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燕顺,绰号锦毛虎,莱州人氏,羊马贩子出身,原为清风山大寨主。
此人生的赤发黄须,当即道:“那胡家堡之事,小弟觉得可以做做文章!胡家堡乃是良民,咱们当以厚葬,而后宣扬梁山滥杀无辜,让人宣扬便是。”
宋江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道:“此计甚妙,不过,光靠这个不够,还得青州知府办点事,来来来,你附耳过来,此事便交给燕顺兄弟去办。”
又是三五日功夫,日上三竿,好一个艳阳天,好在十字坡有棵大树,树下好大一片荫凉。
鲁智深已能下地,此番死里逃生,也算是福大命大。
他刚吃了一锅老母鸡,一旁坐着杨志,道:“杨志兄弟,都说了,洒家也不是小娘们,无须你日日照顾洒家。况且有王先生照顾,再过半个月,便是生龙活虎的好汉!”
杨志眼巴巴望着,感慨不已道:“若无林冲哥哥妙手回春,鲁智深哥哥恐怕要....”
说到这里,杨志都不敢再说,一脸后怕之色。
“哈哈哈哈!生死有命,人生在世,本就无常,若是真的老天要我的性命,给他便是。这次侥幸走运,得大当家救命,往后这条命还给大当家便是!”鲁智深洒脱的很,继而又道,“这半年不见,林冲哥哥威势日重,往后乃是真龙一样的人物!我们定要好好辅佐,报效他的恩情。”
杨志连连道:“若无林冲哥哥帮扶,我杨志只怕早就成了死人一个!只恨宋江那个小人,卑鄙无耻,总有一日,我要取他的性命。”
“林冲哥哥医术惊人,不像是凡人手段,那王宏才这几日得林冲哥哥传授,除了照顾我,每日都在研究不休,也不晓得哥哥给他写了什么。”鲁智深一脸好奇道。
“这王宏才乃是医痴,别看四五十岁,心思都在这医道上,若是能够学到林冲哥哥百分之一,那也是好事,往后受伤也能治病救人。这可是个宝贝,往后打仗这事,谁都不知道会受什么伤,要有会开刀的医生,那小命也能保住!”杨志瞥了一眼屋中王宏才,开口说道。
“便是劳烦林冲哥哥,这三日天天打猎,都是山野之物,给洒家补身子。”鲁智深道,“王宏才早上跟洒家说了,只要洒家身子好了,他便去梁山学医。”
“由他去,往后这样的大夫多一些,咱们活命的机会也大一些。毕竟学的是神仙之法,这寻常人岂能掌握。大当家都没说什么,我们自然也不需要阻拦。”杨志说到这里,又道,“这次林冲哥哥兴师动众,救回武松,听说胡家堡一战,此人凶悍无比,肉搏无往而不利,是个好手!”
鲁智深点点头,道:“这是好事,洒家看那汉子性子赤诚,昨晚跟他说道,谈的甚好,这样的好汉,往后定能建功!这次野狐坡一战,若无武松先锋,凿穿胡家堡本阵,恐怕花荣兄弟都要折损!”
杨志连连点头,感慨道:“本以为咱们这半年做的不错,不想梁山壮大至此,猛将一个接一个,简直不敢想象。”
正说着功夫,外面一阵马蹄声,正是林冲、吴用一干人等狩猎回来。
黄信率先下马,提着野鸡、野鸭、兔子一类,笑着道:“几位哥哥,今日收获不少。”
孙二娘从屋中走出,当即喊道:“都给我,一会便拔了毛,给诸位哥哥们当下酒菜。”
鲁智深叹息一声,道:“唉,你们只管喝酒,却是让我坐着干看。”
林冲走过来,道:“等你身子好了,你随时能喝,现在断然不能喝酒,那可是要命的!”
鲁智深笑了笑,道:“林冲哥哥的话,洒家定牢记在心。”
林冲环顾一圈,这几日他跟曹正夫妇也见了一面,说了柳建南近况,二龙山发展蒸蒸日上,往后大有可为。
在这里停留多日,山中传来多条信息,必须得赶回去。
“鲁智深兄弟,这几个月好好养伤,杨志兄弟,二龙山交给诸位,往后有一日,梁山定率大军东进,占据整个山东之境!”林冲沉声说道,“任重道远,道阻且长!诸位兄弟不能懈怠!”
杨志、鲁智深等人,纷纷起身称是!
两人本还想劝说多留几日,又听武松说道山中诸事,便不再多言。
到午间,孙二娘、几个帮厨,烧出十几桌大菜,众将士好好吃上一顿,孙二娘也没忙着吃,只是倚在酒店门前,偷偷撇林冲。
“伯伯半年不见,越发威严豪迈,只是人多,又不好跟他多说几句。”孙二娘心中嘀咕,又是偷偷看着林冲,心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二娘,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过去给伯伯敬酒。”突然,张青冒出头来,吓得二娘一个趔趄。
孙二娘漂亮大眼珠子,猛地一瞪,吓得张青往后退了一步。
“干嘛那么大声,吓我一跳。”孙二娘恼火说道。
张青苦笑,道:“我来了半天,是你没听到动静。你快点去敬酒吧。”
“不去,都是男人,我懒得去。”孙二娘索性转过身,摇曳生姿,走向室内。
张青摇了摇头,也没当回事。
等酒足饭饱,林冲与二龙山众将告别,又与吴用、花荣等汇合,启程离开。
花荣领着残部,在一旁游走,林冲等人一如既往,扮做商队前行。
下午日头渐烈,好在天空多云,这阴凉倒也不少。
没走多远,有人前来禀报,道:“前方乡村,还有官道路口,都贴着武松哥哥画像,到处缉拿。”
武松一听这话,顺手摸了摸脸上金银,不由得感慨万千,这多了金印,便是一辈子的印记!
武松也不在乎,可也知道,不能害了林冲哥哥他们,当即道:“不如这样,小弟单枪匹马,先行离开,我专挑荒凉小路,到时候跟上哥哥们。”
林冲摇着头,断然道:“这样的话,莫要说,着实没有什么意思。我们浩浩荡荡下山,可不是让你孤身犯险的。”
一旁吴用道:“我倒是有一个计策!不晓得武松兄弟可愿意,若是不愿,莫要怪吴用多嘴。”
武松扭过头,好奇问道:“敢问吴先生,有何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