若是长期服用下去,不出一年,便会油尽灯枯而亡!”
一阵沉默。
“是谁要害我母亲,是谁!”清儿不敢置信的浑身颤抖着,眼中已蓄满了泪水。
“你血口喷人!”程大夫仍垂死挣扎。
叶昭昭眼中泛着寒光。
“想知道是不是血口喷人很容易,咱们一共去大理寺说个明白,正好我三叔在此,与那大理寺也是同朝为官,正好说话!”
“万万不可!”叶安急道。
这种事情内宅阴私之事哪能招摇过市,他还要不要官声了,再说这事他虽没直接参与,姚氏的小动作他也能猜个七八分,大理寺卿向来与他不合,一查起来不全露馅了。
“没错,这种事怎么能传扬出去,你想咱们叶家变成盛京的笑话不成!”老夫人面色狰狞,这死丫头是要毁了他儿子不成!
“可程大夫口口声声说咱们血口喷人呢!要不然,我再去请几个大夫来看?”叶昭昭假意让杨柳再去请人。
“不必了!”叶安阻止,再请几个人,那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何大夫已然是盛京众多贵人的座上宾,岂有信不过之理?”
转头立刻质问起来。
“程大夫,你可知罪?”
短暂的考虑,叶安果断了选择了放弃程大夫这颗弃子。
“这这。。。”他想说这些都是三夫人指使,可这么多年一起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说了出来,怕是最后连个退路都没有。
“我不知道什么毒药,我都是按照二夫人病情开方子的,你们可以说我方子开的不好,却不能凭空诬赖我别的!”程大夫急中生智,顿时耍起赖来。
“你这奸贼,明明是故意害我母亲,怎么这样抵赖。”叶清儿死死盯着,恨不得将人撕成两半。
“我说了,我只是方子开的不好,大小姐可不要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