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先生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这些事情,若是想做,没有十年乃至二十年之功,很难大成。”
“这天机阁若有第一任阁主,便会有第二任,我吴用只想一展抱负。”吴用神色冷清说道。
晁盖问道:“先生有何理想?”
吴用深思良久,将碗中最后一点酒水饮完,似笑非笑道:“若往后有人说,吴用乃是天下第二个诸葛亮,死而无憾也。”
“原来如此。”晁盖恍然大悟,却又说道,“望先生谨记今日之言,勿要辜负梁山。”
吴用笑了笑,心中却是苦涩一片。
兄长啊,你倒是那林冲是个好相与的?
只是您忠厚赤诚,义气为先。
林冲那人,最喜欢的便是兄长这样性子的。
可是我吴用是什么?
这天机阁阁主,哪是那么好坐的。
若是做不出成绩,只怕下场不用想,眼下他必须使出吃奶的劲,要将此事做好。
至于以后如何?
吴用根本不敢想,林冲这人武力强悍无匹,军心所向。
此为一,其二手下猛将如云,都是他的心腹。
听闻二郎山还有猛将数名,那都是他的心腹兄弟。
毫不夸张地说,林冲一声呼号之下,无须他亲自动手,便有无数人愿意会把他吴用给撕成碎片。
可是这些心思,吴用是断然不敢跟晁盖说的。
“兄长放心,这辈子脸上便是我的家园,绝不敢背弃!”吴用急忙表忠心说道。
晁盖这才开心地拍拍吴用肩膀,颇有些遗憾道:“这次咱们能顺利逃上梁山,得亏宋公明兄弟通风报信,否则咱们真的逃脱不得。”
吴用一听这话,点点头道:“这人外号及时雨,还真不是白叫的。不过人家也算官身,以后也是各走各路,哥哥还是莫要惦记。”
晁盖颇有些遗憾地道:“往后不知再见是何时,我行事素来有恩必报,往后若有机会,我定要跟林冲哥哥说道一二。”
两人又寒暄一阵,便各自忙碌。
上午多云,太阳藏在云后,有清风抚面,着实舒坦。
此刻朱贵酒店外,林冲负手而立,围着武松。
武松穿着新衣,旁边还有一匹马儿,武松抱拳道:“林冲哥哥,朱贵哥哥,二郎告辞!”
“此去辛苦,莫要节省,遇到风雷天气,寻上好店家,哪怕多住几日,也是无妨。”林冲嘱咐说道。
“哥哥的话,二郎定牢记在心。”武松又道,“这衣衫穿着舒服,若不是嫂嫂身子不利索,二郎定要去给她磕个头再走。”
“二郎,你这酒倒是带得不少,路上可别喝醉了。”朱贵在一旁开着玩笑说道。
二郎脸一红,嘿嘿道:“实在哥哥这酒,太过美味,二郎这辈子喝过不少酒,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酒。”
“想喝便多带些,只要路上不要贪醉,省得被歹人惦记。”林冲宠溺地说道。
言尽于此,又是送马,又是送酒,盘缠无数,这离乡的游子,今日可谓盛装而归。
即便是胆气,都是旺盛。
武松恍如一梦,往昔穷困潦倒,今日气派回家,只觉得林冲比亲爹还亲,当即一掀衣衫,跪在林冲脚下。
“二郎,你这又是做什么,还不起来。”林冲颇为心疼。
二郎也是个苦命人,林冲越发担忧,之前苦苦所说之言,也不晓得他听进去么有。
“哥哥待我恩重如山,今日请让二郎给您磕三个响头,往后若风云召唤,二郎定到哥哥身边来,为哥哥披坚执锐,做哥哥阵前一员小兵!”武松动情说道。
林冲刚要说话,耳畔响起一个美妙的声音:
“叮!请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千军之行,一将难求,收服武松之心,武松彻底被您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忠诚值达到95,现开启奖励!”
“奖励镇魔玄甲一套,破甲弓一柄,太岁刀一柄,上品金疮药一瓶,解毒丹三枚!奖励已方法,存储到宿主储物空间,装备信息,宿主稍后可以查看。”
嘶!
好丰厚的奖励。
林冲又惊又喜,只是眼下还不好细细查看,赶忙扶起武松,心中也是彻底松口气。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正不着急了。
忠诚值95,按照系统的解释,只要一员战将的忠诚值到达95,那就不会掉下来,等于彻底对林冲忠诚至死。
不容易啊!
好歹没让宋江那厮给骗走。
林冲心中一杆大秤坨,此刻也是落在地上,轻松不少。
“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今日只说离别,这大好的日子,过阵子哥哥定会去看你。”林冲再次说道,“哥哥昨晚跟你说的那些话,可还记得?”
“一字都不敢忘。”
“那就好!等我过阵子到清河县,我要与二郎好好吃酒。”
“哥哥若来,二郎翘首以待,定舍命陪好哥哥。”武松也是欢喜不已,只是想着回家,早些准备,到时哥哥亲来,也好安排妥当。
朱贵一旁看得感动,说道:“二郎,趁着日头不烈,还是早些赶路吧。”
武松抱拳,又是礼让数分,这才不舍上马。
“去吧!”林冲也是挥挥手。
“驾!”
一声呼号之下,武松策马而走。
林冲目送武松渐渐远去,一时之间,颇有些不舍的。
“哥哥,既然如此看好他,何不留下他呢?”朱贵问道。
“时机未到。”林冲道。
朱贵恍然,又道:“阮氏三雄昨晚派五郎,偷偷与我会面,说是想见见哥哥一面。”
“暂时不见,只告诉他们,安心做事,水军只要做好,我会厚赏。”林冲沉声说道。
“明白了。”
林冲又道:“那一日杜迁埋伏围杀,这次五千官军,投降我们有两千人,剩下的人,要么离开,要么战死。那些投降的士卒,一定要仔细筛选。”
“哥哥说得在理。”
“行!朱贵兄弟与我同行,眼下酒水一事,我们还得好好商量。”
……
梁山热火朝天之时,此刻郓城官府,却是愁云惨淡。
一个年轻的白面男子,在公堂之上暴跳如雷:“废物!一群废物!五千人,足足五千人啊!你们居然连毛都没有碰到!何涛呢!那个狗东西,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