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依旧在巧舌如簧的推销着他的乳化玻璃。
最终两人以3000块,将那块玩意请去了。
完成一笔交易,摊主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反过头来招呼赵轩:
“小兄弟,我这都是好东西,您也看到了,刚刚那个玉在店铺几万块,在我这3000,你看中什么,价钱好商量。”
赵轩拿起一个刀币道:
“这个什么价?”
“战国刀币,你看到了吧,这是三字齐刀,真正的老东西,据今有快3000年了,还能保存的品项如此完好,你要诚心要的话,5000块拿走。”
赵轩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东西如果是真的,摊主报这个价,那就是在做善事。
刘掌柜说过刀币的价格,一般在拍卖行会配组叫拍,三把一组价格过千万了,一把的价格略低,但也不会低于200万。
“我买来送礼,这玩意太小,我还是看看大的。”
赵轩起身,将话往刚刚看的那个陶制品身上引。
“这个梅瓶什么价格?”
他指了指旁边一个珐琅彩梅瓶问道。
摊主一竖大拇指道:
“兄弟识货啊,这可是正宗的清乾隆珐琅彩梅瓶,这东西在港城拍卖行,就没有低过400万的,我这个品项稍差些,2万块拿去。”
赵轩摇了摇头道:
“太贵了,买不起。”
摊主一听急了,怎么碰一个纯外行,经常逛市场的都知道,这里可以还价,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
有来有往,才叫生意,这连价都不还,还怎么谈下去。
“小兄弟,你要是真喜欢,就开个价。”
赵轩还是摇了摇头道:
“太高了,我没多少钱,肯定谈不拢。”
不等摊主再劝,赵轩一指地上自己的目标陶器道:
“这个呢?怎么像是咸菜坛子。”
他只问价不开价,让摊主极为郁闷,有来有往,这才是谈生意,只有自己一口价算怎么回事。
看到他指了指那个陶器,他的兴致略减道:
“2000块,不二价。”
他连吹牛都不吹了,只是报了一个价格。
“200块,我买回去给我妈腌咸菜。”
听他这样说,摊主面上一抽,不过很快就浮现了笑容,还价是好情况啊!
“小兄弟,我跟你说,这可是好东西,龙山黑陶听过吗?比那个战国币还要早3000年。”
“停,老板,咱能不能有一句实话,我虽然对这行不懂,但6000年的老玩意,你会2000块卖给我吗?
我是诚心买,你要诚心卖,就成交,不卖算了。”
听他这样说,摊主面上尴尬一闪即逝,片刻似乎被他讲的有点火大,梗着脖子道:
“1500块,一分不让。”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商定的价格是900块。
正待掏钱,赵轩一摸口袋,突然想起自己没装现金,对着摊主道:
“你等一下,我去取钱。”
摊主不置可否,赵轩急步到了银行,想了想他取了3000块出来。
再次回到摊位,他正待付钱,摊主突然变卦了。
“2000块,一口价,要就拿去,不要算了。”
这次不管赵轩再说什么,摊主都不松口了。
他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不能答应的太痛快,否则对方肯定又会悔价,无休无止。
万一对方反应过来,请人鉴定,那自己就彻底玩完了。
“2000块,你留着腌咸菜吧。”
赵轩气愤的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走了。
摊主有心叫他回来,但还是忍住了。
他也知道可能是自己哪里表现的过于明显,让摊主看出来自己很想要,但他还真没反应过来,自己错在何处。
他虽然没上手,但看那东西的外形,再结合自己的眼睛异能,他可以确定那是龙山文化时期的黑陶。
这东西不是说值多少钱,关键是有钱也买不到!
有些气馁,他心思一动,拐过一个弯,掏出手机打给了刘掌柜。
刘掌柜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他面上急迫,有些好笑道:
“怎么了?”
“刘叔,我看上一个玩意,不过被我办砸了……”
他将此事一说,刘掌柜又问明了摊位和具体的东西形状,他没有自己去,而是打给了屠老板。
“老屠,你过来一下,帮我个忙。”
大约半个小时,屠老板来到之前赵轩谈判的摊位,摊主见到来人,面上巴结道:
“屠老板,您怎么来了?”
“侯子,别废话,我约了个新客户,他要看一些东西,从你这拿几件充个数,卖了少不了你的钱。”
摊主一听顿时大喜,老屠类似于掮客,这个侯子这些老摊主门清。
屠老板先指着刀币道:
“这个包上,什么价位?”
“120块!”
听到报价,屠老板面上不愉道:
“侯子,把我也当猪杀了?”
“我哪敢啊,您别生气,40块,成了吧。”
“那个咸菜坛子呢,就是仿黑陶的那个?”
“屠老板,那个500块,跟您我说实话,我收上来150块,您不能让我白跑是吧。”
屠老板又点了两样,总共四样东西,说了句卖出去给钱,就将东西拿走了。
市场对面的一家茶楼,屠老板径直进了一个包厢,将那个陶器递给刘掌柜道:
“刘总,这是一眼假的东西,你这么心心念念要来干什么?”
刘掌柜看到了东西,在他看来同样是一眼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
“这是我侄子看上的,年轻人想学是好事,不交点学费他也长不起来。”
听到刘掌柜这样说,屠老板看了眼旁边的赵轩,也就不再说什么。
刘掌柜对着赵轩轻哼一声道:
“回家腌咸菜不错,把钱给屠老板吧。”
赵轩假作面色胀红,将钱掏出来,数了1500块递给屠老板。
他数钱时,屠老板也看到了,见他递过来,屠老板对着刘掌柜道:
“要不了这么多,我在摊位拿…”
话没说完,刘掌柜打断道:
“老屠,你拿多少钱是你的事,这玩意就是让他买个教训,就是这么多,你再说就矫情了。”
屠老板看了看赵轩的穿着,显然也是个不缺钱的公子爷,也就没再拒绝,将钱一接就走了。
“刘叔,我发现我犯错了,但我就不知道错在哪?”
屠老板走了,刘掌柜又将那陶器上手,仔细的看了起来,听他问及,刘掌柜轻笑一声,这才说起他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