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首牧吃瘪,御林军们全都愕在了那里。
一动都不敢动。
若放在平时,他们肯定会一拥而上,就如同是传说中的糖山九虎一样,直接上演一出毁天灭地级的大武行。
只要不惜脸面,什么人不能欺负?
然而今天,他们却是像触了电乌龟一样缩起了脖子,连爪子都没敢试探一下。
这倒并不是因为殷桃手里持枪,而是她直接搬出了皇帝陛下。
圣物,属于是天子的化身,打碎了它,就是直接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超级罪过。
而向百川的行径乃是有目共睹,他辱骂君上也是众耳皆听,在事实面前,谁敢去公然地知法犯法呢?
所以,无人敢动!
于最终,他们只得抬着疼得快要晕厥的九门提督灰溜溜地离去了。
向百川的心里是那个气呀!
在来的时候,梁英忠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把齐家人给拾掇残废了才行,怎么一到了现实当中,这恶果却结在了自己的头上?
真是怪哉!
……
向百川离去之后,齐誉一直在紧盯着那个疑似圣天子的人。
却见,他只是对着九门提督的背景叹息了几声后,便一脸漠然地离开了。
而他离去方向,却是和皇宫背道而驰。
看他这样子,似乎仍想继续地作壁上观,没有丝毫回宫的意思。
也罢也罢!
既然您不想主动地站出来主持公道,就别怪微臣趁着这个机会报仇雪耻了。
我儿子被人给欺负了,作为当爹的,能不找回场子吗?
别的事,都可以一笑泯恩仇,唯独逆鳞方面不能有半点妥协。
恩怨分明,睚眦必报,且绝不行妇人之仁。
为了达此目的,齐誉还特地和黄飞密谋了一番。
“大人的意思是想,在私下里收拾一下这几个人?”
“不错!趁天子现在还没介入,我要赶紧地报冤报仇!俗话说得好,来而不往非礼也,总不能让他们接二连三地发起刁难,而我却不予以半点反击吧?怎么着,也要回敬一二呀!”
啧啧,咱齐大人就是不一样。
他可以甘为老百姓们让步,却丝毫不畏权势所屈,是条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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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硬汉子!
这一点,真是太像我老黄了!
黄飞对此,点了个大大的赞,后问道:“齐大人,你打算怎么个操办法?”
对此,齐誉并未直答,而是反问他道:“黄兄,你还否记得生擒川王妃时所采取的进攻策略?”
“当然记得!不就是采用火攻之计吗?啊,火?齐大人,你该不会是想……”
“不错!就是火攻!”
“为何?”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几个老家伙全都位极人臣,贪墨程度只会比清知府更甚,既然家底如此殷实,何不替老天爷损它一损?要知道,替天行道,也是一种积德。”
其实,有一点齐誉没有明说。
那就是,要给圣天子施加一些压力,迫使他站出来作出表态……
这就如同生产队的驴,你不使劲地抽它几鞭,它就懒得动作。
见齐大人垂询地望来,黄飞颇不情愿地说道:“黄某我乃是堂堂汉子,怎么能去干那些鼠辈勾当?这要传言出去的话,岂不是自损英明?”
齐誉笑笑说:“此次纵火,只烧房屋,不伤人命,哪可能损你的英明?届时,你只需适当把控,就可以拿捏住分寸。”
黄飞虽心里同意,但嘴上仍抱怨说:“唉,想我黄飞乃是堂堂内卫,如今却沦落到了……”
“咳咳!作为事后回报,我送你一房漂亮的媳妇,如何?”
“啥?送我女人?”
这话,真是从齐大人嘴里说出来的吗?
啧啧啧!
真是没有想到,如他这样的正直人,居然也被官场上的秽气给污染了!
不过,我喜欢!
齐誉见他笑得猥琐,哼道:“你瞎寻思啥呢?我不过是为你说了一桩大媒,仅此而已!”
黄飞一愕,问道:“大媒?哪里的女子?”
齐誉笑答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的花魁浅禾小姐是也,她乃是清倌人出身,倒也不算亏待了你!”
“啊?是她?”
想起那人娇滴滴的模样,黄飞便变得心痒痒起来,忙不迭地陪笑道:“承蒙大人如此盛情,飞就却之不恭了!”
齐誉则是哈哈一笑,道:“事既成,那我就提前恭喜黄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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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留住你的人,就得先留住你的根,在拿捏住了你的小七寸后,还怕你不为我琼州殚精竭力?
肯定是!
在安排完了机要事宜后,齐誉忙和殷桃打了声招呼。
而后,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
殷桃知他有要事处理,所以,连问都没有问上一句。
齐大郎外出的事,暂且按下不表,现在只说,一宿未睡的殷俊大人。
由于殷桃想要离京返琼,自然是把其兄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别说,这回还真他给忙活坏了。
因她们娘俩有着‘质子’的身份特殊,所以,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大摇大摆地举家南迁。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隐蔽而行、低调离去。
然相对幸运的是,齐家人并没有被朝廷禁足,人身方面还是比较自由的。
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才为这次的逃离提供了可行条件,若是被内卫们给盯死的话,哪还有可操作的空间?
至于私逃的后果,殷俊也曾认真地考虑过,无非就是一些申饬类的处罚。
难不成,朝廷还真敢摘了村夫的乌纱?
在身家性命面前,这样的后果又算得了什么呢?
孰轻孰重,殷大人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所以,他才竭力赞成妹妹离去。
才刚刚得以歇息,就听手下来报说:九门提督向百川带着一帮人马跑去齐家寻衅,结果却不料,竟被卫国夫人一枪给打伤了……
一听这话,殷俊立即就跳了起来!
“好你个向百川,这是在欺负我殷家无人吗?若不把你给参得体无完肤,我就主动请辞,回家丁忧!”
然话音一转,他又埋怨道:“妹妹也真是的,说好地要低调行事,怎么才一转眼,她又惹出乱子了呢?酿下如此风波,还能走得了吗?”
不管怎样,自己都得立即地赶过去看看。
该自己承担下来的,绝不可让她去抗!
才刚刚走出府邸,就见一小厮突然地拦住去路。
“敢问,这车里坐着的可是左都御史殷大人?”
“是我!”
这声音……
怎么这么耳熟呢?
殷俊闻言咂了咂嘴,连忙撩开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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