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梁英忠和向百川一行,他们在和李良启分兵之后,并没有冒然地发起进攻。
原因无他。
在上次时,他们就于齐家手里吃过大亏,这一次,肯定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可以两次于同一阴沟里翻船呢?
尤其是向百川,他可是为此付出了一条腿的惨重代价,哪能不长记性呢?
所以说,此事必须从长计议。
这二人合计了一会儿,便琢磨出了一条具有针对性的特殊办法,待将办法付诸实施之后,这才挥兵去了齐家。
先说说他们的这个反法子。
向百川认为,齐家的护卫善用火枪以及连环弩,而这类兵器,在非近身的战斗中占尽了优势,所以不可不防。他建议,可配备相应的盾牌来增加己方的防护,这样的话,就可以很有效地降低战损。
只要压制住了对方的这点长处,那己方的人数优势就会慢慢地凸显出来。
对于这条建议,梁英忠非常赞同。
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哪找这么多的防御盾牌呢?
向百川建议说,不如就地取材。
其方法具体为,可先侵入到附近的百姓家里,去抢夺他们的门板以为盾牌,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这种木盾,坚固度虽不及钢铁制品,却也能起到一定的抵挡作用。
嗯,法子还算不错!
就这样办了。
尽皆妥帖之后,他们便浩浩荡荡地开赴去了齐家。
而提前察觉出异样的齐家探子,此事也早已严阵以待了。
不过这次,齐霄却是说服了自己的小姨娘,站在了守护家门的第一线上。
起初,殷桃很不答应。
她一脸担忧地说:“你既不通武艺,又不懂兵法,如此这般,又岂能去带兵打仗呢?不如,还是让我来吧。”
齐霄却道:“小姨娘,你虽然学问高深,却也是同样的不晓军事,单从这方面来说,咱们俩是彼此彼此。既然一样,何不把这个露脸的机会让给我呢?”
“露脸?这可是要命的勾当,没有好处可言!”殷桃嗔了他一眼,而后摇头道:“我阅历比你要深,更适合担下此事。你呀,莫在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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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霄连忙再劝:“若在平时,我自会有自知之明地主动让贤,然而现在,却不一样。您才刚刚怀上了小幺弟,若有个什么闪失,咱们齐家岂不是亏大了?”
小幺弟?
你这孩子呀,还真会说话!
虽然心里头美滋滋,但殷桃脸上仍是无动于衷:“你乃是齐家的长子,肩负甚重,同样也不宜冒险。要么这样,咱俩谁都不要外出了,全都躲到地道里去,你看如何?至于打打杀杀的那些事,就交由将士们自个去判吧。”
齐霄砸了砸嘴,故意取了个‘折中’道:“小姨娘说的很是有理,一切一切,应该都以安全为上。还是这样吧,我先在外面督军一会儿,待鼓舞完了士气之后,我再跑回来钻地道找你。”
殷桃仍有迟疑,道:“我就怕万一……唉,鼓舞士气的事,还是由我来吧。”
“绝对不行!”
齐霄连连摇头,而后正色道:“小姨娘,你可曾听说,我娘在生我的时候曾遭受过意外?那时,正逢永川王忤逆叛乱,永川城内更是一片哀鸿遍野;而我娘,正是因为有了一些闪失,所以才落下了一个不治的病根。所以我说,在身孕期间,你一定要高度注意自己的安全,千万不要有任何形式的涉险。否则,后悔莫及。”
这话一出,还真把殷桃给镇住了。
她自认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唯独对这种事甚是忌惮。
柳荃的遭遇可是一桩活生生的鲜例,自己又怎能不吸取教训呢?
终于,齐霄以这种特别的攻心计,成功说服了小姨娘。
看起来,甚有担当。
事实而论,自打经历了牧羊女事件后,齐霄的心智得到了大幅成长,对于家里家外,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小男人了。
他自己也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这样。
客观上,却是另当别论了。
他的勇气确实可嘉,可资历方面却有些拖后腿了。
很快,他便意识到了担当的难度。
你说这仗,该怎么打呢?
战法、布阵、协防,这些个基本知识自己都是一无所知,既是无知,又谈何调兵遣将?
尤其是,当手下问他是否合适时,他更是直接懵在了那里。
确实、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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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得扬长避短地发出了高论,“两军交战,拼得乃是武器上的先进与否,至于所谓的战法,不过是在优势的基础上锦上添花罢了。所以我认为,只要你们打得足够准、足够快,咱们就能摘到胜利的果实!”
暗意就是,你们还是自由发挥吧!
呃……那好吧!
众将士在领了命后,便各自地临阵磨枪去了。
也就过了盏茶时间,梁英忠所率的两千人马就从两个方向掩杀过来。
这里提到的‘掩’,乃是特指掩护而言。
瞧哪!
这些个来犯之兵全都是手持门板层层推进,队形也是保持地整整齐齐、有序不乱。
于依稀的视野中,只能看到木板移动,却瞅不到紧随其后的任何人影。可见,他们的掩护工作做得是多么地到位。
齐霄见状泛起了困惑。
敌人为什么会摆出这么古怪的阵仗呢?
噢……
我明白了。
他们这是在设法抵御己方火枪以及连环弩的正面攻击。
有备而来!
那己方又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直接打呗!
随着齐爵爷的一声令下,火枪手们全都抠动了指下的扳机。
砰!砰!砰!
霎时间,枪林弹雨就如同斜风细雨一般穿梭了起来,除了子弹之外,犀利的弩箭也夹随其中配合破敌。
这番攻击,虽然看起来气势如虹,但效果上却是大打折扣。
因为,敌军的阵仗确实起到了非常好的防御效果,战损方面极其有限。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盾阵的掩护下,以发动起了箭矢的反击。盏茶工夫后,他们就成功射杀了琼军两百余人。
当然了,叛军也为此付出了大约三百人阵亡的相应代价。
这样的战损比例,可就有些大问题了。
如果这样消耗下去的话,对方必定会以人数上的优势生吃掉自己。
“爵爷,这样打行不通啊!”
“是啊是啊,该怎么调整呢?”
齐霄闻言挠了挠头,喃喃说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呀?”
正感无解之际,突感脑海间灵光一闪,一条小计,不由得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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