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脑子不是进水了就是被驴踢了顾念臻来到门口,她趴门缝里向外看,看看是哪个不识趣的这时候过来,扫兴!
“小东子,我是二阿奶赶紧给我开门,我家的芦花鸡不见了,找找看是不是在你家院子里,”
猥琐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主的记忆再次打开,我去,这是喜欢挑事的事精二婶子刘凤荣,平时不把原主放在眼里,几个孩子天天被她熊的一愣一愣的。
顾念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高亢清脆的吆喝道:“我家没有你家的鸡,”
刘凤荣猛地一振,死肥婆吃了炸药嗓门这么大,平时吃饭都懒得动,说话更是有气无力,别人问她一句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今天是犯神经病了。
她住在顾念臻家隔壁西院,做饭的时候就闻到了鱼香味从东院飘来,她纳闷东院天天吃糠咽菜哪里来的鱼香味,于是借着找鸡来探个究竟。
“呦!我当是谁呢!死胖子抓紧开门,”刘凤荣狠戾的声音就像谁欠她八百大洋似的,死肥婆,臭肥婆。
之前给点吃的,她都能乐呵一整天。
“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顾念臻理都不理的回到锅屋继续吃饭。
这个刘婆子跟她婆婆纪陈氏表面上关系好的不得了,背地里各说各的坏话,个个生怕过的比自己好。
“胖子,我有糖疙瘩你吃不吃啊!”刘凤荣对着大门扯着嗓子嚎。
“我吃你奶奶个腿,”顾念臻大声回了一句。
以前原主经常挨打,少不了刘婆子的功劳,她在纪陈氏和三个儿媳妇中间没少挑拨离间。
“死胖子,你等着,”刘凤荣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向东边走去,顾念臻家东边是老二家、老大家,接着就是纪陈氏家,我看死胖子能硬气多久,还是让陈婆子来收拾她,一物降一物,恶人还由恶人治。
刚到纪陈婆子家,就听见院子里乱哄哄一片,原来是纪陈氏的大儿子纪泽顺和二儿子纪泽坤回来了,她正添油加醋的向两个儿子告状。
“儿子呀!你可要给娘出气啊!这老三媳妇是反了天了,她不但偷吃我的鸡,还要打翠兰和玉梅,你们没有看见她今天嚣张跋扈的劲,”纪陈氏一看儿子来了赶紧诉苦。
从顾念臻那里吃瘪回来后,她也去找神婆子算命了,可是神婆子说顾念臻没有招邪,阳气足的很,而且神婆子的另外一番话让她想要老三休妻的想法得重新掂量掂量。
神婆子说顾念臻就是纪泽勋的福星,能助他一路开挂,如果要是休妻,老三的小命难保。
她能是什么福星,只是比别人长得肥而已,还说什么助老三一路开挂,简直是扯淡,从结婚后老三都没有回来过,上次来信还说只是个小小的侍卫,这能叫什么福星,狗屁不通,纪陈氏决定不再去神婆子那里算命了,她说的一点都不准。
“娘,都是一家人偷吃几口也算不了啥大事,谁吃不是吃,我这当老大伯的总不能去打弟媳妇吧!看在老三不在家的份上,别跟她一样,”老大纪泽顺小心翼翼的跟纪陈氏说道。
“老大,你的脑子不是进水了就是被驴踢了,你老娘受欺负了,你还替死胖子说话,”纪陈氏气势汹汹的张着嘴嘟哝着。
“是啊大哥,你看肥婆把娘气的,你要是不想去我去找她算账,也别说惹娘生气的话,真不孝顺,”老二纪泽坤眼头活,一箭双雕,既说了老三家媳妇的不是又说了老大的不是,就显得他最好最孝顺了,纪泽勋捎来的钱纪陈氏没少给他。
“哼!我看谁都指不上,还是我的二儿子最疼我,以后就只能指老二了,”纪陈氏拉着纪泽坤一副要干架去的样子。
老大媳妇周翠兰和老二媳妇朱玉梅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刘凤荣心中窃喜,你们家越乱我越高兴,她得再加上一把火,让它烧的再旺点。
“大嫂,听说肥婆又偷吃你的鸡肉了,唉!人家日子过得滋润着呢!今天中午老三家的吃鱼呢!没有给你送一碗吗?”刘凤荣唯恐天下不乱,她抗着腔儿嬉笑着道。
这一说,纪陈氏更生气了,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没有发出去,“老二,快跟我去老三家,”
走的时候瞥了一眼老大,老大媳妇赶紧拉着纪泽顺跟着纪陈氏,“泽顺,别跟娘呛着,”
“天天都是绿豆大的事,不能消停点,”纪泽顺虽然嘴上说着,身子还是跟他们去老三家了,他怕事情闹大。
刘凤荣本着看好戏的姿态,跟着去看顾念臻挨打,这是她一贯作风。
到门口后,老二一脸凶相一脚就把门给踢开了,这拦门棍在男人脚下一点都不管用,也就是个摆设。
顾念臻刚刚笼络一点孩子们的心,一家人欢声笑语,高高兴兴的正在吃鱼的时候,被门外冲进来一群人打破了。
“死胖子,”一个如雷贯耳的男人声音响起。
她马上开启原主记忆,这是纪家的二儿子纪泽坤,都说老大憨老二精老三能上天。
老大确实憨厚老实,忠厚善良,老二那叫一个又奸又叼又滑头,也是纪陈氏最宠的儿子,至于老三她家那个臭男人,待了解。
原主的记忆中,老二经常打她,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都是死胖子死肥婆的叫。
老大就不同了,平时他们很少有交集,见了面,也是喊她一声老三家的,至少没有为难原主打过原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遇事不决量子力学,遇事不通穿越时空。
看这阵势孩子们吓得一激灵。
顾念臻缓缓的起身,跟孩子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放心。
“纪泽坤,你干嘛跑我家里大呼小叫的,”她的声音冷的如雪山之巅传来,脸上表现的非常淡定。
“我有名字别死胖子死胖子的叫,我胖又怎么样,又不吃你家大米和高粱,你多管闲事多吃屁,”
纪泽坤眨巴眨巴眼睛,这个死胖子今天咋了,平时一看见他都吓得跟老鼠见猫一样,今天嘴吧啦吧啦的这么能说,还一副欠揍的鬼模样。
纪泽坤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鱼,咽了咽口水说道:“你…你偷吃娘的鸡肉,现在又偷娘的鱼吃,”
顾念臻不屑的笑笑,“你哪只眼睛看我偷鸡偷鱼了,证据呢!”
证据,纪泽坤张了张嘴,鸡肉是没有了,可有鱼啊!于是义正言辞的指着桌子,“你桌子上的鱼就是证据,”
他知道这到月末了,那三百铜钱纪允东早就花完了,这些鱼定然是偷娘的。
这一说纪陈氏也认为桌子上的鱼肉是偷她前几天腌起来的咸鱼,她也知道月末都没有钱。
纪允西立马站了起来,小小的他仰着头乌溜溜的黑眼睛看向纪泽坤,“二叔,娘没有偷阿奶的鱼,这鱼是今天娘洗衣服的时候逮的,”
纪允西没有说鱼自动跳进木盆里的,他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才故意说是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