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增的抓捕过程有惊无险,总体上来说还算顺利。
他属于是携带着货物出城,前行的速度并不算快,所以才一出城,他就被躲在暗里的探子给盯住了。
又行了一阵儿,他们一行便远离了繁华之所,步入到了荒郊之中。
而就在此时,等待伏击的彭文长果断下令,立即实施抓捕。
这个过程略微棘手,双方之间产生了一些溅血事件,不过,很快就被人多势众的衙役一方给压制了下来。
这次交锋,彭文长表现得非常铁腕,全程几乎不带半点仁慈,他令:但凡是反抗拘捕者,一律当场击杀。
在抓捕卫增的同一时间,他也派出另一众人马,以铁通式的包围圈箍住了那处闻香阁。然后再以突击的方式进行收网,乃定。
整套行动行云流水,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
此节还要多亏黄飞的相助,若不是他反应的及时,一举护住了那几个喝醉了的嫖客,难不保就会人质劫持事件。若真是那样,又要多费一些手脚。
不惊民,不扰民。
干得漂亮!
齐誉在听取了案情回报之后,很肯定地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目前来说,嫌疑人已被全部抓获,接下来就是该怎么审讯的问题了。
刘实诚不带半点不含糊,在他拿到卷宗后的第一时间,就立即展开了立案调查以及完善证据。据他估计,两日之后就可以开堂审理了。
大事已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善!
齐誉放松了自己紧绷绷的心情,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进门却见,娘子正在那儿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哎呀呀~~
好久都没有见她这么深情地凝望自己了。
“娘子,你为什么这么温柔地看着我呢?莫不是,想要为夫耕耘一番?”
“呸,呸,呸!我哪有那么……”
“那么什么呢?接着说!”
“你呀,真是越来越坏了!”
两人嬉闹了好一阵儿,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齐誉挂起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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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娘子今天为何这般高兴?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柳荃点了点头,笑道:“你可知,我和殷桃打了一个关于你的赌,现在结果已出——却是我赢了!”
“打赌?还是关于我的?”齐誉先是一怔,然后奇道:“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是这样的!前日里,你不是从闻香阁带回来一个小美人吗?殷桃那小妮子总觉得你有偷腥之嫌,而我呢,却始终认为你清清白白,就这样,我们两个就打了一个关于你色不色的赌。现下案情已定,真相已出,我赢得明明白白,她输得也是心服口服。”柳荃先是一笑,而后一脸自豪地说道。
此时,殷桃早已知晓,齐誉之所以留下那个花魁,乃是觊觎她手中的制香秘术,而并非是眼馋其妖娆美色。
真相已白,哪还有什么偷腥一说?
齐誉听得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赞了一句,道:“看来,还是娘子知道为夫的‘长短’呀,别人莫不能及!”
“别耍贫嘴!”柳荃白了他一眼,又道:“相公呀,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把殷桃她小妮子给……”
“停!此事莫要再说!”
齐誉不由得挠了挠头,正欲讲上一些敷衍的大道理,却忽见小彤在屋里头招手喊道:“爹爹,你过来一下,女儿有事问你……”
啧啧!
这个围解得真好,也恰是时候。
齐誉呵呵一笑,转身就朝着闺女所在的偏厅走去。
而柳荃却是在他的背后轻轻一叹,貌似欲言又止。
……
这偏厅被家里的女主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几近一尘不染。
很素净。
小彤早已给父亲沏好了上好的龙井,就等着他过来品鉴了。
齐大郎搭眼一看,心中不禁大乐,暗赞道:闺女真是孝顺啊,知道疼爹了。
笑过之后,他立即端起那杯温热刚好的茶水,然后一饮而尽。
嘴里香喷喷,心里美滋滋。
“快点说吧,寻爹爹我来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在最近一段时间,我特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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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精锐的水军小队,我就想着,在我远赴吕宋之后,留给爹爹左右驱使,以应不时之需。”
还以为啥呢?
小事一桩!
对此,齐誉几乎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了下来,并笑道:“闺女呀,你怎么突然想起给爹爹培养军事方面的人才了?”
小彤一笑,解释道:“唉,还不是因为人才匮乏所致?就当下来说,符贤镇守大湾,高忠德镇守吕宋,而在我和段先生出征之后,您手里却是连个拿得出手的领兵人都没有了。也正是鉴于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泛起了挖掘人才的想法,以为咱们琼州的将来打算。”
“嗯……”
小彤说的确是实情。
眼下来说,武将人才确实不足。
举个例子,假设自己有一天拿下了不安分的安南,手上却连个镇守在那的人才都寻不到,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让文官们去文武双挑?
这也不是说不行,就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当,总有一种派遣武大郎去打篮球中锋的感觉。
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小彤能有如此远见,确实非常难得。
想到此,齐誉不禁感慨:这一年多来,自己的小棉袄可是成长了不少呀!
尤其是在心智方面。
不过,欣慰归欣慰,该敲打的时候也不能含糊,免得她恃才自傲。
故,齐誉脸色一正,语重深长地道:“丫头,你现正处于学知识和长本领的年龄段,一定要注意谦恭多思,切勿不懂装懂,若是遇到了什么不解之处,可以向爹爹询问获知,听到了吗?”
话音甫落,就见齐小彤点头一笑,说道:“呵呵,还真是巧了,女儿眼下正有一事不明,想要向您请教。”
“何事?”齐誉捋须一笑,一脸欣慰道。
“今天一早时,我曾和彭师一起去拜谒洛师,以探讨学问。在这期间,彭师提出了你所构思的银行,并以此来向洛师请教,可惜的是,洛师对此却是半点不精。所以,我也只得向您请教这其中之秘了。”小彤正色道。
“说说看,具体是哪里不懂?”齐誉颔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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