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一个吻,是久别重逢明笙去上班的第二天,灵鹿老板的办公室,就迎来了一位贵客。
灵鹿的老板赵昕,本身背景就很硬,钱这种东西,是真的不缺,可问题就是,眼前这位她也得罪不起啊。
霍砚礼看了一眼放在面前的茶杯,修长的双腿交织在一起,双手合十放在大腿上。
“我只是想要一点股份而已,多少都好,赵老板随意开价。”
赵昕保持着知性优雅,看着眼前的霍砚礼“霍先生,你好像没有给我拒绝的权力吧。”
赵昕看着门外站着一行黑衣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惹的,这像是强买强卖啊。
“也可以这么说,赵女士可以放心,我不会插手灵鹿的事情,我只是,需要一个证明。”
霍砚礼看着赵昕“赵老板有所不知,我的未婚妻就在灵鹿,最近正在和我闹别扭,我正想办法哄着呢。”
赵昕也知道,霍砚礼回云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霍砚礼失踪这四年,霍家是霍砚礼的叔叔和姑姑掌控,可这个人刚回到霍家,就重掌大。
听说霍砚礼失踪了四年,居然开辟了海外市场,靠着这个底牌,让霍家董事会彻底倒向了霍砚礼。
赵家也说过,在没有看清形势之前,不要对上霍砚礼。
“您的未婚妻是?”
“明笙。”
赵昕最后还是拿了钱,让霍砚礼担任了一个名誉董事,她不签这个字,不要这个钱,她今日恐怕都出不了办公室。
“看不出,霍先生还是个痴情的人。”
“谈不上,只是就喜欢过这么一个而已。”
霍砚礼签完字,却没有走,只是看着赵昕,赵昕的年纪其实比霍砚礼还大几岁,但气势却差的太多。
“你们灵鹿,上班的时间多吗?”
“这个主要看有没有演出,霍先生,明笙很优秀,我见过很多姑娘,明明可以在舞台上发光,可最后却回归家庭,在油盐酱醋中消磨了自己的光。”
赵昕有些可惜的开口,她当然知道,即便是明笙那样的家庭,也无法抗衡霍砚礼,而有些家族非常看重自己家的夫人会不会抛头露面。
坐在赵昕对面,始终没什么表情的男人,五官突然柔和了下来,就连低沉清冷的声线都软了下来。
“她是我养大的,我养的是我未来的夫人,可不是个宠儿。”
所以,明笙想当公主就是公主,想当女王就是女王,却唯独不会长成莬丝花,金丝雀。
霍砚礼拿着自己新出炉的工作证,光明正大的走进灵鹿。
“你们在门口等着吧,太显眼了,会吓到夫人的同事。”
明笙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耳朵上戴着一个大耳机,闭眼听着一首古筝曲。
宋郁年去旁边的练习室练习了,办公室里就明笙一个人,她最近在练新曲子,弹得还算流畅,可有一个转音却总觉得有些生涩。
她就只能一遍一遍听这首曲子,将所有的音调都烂熟于心。
门打开的时候没发出什么声音,霍砚礼悄无声息的走近明笙。
明笙坐的那个椅子很大,软绵绵的包裹着她,旁边的窗户只拉了一层纱,挡去了过于刺眼的阳光,剩下的则是将温暖的光照在明笙身上。
明笙闭着眼,手上打着拍子,戴着的耳机将耳朵笼罩了个严实。
霍砚礼走到明笙椅子旁边,挡住了半边阳光,明笙闭着眼,眼底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片阴影。
明笙缓缓睁开眼,有些不适的眨眨眼,就看到旁边的人弯下腰,一张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
霍砚礼有一双深邃的眼,亚洲人的瞳孔其实没有那么纯正的黑,反而大多偏向于咖啡色和浅褐色,所以霍砚礼那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总是显得十分淡漠。
可他看着明笙的时候,那双眼中永远都盛满了情意。
“你瘦了好多。”明笙没动,只是看着霍砚礼,见到他的时候,明笙就看出来了,这个人的五官本来就比较立体,可如今,霍砚礼站在那里,却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站在那里就如同出鞘的利刃,戾气横生。
明笙抬手摸着霍砚礼的侧脸“霍砚礼,我还没和你说,欢迎回家。”
霍砚礼没应她,只是伸手扣住明笙的后脖颈,低头亲了下去“笙笙,张嘴。”
明笙的吻技都是霍砚礼一次一次教出来的,可明笙不是个优秀的学生。
可她却顺从的接受了霍砚礼那样近乎恶狼撕咬一般的吻。
明笙还没挣扎,只是轻轻拍了拍他,霍砚礼强迫着自己稍稍离开,只是贴着明笙的唇瓣轻轻摩擦了几下。
“怎么还是这么乖。”霍砚礼呼吸急促了几分,低哑着嗓子,带着几分满意的笑。
“我一向只在你面前乖的。”明笙被亲的双眸中带着一点泪花。
“这个样子,别人看到过吗?”霍砚礼大手抬起,抚摸着明笙的脸颊,明笙皮肤嫩,被霍砚礼手上的老茧弄出了一抹红痕。
“嗯?笙笙,回答我。”
霍砚礼语气温和,可手上的动作,却表现出他起伏的心绪。
“如果有的话,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不要你,这不是笙笙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给了别人机会,我要怨恨,也该怨恨自己。”
明笙握住他的手,摇摇头“没有,他不喜欢我,不愿意同我亲近,而且,我也不会亲近他,你会生气。”
极富有磁性的笑声从霍砚礼喉咙中滚落,染红了明笙的耳朵,直到这个人笑的明笙恼羞成怒,要去踹他的时候,霍砚礼才停下笑。
“这个吻,算是笙笙原谅我了吗?”
明笙退后两步“做梦,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这个吻。”
明笙抬头看着霍砚礼,露出四年来最好看的一个笑来“只是久别重逢,好久不见而已。”
“那就足够了,今天出了这个门,我再继续追笙笙,好不好?”
明笙转身就要跑,霍砚礼将人抱在怀中“笙笙没原谅我,我什么都不会做,只要抱一会儿就好。”
这是他渴求了四年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