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的武艺,自打得到了童延火的指点后,可谓是有了质的飞跃。
当然了,这也和他自己的勤奋练习大些关系。
如今的他,只要不碰上像齐小彤那样的天纵之资,基本上都能做到全身而退。这一次的夜探,同样也不例外。
他对此,很有信心。
趁着夜色的掩护,他就像个幽灵鬼魅一样于四下里穿梭,犹入无人之境。
前后也就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就贼兮兮地返回来了。
看其神态,貌似有些患得患失,不是太满意的样子。
齐誉一愕,问道:“看黄兄的神色,莫不是白跑了这一趟?”
黄飞轻轻一叹,概略道:“喜忧参半吧!”
“哦?此话怎讲?”
“喜的事,我终于探到了对方的真实底细,并且还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忧的是,却是没能查到大夫人的拘押之所。”
什么?
没有查到拘禁地?
齐誉大为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后道:“也罢,你先说说对方的底细究竟为何!”
黄飞点了点头,道:“大体上,是这样的……”
接下来,他就将此行的探查经过删繁就简地阐述了一遍。
据他所述,在这其中,有扶桑的政要主导和参与。
事情的起因,还要追溯从琼州省的援赈天下开始说起。
齐誉的惊天手笔,不仅震惊了举国上下,而且还成功吸引住了扶桑政客的眼球。
那小小的琼州,为何会有如此丰厚的粮食储备呢?
绞尽脑汁,都想不通。
于是,扶桑政客便派出了伪装的斥候来到大奉做出细查。
援赈天下的事情,可谓是妇孺皆知,故而,查起来并不费力。
很快,他们就摸到了真正的实底。
原来,琼州于近年‘研制’出了几种高产的古怪粮食,所以,其家底才如此殷实。
据确切消息称,还真有人种出了上万斤的亩产量。
嗯,确实是神粮。
待这消息传回了后,立即就震惊了整个扶桑政坛。
霎时间,土豆、地瓜、玉米,即刻成了他们眼中的香饽饽。不是万金,却胜似万金。
你说你说,如果这些粮食能在扶桑帝国落地生根,那该多好?
如果得逞,岂不是永别了饥荒?
不仅化解了粮食危机,就连综合国力都会得到巨大的提升。
那羡慕嫉妒恨的扶桑上皇,立即拍板决定: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把这些神粮的种子给搞到手!
为此,不惜军事冲突。
去琼州省内进行物色,他们绝对是万万不敢的,万一不小心,落入了琼军的手里,就有可能葬身南海了。
所以,还是要从其他的地方寻思着入手。
然幸运的是,大奉的皇帝已然颁布了政令,说,全国上下都要普及性地栽种新粮,且多多益善。
这样一来,物色种粮的可选地可就多了去了。
后又经查实,在分配种粮的环节中,那个名叫刘实诚的琼州官员,特别照顾了一个叫做永川府的小地方。
原因无他,那地儿乃是南洋首牧齐誉的故乡,自然不能怠慢对待。
就这样,扶桑人毅然选择了对永川府下手。
此地,不显山、不露水,少有人注意,非常的安全。
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还是带过来了两千精兵,并以过往商客的身份低调潜来。
不过,他们毕竟属于是异族之人,只要其一开口说话,就有可能暴露身份。
基于这方面的考量,他们决定隐居于山中,平日里皆不外出,以此来增加稳妥性。
于此同时,他们还在山腹中开凿出了临时用的粮仓,以用于接下来的粮食储备之用。
甚至,他们还为了确保周全,挖掘了大量的地雷陷阱,以防止外人的渗入或者是前来窥探。
万事俱备后,就只剩下该如何筹集种粮的问题了。
依照他们往年做倭寇时的经验上来看,抢劫和掠夺无疑是第一首选。
这样的操作,不仅成本上低廉,而且效率奇高。
然而,这一次!
他们却是放弃了小人行径,摆起了君子之风。也就是,换一种方式行事。
永川府不同于福建,它处在内地,距离海岸线极其遥远,进退遁避都非常地不便利。
万一操作不当,就有可能面临被包围甚至是剿杀的危险。所以,能不动用武力就不要妄举忍者刀。
若不动武,又该如何去筹集粮食呢?
权衡之下,那位精通华文化的‘女菩萨’毅然站了出来。
她打着行善积德以及治病救人的名义,在永川府的坊间广结善缘,以此来避开官府的注意力。
她的华语非常流畅,且举止得体,任谁都不可能看出她是异族人。
然,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自认为无人认识的寿司美食,却无意间暴露了她的身份。
而看破此节的不是别人,正是博通古今中外的齐大郎。
好了。
继续说回这位‘粗心大意’的女菩萨。
她的广结善缘并不是无偿付出,而是有所求。
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其不为金钱媚骨,却会为斗米折腰。
所以,她的索求仅为一斗米而已。
这里提到的米,乃是指琼州的新粮。
通过这段时间的日积月累,种粮的储备,已经开始初具规模了。
据女菩萨自称,少说也得有上万斤了。
“好他个扶桑鬼子,竟敢觊觎我华夏的高产种粮!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齐大人冷静,冷静,莫让怒火冲昏了头脑!”
唉……
对对对,咱冷静,不发怒。
齐誉深呼吸了几口大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而后才问道:“按道理说,扶桑人现在已经筹集到了足够的种粮,既然目的达成,为何还不赶紧离去呢?”
是呀!
他们为什么不适合而止,急流勇退?
莫非,还有其他的想法?
果然,黄飞笑了笑道:“扶桑人天生就是贪心不足的性子,他们在达到了目的后,立即就泛起了得陇望蜀的想法。”
“哦?什么想法?”
“无他,乃是动起了咱齐家的主意。”
齐誉闻言一怔,咬牙切齿道:“快说说看,他们到底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