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神遇刺“非常好,就是这样,到这里的时候大家可以摆个姿势,让观众看到你们身上的衣服。”也卿一边排练指挥着,一边调试着音乐,“最后再来一次,我们就可以结束了。”
最后一次彩排结束,那维莱特自费给所有人买了枫达,除了他自己人手一杯。
“金主大人,请用茶。”也卿将一杯亲手榨的日落莓莓茶奉上,“可不能少了自己的哦。”
“十分感谢。”那维莱特怔了怔,接过了杯子,“称呼有点奇怪,不必这么叫我。”
清凉的饮品入口,酸酸甜甜的十分爽口,眼睛亮起:“很好喝,比枫达更适合作为国民饮品。”
“是莉莉安亲手榨的果汁!世界上绝无仅有哦!”基娅拉笑着挥挥手,“那维莱特大人有口福了。”
那维莱特紧了紧冰冷的玻璃杯,眸子里露出一些笑意:“莉莉安在饮品调制的天赋上绝无仅有,抵得上我曾品尝过的许多世界名泉。”
“那维莱特大人什么时候能再品鉴一下世界名泉?我们都很喜欢听。”爱贝儿可可爱爱地撑着脸道。
“如果你们想听的话,今天就可以。”那维莱特温柔地回复。
也卿则是蹲在玛梅赫身边看着她涂涂画画,能成品出来之后她忍不住惊叹:“玛梅赫,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小画家!”
“谢谢你,莉莉安。”玛梅赫被夸得害羞地低下头,她小心地撕下了本子上刚完成的画作,然后递给了也卿,“这幅画送给你,当作我们认识的见面礼。”
“真的吗?谢谢你!”也卿惊喜地接过画,珍惜地将它放到自己的本子里夹好。
所有人都再聊了几句,也卿帮千织收拾了东西后,她就见那维莱特和美露莘们一一道别,目光看向了沫芒宫,他竟然还想要继续回去工作。
“那维莱特,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她叉着腰道,“我也回去处理一下我的工作。”
“今日你忙碌了一整天,理应休息了。”那维莱特不赞同道,“疲惫地工作反而会影响工作效率。”
“原来你也知道啊。”也卿摇摇头,“今天你跟着我们彩排了那么久,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我……”那维莱特下意识想反驳,对上她翠绿的眸子,想说的话卡在喉间,抿了抿唇,还是道:“也好,今天就暂且休息吧,但是我得先回沫芒宫一趟将东西带回家。”
“好啊。”也卿点点头,“我也回去看看工位上有什么东西要带回去的。”
此乃谎言,她只是想看看那维莱特有没有乖乖休息而已。
“也好。”那维莱特颔首,同意了。
两人并排回了沫芒宫,沫芒宫还是如以往那样安静,只有它周围的喷泉流动的潺潺流水声。
忽然,两人都听到了一声尖叫。
“那是……”也卿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是芙宁娜。”那维莱特肯定道,“我们过去。”
两人脚步匆匆,那维莱特本来就腿长,长腿一迈,走路的步伐极大,也卿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呜呜呜……”芙宁娜瘫坐在地上,抱着头恐惧地颤抖着,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身披长袍戴着面具的人,正准备对她下手。
冲天的水柱流涌而出,从那维莱特的掌心释放,威力极强,那人见势不妙,灵活地一扭身躯,直接逃走了。
“芙宁娜大人!”也卿气喘吁吁地跑在后面,这么高强度的运动,太为难她这种天天坐办公室的社畜了。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将还在发抖的芙宁娜扶了起来,“您没事吧?”
芙宁娜睁着眼睛,蓝色的异瞳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轻轻一眨就要落下泪来,“我、我没事……”
也卿立刻抱住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好了没事了,那维莱特把坏人赶跑了。”
芙宁娜紧紧地抓住她价格不菲的制服外套,抓出了褶皱,就仿佛抓紧了救命稻草:“我有点累了,我想回家……”
那维莱特凝视着灰袍人逃跑的方向,然后才转过身看向她们:“执律庭会立刻发布通缉令,行刺水神,罪不容诛。”
也卿严肃地点了点头,她没有问芙宁娜为什么堂堂水神还打不过一个刺客,那维莱特也没有问,想来他们都知道芙宁娜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带芙宁娜大人回去。”也卿扶着她,转头对那维莱特道。
“嗯,麻烦你了,我去处理一下相关事宜。”那维莱特点了点头,看来他注定还是不能休息。
“嗯,辛苦了,那维莱特。”她没再劝阻,现在的情况和刚刚不同,她还分得清轻重,水神遇刺绝对是一件大事。
芙宁娜似乎是有点摔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也卿一路小心翼翼地护送她回家。
回到家的芙宁娜神情才微微放松,也卿找来医药箱,给她擦破的膝盖上了药,见她抱着玩偶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样子,也卿想了想,从冰箱中拿了一些食材,快速烤了一个小蛋糕给她。
“芙宁娜大人,吃块蛋糕吧,这样心情会好点的。”
“呃哈哈哈……只不过是小小行刺者,还影响不到我的心情。”芙宁娜强打精神,接过小蛋糕,“不过看在你一心想供奉神明的份上,我就收下它吧。”
芙宁娜一口咬下松软的小蛋糕,眼神立刻变了:“咳咳……莉莉安·阿尔贝,你的蛋糕不错,身为神明的我对你的烘焙技艺表示认可,我允许你常来沫芒宫给我供奉小蛋糕。”
“十分感谢芙宁娜大人的认可。”也卿微微一笑,“只要芙宁娜大人能够振作起来就好。”
“都说了我没……”芙宁娜低声嘟囔着什么,然后气鼓鼓地将小蛋糕吃了个干净。
也卿眼神一凝,眉头蹙起,她觉得窗外有人,是错觉吗?她的五感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她走到窗边,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拉开窗户。
她把头探出去,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微风轻轻吹拂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