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丞战不倒林晓东,取下背上混沌伞,撑开来,一朵黄云。
林晓东手指捏风雷针指去,发一个雷声,黄云随之消散。
邵丞失色,把混沌伞收起:“你到底何人,到顺安县来?”林晓东道:“宋鹏瑜他们三家联手,来给傅蔚声报仇。傅蔚声欲害隘口村三百口,给傅蔚声报仇,便是同傅蔚声一样的妖邪,因此被我除去。你们今日找我寻仇,
我不杀你们,可以后若敢为害百姓,当同他们一般下场。”
杨宗骐、邵丞皆不敢言语。
林晓东拂袖,和陈玉君不见了。
杨宗骐、邵丞欲给宋鹏瑜寻仇,还未动身,便败在林晓东之手。
数日后,晚间,林晓东来找陈玉君,笑道:“今晚带你去个好去处。”
陈玉君观林晓东神情,问道:“去哪?”
林晓东道:“去了便知道了。”一拂袖,二人来到了顺安县城中。
夜色已深,街上仍欣欣嚷嚷,两旁店铺点起灯笼,万家灯火。
陈玉君看得眼花缭乱:“我们来县城做什么?”
林晓东道:“随我来。”
二人穿过人群,来到了街口的行云阁外。
行云阁三层高楼,灯烛罗帐,莺声燕语。
陈玉君面上涨红,禁着鼻子道:“这不是那种地方?”
林晓东道:“走,带你见见世面。”
陈玉君自知林晓东是戏言,摇头道:“师兄,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林晓东仰面往高处望去,道:“今天来,是为正事。”
陈玉君撇嘴:“什么正事要到这种地方来?”
言语间,行云阁老板江迎梅来迎,一身桃色裙子,香风扑面,袅袅娜娜:“哎呦,两口子来消遣啊,快快进来!”
陈玉君鼓起腮帮:“我们,不是……”
江迎梅把二人拉进屋内,众女登时围将上来:“哎呦,哥哥,怎么到咱这,自己带了夫人来。”
陈玉君躲到林晓东身后去了。
江迎梅问道:“公子可有心仪的?”
林晓东道:“咱们行云阁的头牌是?”
江迎梅闻言,心道又是个财大气粗的主,眉开眼笑:“咱们行云阁的头牌,自然是田梦竹田姑娘,可惜公子来得晚了,今天晚上,田姑娘要陪瑞容斋的张公子。”
林晓东道:“无妨,我只要和田姑娘说两句话。”
江迎梅收敛笑容,道:“咱们县城不知道多少公子,为了见田姑娘一面一掷千金,公子想要找田姑娘说话……”
林晓东登时拿来二百两银子。
陈玉君探头瞪目:“师兄?”
江迎梅收了钱,面上重绽笑容:“公子里边请!”
林晓东、陈玉君随江迎梅来到一间室内,装饰极为华丽,四面帘帐,点起灯烛,燃着名香。
二人就坐,陈玉君四面看去,道:“难怪男人都喜欢来这种地方。”
林晓东望向屋外:“喜欢来这的,可不只有男人。”
屋外传来一阵环佩之声,进来一个美人,头结螺髻,身着粉色纹纱绣裙,步履珊珊,翻紫摇红。
陈玉君仰面探头张口,看得呆了。
美人俯身一礼:“小女田梦竹,见过公子和这位姑娘。江妈妈说,公子有话同我说。”
林晓东道:“我要同田姑娘说的话是,山来的归山,水来的归水,从哪来,便回哪去。”
田梦竹淡笑:“若不回呢?”
林晓东道:“不回,便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
田梦竹闻言,把手一甩,水袖拂来,里面藏着一把剑。
林晓东掀起桌案,把剑挡下。
田梦竹水袖一扯,将剑收回,握在手上。
陈玉君起身:“行云阁的头牌,原来是妖怪变的。”
田梦竹侧目怒喝:“什么人?怎么识破我的?”
林晓东道:“凉平山寂云宫林晓东。要识破你有何难,站凉平山上一看便知。”
田梦竹闻言,后撤一步:“你是林晓东?”
林晓东挺身昂首:“正是林某,你现在走,我不杀你。”
田梦竹冷哼一声,把剑一抡,杀上前来。
林晓东与田梦竹在屋中交战,灯影摇晃,剑光往来,不觉二十回合。
屋外听见响动,聚过人来。
田梦竹一看不好,一跃而起,化虹光破窗而出。
林晓东一拂袖,同陈玉君亦不见了。
江迎梅冲进门来,早人去楼空。
林晓东和陈玉君返还凉平山。
陈玉君问林晓东:“师兄放过她么?”
林晓东道:“她虽夺人元阳,到底未害人命。若就此离去,便放她一马。”
陈玉君点点头,忽而嗤嗤笑道:“我还没尽兴呢。”
林晓东道:“那改日再去。”
田梦竹被林晓东撞破,逃回了济平山启成洞。
洞中有田梦竹四个妹妹,各名田慧心、蔡梦晨、王今瑶、江嘉怡,见田梦竹回来,纷纷问道:“姐姐怎回来了?”
田梦竹面色凝重:“我被林晓东识破了。”
几女闻言,皆面生惧色:“林晓东?”
田慧心问道:“他怎知道?”
田梦竹道:“他说他在凉平山看见。”
蔡梦晨听闻道:“胡言乱语。”
王今瑶问:“那姐姐有何打算?”
田梦竹切齿:“敢坏我好事?必给他点教训,明晚你们随我去凉平山!”
田慧心道:“只怕我们非是他敌手。”
田梦竹道:“我在行云阁许多时日,也增长了不少道行,怕他怎地?”
第二日夜里,凉平山中,月色如水,芳草迷离。
一片白光飘来,田梦竹、田慧心、蔡梦晨、王今瑶、江嘉怡自山门外现出。
田梦竹拂袖一喝:“林晓东?”
林晓东、陈玉君出门。
陈玉君拂袖挺身一喝:“昨晚饶你一命,今天还敢找上门来?”
田梦竹指着林晓东喝问:“你为什么坏我好事?”
林晓东道:“人妖殊途,怎能任由你掠夺他人元阳?”
田梦竹道:“那些男人都是自愿的。”
林晓东问道:“他们可知道你是妖怪?”
田梦竹顾影自怜:“知道又如何?”
林晓东道:“再行此勾当,性命难保。”
江嘉怡杀出:“你管得也忒宽!”
陈玉君一喝:“休在凉平山放肆!”双剑相交,战十五六合,江嘉怡落入下风,祭紫金钟于顶上,当一声响,向陈玉君放去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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