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晓心思一转,从自己小包里,将之前祁老送的玉蝉给拿了出来。
她听人说,这样的东西要时时的把玩,所以她也就随身带着了。
其实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玉养人,人也养玉,一块玉如果放置过久,不近皮肤,会失去玉的光泽。
“爷爷,您看看我这个东西。”
看到这个东西,吴老哈哈大笑道:
“玉琀啊,看来祁老头是真喜欢你这个丫头。”
赵轩有点紧张,这要是丫头知道这是哪来的,估计会当场给扔了。
其实这种玉有护身符的意思,所以赵轩当时并没有告诉她,留在身上,是个顶吉利的玩意啊。
小晓同样笑着,好奇道:
“爷爷,您见过这个东西?”
旁边老王伸头看了眼,哈哈笑道:
“你吴爷爷拿十箱上好的老酒跟祁老儿换,那老头都没舍得,没成想倒是给了你这丫头。”
吴老看了眼东西,又看了眼赵轩,见他微微摆手,立刻就明白了,也不将东西拿给别人看,塞到小晓手中道:
“是好东西,你留着自己玩吧,有点贵重,不要轻易拿给别人看了。”
古玉与沁同在,尤以血沁更有价值,这个玉琀是三色,就很可贵了,并非普通的玉可比,
再加上这是汉玉,历史悠久,更是难得。
吴老说贵重,倒不是哄小丫头。
“赵轩你的呢?我看你提了个卷轴。”
完淑悦就是个小傲娇,她这次捡了个大漏,自然要跟赵轩比一比。
毕竟前两次可都是她输了,今天貌似能找回场子了。
赵轩本不想这幅画示人,因为一眼看上去就是假的,他又得解释太麻烦。
“拿出来,磨磨蹭蹭的。”
王老显然也很感兴趣,在他的印象中,赵轩出手,必是好东西。
赵俊楠也走了过来,想看看他捡到什么好东西了,赵轩知道躲不过,只得将卷轴拿出来,确定桌面没有水,他这才小心的展开。
只一眼,吴王两位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老裱新画?”
所谓老裱新画,是画作的一种制假方式,老的装裱,如轴头留白之类全是老的,只有中间的画是新的,
很多人看到轴头的包浆,就会判断画也是老的,愿意出高价购买。
王老提出自己的疑问,吴老点了点头,看向两边的轴头。
“紫檀的,倒是舍得下本钱。”
赵俊楠也微微皱眉,他虽然不善于书画,但这幅画毫无意境,画工生硬,一看就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花了多少钱?”
“800块。”
赵轩笑着说了句。
王老点点头道:
“这个老裱工倒是值了,你是看中这个材料了?”
赵轩笑着不置可否,旁边的吴老则看了眼赵轩目露狐疑,以他对赵轩的了解,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完淑悦看了眼画,咯咯笑道:
“赵轩,你打眼了。”
赵轩也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是画,不好拿过来拿过去,所以想要看的人,都会自己走过来。
画是一眼假,片刻众人没有再欣赏的意思,
赵轩小心的将画收起,又放进之前打开的塑料袋里。
这一番动作,都被吴老看在眼里,小轩这么谨慎,这幅画必定是好东西,心思电转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赵俊楠听到只花了800块,知道自己这个外甥现在身价不菲,也就没往心里去。
王老主持,轮到这帮掌柜的亮宝。
上次的冠军,钱掌柜笑呵呵的起身,先将自己的玩意呈到王老面前。
这是一个玉,通体近半已被血色沁染。
吴老眼前一亮,先将玉握在手里,不过没一会他面上就带着郑重之色,片刻将玉放回桌上,目露沉思。
王老上手,他拿着一个放大镜,仔仔细细看了足有两三分钟,这才将玉放下,他面上的神情与吴老一样,不过没一会,
他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轩,你看看吧。”
赵轩上手,刚刚他也看了,这个玉的质量中等,最吸引人的就是那血沁,如果是古玉自然沁色,那这块玉就值大钱了。
但他知道,这不是古玉,就算不利用眼中的异能,通过这个雕工他就可以看出,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这个沁色是怎么做出来的,
已渗进玉肉,这是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长时间的沉淀才会有的。
“怎么样?”
“王爷爷,在我看来这是块新仿玉,只是不知这沁色是怎么做的,水平很高。”
听他这样说,钱老板的面上微微的不爽,不过还是笑道:
“小伙子,这个沁色没个三五百年,是渗不进玉肉内部的。”
钱老板的话说的婉转,大体的意思就是,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
赵轩笑了笑,也没有反驳。
“拿给大家看看,说说你们的看法。”
没一会,众人的意见汇合起来。
大部分人都认这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沁色自然,而且血沁浓度很高,像是鲜血滋养出来似的。
还有两三个人说看不准,比如说刘掌柜,他虽然也认可这东西是好东西,但他更相信赵轩。
至于说赵轩拿那幅画,别人都认为他打眼了,但刘掌柜还是相信那幅画不简单。篳趣閣
一个泡菜的坛子,就算吴老和王老去看,那也是泡菜坛子,但赵轩就敢说它是黑陶,结果赵轩是对的。
张大千的画,赵轩的分析鞭策入理,显然具备很高的书画功底,这样的人会看不出那幅假到家的画作?
“王老、吴老,二位怎么看?”
钱老板笑呵呵的站在那,虽然言语中请教之意甚浓,但面上依旧是掩不住得意之色。
王老看向小轩道:
“我之前听过一种方法,将活羊的羊腿部位的皮割开,然后将玉塞入其中滋养,这样羊虽然行动不便,但如果饲养得宜不会死,
时间一长,羊肌中的血就会沁入玉中,而且耗时不长。”
赵轩一愕,他知道王老这是指点他,这块玉的沁色造假之法,不得不感慨人类的惨忍和造假的多样性。
他起身对着王老微一躬,谢过他的教导。
听王老这样说,钱老板面上的表情变了,紧张不已。
“花了多少钱?”
“3万2。”
王老点点头,没有问他是从哪里所买,有时候这个问题有点犯忌讳。
“老吴,你怎么看?”
“与你的看法一致,玉是新玉,雕工可以看出来。
还有太干净了,除了血沁,居然没有其他的沁色和杂质,这也是佐证。”
听到两人的判断,钱老板的精神立刻萎顿下来,这不仅是损失3万2的事,更证明了他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