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齐大郎非常主动。
也不等妻妾两人的贴身侍候,他就早早地完成了自身的洗漱。
然而,等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来时,却发现俩女人早已各自回房去了。
你说你说,先去谁那边坐坐呢?
桃儿有些不方便,不如……就选娘子吧!
决定了后,他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柳荃的门前。
砰!砰!砰!
齐誉轻轻扣敲着房门,并还如同对暗号一样地细声唤道:“娘子,我来了,是我……”
话音方落,就听房间里传来了柳荃的声音:“今晚……你去还是去她那边睡吧!”
啧啧~~
咱这家风就是好、就是棒,不管什么样的事,全都是礼让三先。
估计连那孔融见了,都得伏首膜拜、自愧不如。
既然娘子表现地这么矜持,那自己就主动些吧!
而推门时却见,房门居然上闩了。
这……
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前世里说的好,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拥抱过就有了默契,你会爱上这里……
再看现在,不仅没有默契,还赏了一餐闭门羹。
齐誉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娘子,这大冷的天,不如让为夫给你暖暖被窝吧。”
柳荃的声音再次传来:“殷妹妹现在正是累身子,你应该多多关心她才是,怎么可以因为一些不良邪念而弃她于不顾呢?我身为齐家的正妻,必须要以身作则,不能贪婪独宠。”
不良邪念?
瞧你说的!
孟子曰:食色,性也。
此乃人伦大道,连亚圣都不能免俗,怎么能叫是邪念呢?
齐誉又咳了一声,道:“为夫我处事素来公正,不偏不倚。无论大小,都是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今日,我在娘子这里留宿,而到了明天,就去她那边如何?”
柳荃仍不同意,道:“即使这样,也应从殷妹妹那边开始轮值,怎么能从我这里起始呢?若是这样,岂不显得我以大欺小?”
似乎,有些道理。
罢了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性急喝不了热稀饭,咱小火
(本章未完,请翻页)
慢炖,然后再逐一击破。
得!
就去桃儿那边看看吧!
齐誉以同样地姿态,像做贼一样溜到了殷桃的门前。
依旧是,先敲门、再问话。
“桃儿,睡了没有?”
“还没,夫君有啥事吗?”
“呃……有点。”
“说吧,啥事?”
齐誉貌似肃然一正,隔着门问道:“你精研了这么多年的算学,不知沉淀如何,我想在这里考你一考。”
殷桃甚感诧异,奇道:“如此美妙的时光,夫君为何虚度?”她惋惜了两句后,无奈说道:“算了,你来考吧。”
“嗯!算学开篇中有云,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桃儿可知,万之上的计量单位又是什么?”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来问我?随便一个理科的学子,都可以对答如流。万之上者,乃是亿也。”
“哈哈,对了!夫君我今晚,很想和你谈一个几亿的大项目。”
“几亿的……大项目?”
啊!
你个死坏人!
回过神来的殷桃,立即婉拒道:“这个项目我无福消受,你还是找柳姐姐去吧。”
齐誉幽幽一叹,摇头道:“我倒是想和她沟通一番,可她非要倡导礼让三先,让我过来先疼疼你。既如此,你就打开房门接纳了我吧。”
这样呀~~
殷桃想了想,笑嘻嘻地说:“你就回她说,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由于我情况特殊,只能望而兴叹。依我拙见,还是力者多担、能者多劳吧。”
于是!
她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齐誉仍不死心,继续地怂恿道:“不方便,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倡导君子动口也动手嘛……”
殷桃断然地回说:“那怎么行?既有正路可达,为何另辟蹊径?此举不妥,非常地不妥。”
嗯!
很有道理。
那得!
我再返回去,做做娘子的思想工作。
感慨之下,齐大郎突然泛起一种带有幸福意味的委屈感。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妗子不喜舅不爱的香饽饽。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哪是什么齐人之福,分明就是齐人之忧呀!
待抬眼去望时,却见柳荃的寝室里已然熄灯,婉拒之意,不言自明。
嗯?
这样的话,就休怪为夫使用手段了~~
只见,他悄悄溜进书房,然后取出笔墨以及两页白纸,并在其上写下了同一句话。
落笔后,他立即将两张纸分别塞入到了两个完全一样的绣囊之中。
待做好了如上的准备工作,他又再次来到了柳荃的门前。
“娘子,我应桃儿的建议,准备了两个外形一样的绣囊,以用于抓阄决断。”
“抓阄?”
“嗯!在这两者中,其一上书的一行诗句,另一个却无,你们两个分别抓取之,谁抽到了有诗句的绣囊,就要无条件地留我一宿,绝不能反悔。”
话音落罢,房间里的灯柱就亮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阵儿窸窣的脚步声。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
柳荃好奇地望着他手中的两个绣囊,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不让殷妹妹先抓呢?”
齐誉笑了笑,道:“此乃纯粹地赌运气,谁先谁后,还不都是一样的?”
那倒也是。
从概率的角度上来说,的确如此。
柳荃终于不再推诿,并很大方地从中抓取其中了一个。
然后缓缓打开。
却见,那上面明显透着两行墨迹。
自己这是……中奖了吗?
这回,确实是推不开了,只能愿赌服输,无条件地服从。
而齐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地手舞足蹈了起来。
这一招,确实管用,且还是零失败的那种,以后,可以时不时地故技重施一下。
最为巧妙的是,自己可以掌控到主动权。
“你在笑什么呢?。”
“呃……没什么。”
见柳荃脸困惑不散,齐誉连忙转移了话题道:“娘子何不看看,这句诗到底写了什么?”
“也好……”
当定睛去看时,却发现竟是一句毫无文笔可言的白丁句子。
上书曰: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