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野蛮潭非濂不答。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许弈会突然问这个。
许弈再次开口:“等级越高,发情期时间越短。”
“我猜你最迟明天就可以结束发情。”
潭非濂眼神流转被拆穿后看起来不悦极了。
“我等级不高。“潭非濂闷道。
许弈动作愣住,一口粥差点噎着自己。
好一个不高,许弈研究异种12年,没见过比潭非濂更高的!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许弈敛眸。
潭非濂视线躲开。
潭非濂:“………”
“避免你发热暴走,你发情期内我可以帮你。”许弈抬眸与潭非濂直视,对上那双勾人的眸又轻飘飘地挪开。
“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许弈说。
“什么?”潭非濂问道。
许弈用勺子拨弄碗底的粥,舔了舔唇。
“不能把我弄晕过去,我说不要,你要遵循我的意见,不能像夜里和刚刚那样暴力,不能以弄哭我为乐趣,不能……在里面,事后要给我洗干净。”
许弈一字一句地说着,他没办法探寻潭非濂是否会听话,但语气格外严肃。
潭非濂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他人没动,但身后的一缕发丝卷着他坐着的椅子藤蔓般动荡,而后在许弈没看见的地方发尾开出了一朵紫色的花。
许弈见潭非濂不回答,再次道:“用人类的方式对待我,指甲,不行。”
许弈说话的时候握着调羹的手力道不自觉地收敛,微光下泛着不可察觉的粉意。
潭非濂身上有兽性,指尖锋利野蛮,利甲幻化出来随意便能割破人的肌肤,他若是想,可以轻松划开人的喉咙让对方当场鲜血飞溅。
如果许弈没记错的话,潭非濂故意用指甲进……
潭非濂甚至将其当作情趣,为的只是自己红着眸疼的流泪后吻掉。
变态!
许弈在心中怒骂。
“我不知道你们异种是怎么对待伴侣的,毕竟你没做过生殖培育实验。”
许弈清冷的眸敛动继续道:“但我是人,会因为过于暴力的*爱缺氧痛苦,甚至昏死。”
“我知道你或许将把我弄晕过去当作能让自己兴奋的错误情绪,你需要改正。”
许弈眼神严肃:“没有人教过你这些,所以我原谅你这一次。”
许弈眼神波动试图让潭非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些话倒是事实,潭非濂没有经历过发情期,更没有过伴侣,表达情欲的方式太过直白,他有太多没有学过的东西,与人相处,表达喜欢,侵占拥有,都太过具有兽性。
不温柔,不克制,不选择,不顾及任何人。
许弈能猜到一点潭非濂的思维方式。
疯狂侵虐并标记地盘。
潭非濂有一些将自己当作所有物的霸道。
不需要自己答应,只要潭非濂是这么想的。
自己身上就写着潭非濂三个字。
“能做到吗?”
许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虚的。
心若擂鼓的声音只要刻意去听便能听的出来。
许弈只能强装镇定的让自己看起来有条件和潭非濂谈判。
异种情绪化且容易产生杀戮。
但唯独会对伴侣表现的偶尔顺从。
既然潭非濂将自己当作欲望对象,这可能是一个极其细微的突破口。
在不能将潭非濂安顿进新的实验室之前。
他们需要要和平共处。
许弈妻子的身份会让他们二人都在一条安全的平衡线上。
潭非濂很聪明,许弈自然知道不能诓骗他,“你也知道从实验室出来你的身份只能是我的妻子,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
“也只有我会保护你。”许弈眼神坚定故作轻松。
“我要你听话,这很公平。”许弈说。
潭非濂窥视着面前的许弈,许弈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掌控一切,这种站在高处与潭非濂谈判的模样,让潭非濂觉得可爱极了,明明心中害怕的要死,却那么淡然的说出要自己听话的话来。
“答应了哥哥就不会在床上揍我了对不对?”潭非濂懒散地问。
许弈不想回答。
“哥哥要说清楚。”潭非濂继续攻势。
“我答应了,你是不是会主动?”
许弈面色微顿,脸颊侧目看向一旁。
许弈视线垂下,情绪波动难懂。
潭非濂到底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下流话的?
“会吗?”潭非濂不放过许弈的任何一丝情绪。
许弈反驳:“我说的是发情期内。”
“我知道。”潭非濂看起来不算太贪心。
餐厅的灯光温馨,映照在各有心思的二人脸颊上,牵扯的话撕裂着情绪,竟多了几分怪异的温情。
潭非濂撑着下颚,抬起纤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眼底盈着笑意:“哥哥亲我一下,我就答应。”
许弈:?
这也是许弈没想到的异种思维。
许弈:“不亲。”
潭非濂:“那我不答应。”
说着潭非濂嘴角勾勒起笑意:“你亲我一下,我听话,这很划算。”
潭非濂作势起身,一脸放肆的模样。
许弈本就没有什么条件和潭非濂做筹码。
见人起身。
许弈猛地抓住潭非濂的衣裳,但没说话。
潭非濂视线停顿两秒。
他停下动作倜傥地挑眉,眼神是得逞的快感。
潭非濂回过身直视着许弈,撑着许弈的椅子靠背微微俯身靠近,身子下压的瞬间许弈面前的柔光被潭非濂挡住,许弈瞳孔暗了一度,微张的唇瓣上被咬破的位置成为了视线中心。
烫人的呼吸宛若滚水。
太近了。
许弈身子不由往后,呼吸变的绵重。
他明白潭非濂的意思。
许弈下意识蜷缩着指腹,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倾身朝潭非濂的脸颊吻了过去。
微润的唇瓣触碰到潭非濂冰冷的脸颊发出暧声。
许弈唇瓣离开的时候本以为自己在全身而退
还没来得及反应许弈的后颈重力传来,潭非濂的唇贴了过来!
“呜……!”许弈惊呼出声。
两人之间潭非濂站着,许弈坐着,潭非濂的吻来的突然,也没给许弈挣脱的机会。
本以为潭非濂又要发疯。
但吻够了之后潭非濂便放开了许弈而后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内片刻便传来淅沥声。
潭非濂靠在浴室内的镜子前双手扶着台面,黑睫染着湿气脸颊上的水渍顺着下颚划过喉结,他的眼神区别于刚刚在许弈面前的讨好乖巧,阴沉着的时候好似连瞳孔都晦涩了起来。
他不会告诉许弈,仅仅一个吻,自己就想立马将他脱的什么都不剩按在餐桌上*!
既然答应了要乖,那当然得乖一点。
潭非濂抬手划过玻璃上的雾气,调整自己的神色,眼眸在潋滟波动中抹去戾气。
要听话,不能吓到哥哥。
***
潭非濂洗澡的时候许弈心绪回来了些,这时候身体的不适变的出奇的强烈。
身上疼的厉害,除了被潭非濂咬过的地方,腿上更是刀割一般的疼。
于是乎潭非濂刚刚打开浴室的门,许弈便进去了。
他褪下衣裳去看,看见了自己腿根上的一处肌肤被划破。
隐隐约约的血迹已经干了。
许弈看清上面的刻字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下来!
潭非濂刻字的地方刻意的太过明显,那处离身后很近,许弈不较劲的去看自己都不容易看到。
那种地方,只有能与自己坦诚相见的人看得到!
“潭非濂,你这个疯子!”许弈骂道。
许弈忍着疼给自己身上的血渍洗了洗,腿上有些肿,许弈没敢多碰。
从浴室出来许弈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电脑查了些东西。
刚刚坐下没几分钟,潭非濂便朝着许弈走了过来。
潭非濂在许弈一侧坐下,而后枕到了许弈腿上。
“陪我睡觉哥哥。”潭非濂抱着许弈的腰身讨好的试探道。
许弈眼神轻颤,潭非濂是否会听话,全凭他自己的心情,对于潭非濂的暴力的行为,许弈由心底里犯怵,他摩挲着指腹思索着说辞。
“我…现在很疼。”许弈想尝试示弱。
潭非濂如果用强,他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我只是想抱着你。”潭非濂眼眸闭着抱着许弈蹭了蹭。
“真的?”许弈问。
潭非濂睁开眸起身直接将许弈抱了起来,许弈下意识拽住了潭非濂的长发。
许弈心底不由的生起惧意,但他不会表现出来。
佯装镇定,是许弈最擅长的事。
潭非濂将许弈抱着往漆黑的卧室走去。
漆黑的屋子让许弈心底升起第二层恐惧。
噩梦被一门之隔撕开,黑夜中的千万只手与藤蔓一丝丝爬入许弈浑身骨血,锁着他的颈脖将他溺入深海。
被吞噬的错愕让许弈窒息。
许弈可以装作不害怕潭非濂,但对于封闭却没有的光源屋子却是无法逃离的永世阴影。
几乎是在瞬间,许弈的手掌泛起汗渍,血液翻涌着流动。
许弈原本僵硬的身子在那瞬间死死扣住潭非濂的颈脖。
整个人惊惧地靠近潭非濂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