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士诚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凝香斋。
伙计柴齐出来,拱手一礼:“公子来看看胭脂?”
林士诚道:“我有事情找高公子。”
柴齐一伸手:“公子请随我来。”
林士诚随柴齐上了三楼,见到高举。
高举问道:“公子怎么称呼,何事找高某?”
林士诚行了一礼:“在下姓林,名士诚,家在济城,想问高公子,先前是不是被一位道人救过性命?”
高举一笑:“林公子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林士诚低头:“在下在逸云书院求学,夜里总做怪梦。”
高举扬眉:“可是梦见女人?”
林士诚点头。
高举一挥手:“此事好办,你去城东玉楼山找一位林道长,他能解决此事。”
林士诚拱手一礼:“多谢高公子。”
离了凝香斋,林士诚出了城,上了玉楼山。
林晓东来见,拱手一礼:“公子找谁?”
林士诚道:“凝香斋的高公子,让我来玉楼山找一位林道长。”
林晓东立时便明白了,道:“玉楼山济全观林晓东,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林士诚道:“我叫林士诚,是济城中人,有事情想要找林道长帮忙。”
林晓东伸手道:“林公子请。”
两人去了客堂落座,林晓东问道:“林公子遇上什么事情了?”
林士诚道:“我在咱们济城的逸云书院求学,这几日夜里总能梦见一个女人,对我欲行不轨。”
林晓东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林士诚道:“就很漂亮,力气很大,我怀疑是不好的东西,可是老师不管。”
林晓东又问:“她有没有说过自己名字?”
林士诚摇头:“没有。”
林晓东点头:“好,我随你去一看便知。”
林士诚起身行礼:“多谢林道长。”
林晓东随着林士诚,返还逸云书院。
童儿来见,意外道:“你不是请假回家了么,怎么回来了?”
林士诚转头看向林晓东,道:“这位是玉楼山济全观林晓东林道长,我专门请来,对付那女鬼的。”
童儿看林晓东一眼,道:“我这就去找老师来。”
不多时,高裴、梁怀山、赵科、姜初全来了。
高裴怒问:“林士诚,你找个道人来干什么?”
林士诚道:“老师,这位道长是有法力的,把这女鬼抓了,以后便不做那种梦了。”
梁怀山等人都恼了:“林兄弟,这书院里哪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林士诚道:“没有我怎么会做那种梦?”
赵科嘲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林兄弟分明是想女人的。”
几人一阵哄笑。
林士诚涨红了脸:“你们分明都梦到过!”
姜初道:“谁还不做个春梦了,只有你大惊小怪。”
梁怀山道:“要说书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是你招惹来的!”
高裴发作:“林士诚!我昨天刚教训过你,神鬼之事,当敬而远之,你今天就忘了?”
林士诚手指向梁怀山等人,瞪目叫道:“就是有妖怪,他们都知道!”
高裴手一挥:“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就是有,又能怎样?你要是还想在此求学,就给我规规矩矩的,再胡闹,我把你赶出去!”
林士诚低着头,落下泪来。
林晓东见状,对林士诚道:“公子,还请借一步说话。”
林士诚和林晓东来到书院大门外,林士诚鼻子通红。
林晓东道:“你就先在书院,我晚上再来,有没有蹊跷,一看便知。”
林士诚点头道谢,回了门里去,林晓东返还玉楼山。
高裴余怒未消,呵斥林士诚道:“给我把《训纂篇》抄十遍!”
林士诚未再多言,去了学堂。
晚上就寝,林士诚仰面躺着不语。
梁怀山道:“跟你说了老师也做梦,你还不信,还找个道士来,老师不训你就怪了。”
赵科笑道:“林兄弟,你今晚做梦,可别到时候又醒了。”
林士诚赌气道:“我不睡了。”
姜初道:“林兄弟,那梦里的姑娘她不美么?你就一点也不心动?这要是以后再也梦不到了多可惜。”
林士诚白眼不答。
夜深,梁怀山等人皆睡去,鼾声如雷,林士诚瞪大两眼,勉强不睡。
忽然,床铺作响,林士诚侧身一看,梁怀山、赵科、姜初皆坐了起来,两眼无神。
林士诚心里发毛,叫道:“梁师兄?”
梁怀山三人机械地扭过头来,向林士诚看去。
林士诚声音颤抖:“你们干什么?”
梁怀山三人突然下床,一起向林士诚扑来。
林士诚惊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危急时刻,林晓东穿墙而入,拉起了林士诚的手。
林士诚浑身一抖,挣脱开来。
林晓东一愣:“你是女儿身?”
林士诚这才看清楚是林晓东,点头不语。
梁怀山三人扑来,林晓东捏起林士诚手腕,两人穿墙来到院中。
林士诚惊魂未定,问道:“他们怎么了?”
林晓东道:“你找我来,要坏那妖邪的好事,妖怪上了他们三个身,要害你灭口。”
林士诚瞪目吸气:“那怎么办?”
林晓东道:“林公子,林小姐,且先让到一边。”
林士诚躲到远处,梁怀山三人追出来。
林晓东拿当空钟一拍:“还不醒来?”
梁怀山、赵科、姜初都被震得大脑一空,愣在了原地,相互看去,疑惑不解:“咱们怎么在外面?”
林晓东冷哼:“你们被梦里的美人上了身,正要害林公子性命。”
林士诚怯生生道:“你们刚刚就像梦游一样,突然向我扑过来,要不是林道长来了,我就被你们给……”
梁怀山三人皆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高裴从后院出来,见是林晓东,勃然大怒:“你来干什么?”
林晓东冷面道:“你的学生差点害死林公子,我来救他一命。”
高裴瞪眼:“你在胡说什么?”
梁怀山道:“林士诚说,我们三个差点害了他性命。”
高裴切齿喝道:“你才来三天,前两天做梦,今天别人又要害你,你怎么这么多毛病?”林晓东笑道:“高先生,到底是谁的毛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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