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阳这边,史姚全厚脸皮的蹭着他的车,笑脸给谭成华等人都打了一支烟,这家伙为人十分的圆滑。
继而,他便对夏冬阳说道:“夏哥,多谢你给老姚我这点薄面。”
刚才在会所,他可没称呼夏冬阳为‘夏哥’,一来也是自己想要点小面子,二来,也是想套点近乎,这会没有外人,面子不重要了。
夏冬阳不知可否的问道:“你和黄天泰是什么关系?”
史姚全老实的说道:“小学同学,也是最近才搭上线的。”
夏冬阳点了点头,同学情,这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同学,继而说道:“估计黄天泰在等你的电话,他那手下的人罩着王国东,他未必就不知道。
我这次来只是单纯的想帮袁老哥拿回本属于他的东西,无意和任何人为敌,希望你能劝劝黄天泰,有些事可一不了二!”
夏冬阳自然能看出黄天泰不甘心,他不想自己回江阳后,黄天泰便在这边为难袁春瑞,他也不能随时保着袁春瑞,所以便借史姚全传话。
史姚全自然听得懂,便点头道:“夏哥放心,我会告诫他的。”
“那就好,我的电话你可以记一个。”夏冬阳说着便报了自己的电话。
史姚全记下后,也是懂形势的说道:“那夏哥,各位兄弟,我就不打扰了。”
开车的兄弟立时将车靠边,史姚全又挨个打了一支烟,这才笑脸下车了。
车继续行驶,谭成华便可惜的说道:“原本以为今晚会大干一场,哪知道会冒出这个胖子,夏哥你还认识他。”
另外有兄弟也说道:“是啊,这么久没活动筋骨了,也看看这临城的会所中,有没有高手。”
谭成华等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今晚就这样收场了,都觉得有些扫兴。
夏冬阳却是告诫道:“能不动手的尽量不要动手,我们这么多人,一旦和黄天泰他们打起来,性质就完全变了。”
谭成华却是说道:“可那黄天泰的嘴巴,真的很臭!”
夏冬阳摇了摇头,说道:“何必和一只井底之蛙一般见识呢!”
谭成华等人一听,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原来夏冬阳是压根就没把黄天泰放在眼里。心头也不禁纷纷想着,今晚自己等人过来,怕也就是凑合热闹和人数的,其实,夏冬阳一人过来便绰绰有余了。
但想着夏冬阳那可怕的身手,谭成华等人也是释然了,这,或许就是一种境界了吧!
在袁春瑞的指路下,一行很快到了出城口路边的一栋四层小楼外,是一家名叫‘瑞景’的小宾馆,宾馆门口是一块大约能停七八辆车的空地。
一行下车后,不等大家说话,袁春瑞便当先介绍道:“各位兄弟,这小宾馆是我的产业,只是条件简陋,今晚就委屈大家一下了。”
众人心道原来如此,于是便纷纷说道:“袁哥哪里话,哪里住不是住啊!”
“就是,这样的小宾馆,反而更有家的感觉。”
“是啊,那些什么高级宾馆,不过就一牌子,卵用没有。”
“对头,住着舒服比什么都重要。”
……
其实,袁春瑞能将大伙带到自己这小宾馆来,说明完全没有将大家当外人了,正如大家平常接待人一般,关系到了位才会引你到自己家中。
接着,袁春瑞热情的将夏冬阳等人引进宾馆,而另一头,史姚全也是拨通了黄天泰的电话。
这边,黄天泰接通后,便说道:“过来吧,我们边吃宵夜便聊。”
“好。”史姚全也没有啰嗦,又立刻乘车返回了会所。
很快,他来到了黄天泰在会所中的住处,黄天泰也早就让人准备了一锅干锅,以及几个下酒菜,酒都给倒好了。
史姚全落座后,黄天泰打了一支烟过去,而后便问道:“阿全,你是怎么接触这个夏冬阳的?”
史姚全苦笑了一下,说道:“基本和你一样,都是在被打中认识的。”
接着,他便简单将自己连续遭遇夏冬阳的事情说了说,黄天泰听后便诧异的问道:“那时候他就是‘三合会所’的人了?”
史姚全摇了摇头说道:“据我所知还不是。”
“那你就这样认栽了?”黄天泰更是不解了。
史姚全接着说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阿泰,我问你,江阳的‘孙氏珠宝’你听说过吧?”黄天泰点头道:“当然,在我们临城也有分店,不过前不久关了,听说是‘孙家’涉及一些违法的事情,被有关部门给查处了,怎么,这和孙家又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先听我说吧。”史姚全继而又将那场晚会上的事简单说了说,更加后来‘三合会所’覆灭的事情也说了说。
黄天泰听得面上是越发的凝重,眉头都紧皱了起来,而后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孙家与‘三合会所’的事,都与这个夏冬阳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他还会是上面的人?”
史姚全一听,连忙摇头说道:“我可没这样说,阿泰,现在的生意,谁会没有一点猫腻呢,就拿前段时间那叫某冰的明星,那多耀眼多牛,可一旦违法的事情被披露出来,必然遭到严惩,只怕这辈子是绝难翻身了。
阿泰,你这会所的生意,具体的我不清楚,但你扪心自问,有没有打过擦边球,更或者是已经真正涉及到了,我规劝你早日收手,不要让这么多年的努力,因为一时的贪心而彻底失去,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这个夏冬阳,不论他是什么人,我建议你都不要想着报复,面子是重要,但比起身家性命,狗屁都不是!”
这一番多么痛的领悟,也完全诠释了史姚全能混到现在的身家,绝对早已经是老油条了。
黄天泰听后,明显的深思了一番,而后对史姚全说道:“阿全,感谢你给我说这些,今晚要不是你的话,我恐怕要栽。”
史姚全摇头强调道:“不是恐怕,是绝对要栽,夏冬阳来临城是来专门帮袁春瑞的,以后各安其事就是了,如夏冬阳这种人,刻意去讨好,只怕会适得其反。”
若是让夏冬阳听见他这番话,只怕还真的吃一惊,这胖子的分析很到位,黄天泰点了点头,只叹今晚是躲过一劫啊,于是举杯道:“阿全,来,我敬你,感谢你今晚为我说话。”
史姚全端起酒杯道:“我们兄弟说那些,来,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