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李应哥哥!”
“庄主!庄主!”
“主人,您可不能吓我啊!”
李应晕死过去,吓坏杨雄、石秀、杜兴三人,连同山庄中的管事们,也全部惶恐无比。
林冲上前两步,在脖颈间一按,然后又查看胸口伤势。
“王宏才呢?”
“老朽在。”这个小老头,明明才五十岁,张口便是老朽。
林冲也懒得废话,道:“这个手术交给你,我看了下,应该没有伤到大血管。”
王宏才点点头,道:“来人!把李庄主抬到屋子中!”
自有庄客将李应抬进内屋,梁山军顺势进驻庄子。
没一会功夫,正厅汇聚猛将。
林冲看了一眼杜兴,道:“杜兴,现在李应兄弟昏迷不醒,这个庄子上下,当要挑起担子。祝家庄伤你主人,眼下汇聚两千兵马,可有问题?”
“自是没有问题!”杜兴抱拳应道。
林冲又问道:“若是攻打祝家庄,当要注意什么?”
“祝家庄易守难攻,那山路盘旋,极为难攻。不管是马军,还是步军,恐怕都是不容易,最关键那山冈之上,无法展开大规模的攻伐。”杜兴沉声说道。
林冲颔首,道:“王正青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戴宗赶忙说道。
林冲点点头,道:“打扫战场,斥候派出去。王正青那边有消息过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遵令!”戴宗当即称是。
秦明突然从人群中窜出,高声道:“哥哥,那祝虎也是寻常之人,本事也不见得多厉害,今日一炮而已,哥哥给我三五百兵,让我冲一场试试!”
杨雄走出道:“不可不可,在山中之时,小人便说过,攻打祝家庄,我与石秀兄弟,正好做前锋军!”
林冲喝道:“那独龙山,庄里路径复杂,道路盘旋,一个不好便是迷路,我军甚多,此番李应也没有苏醒,不可不防!秦明,冲阵的事,根本不需你操心,往后大战有的是,何需此处?”
这话一出,秦明讪笑两声,道:“看他们一个个杀的兴起,我实在手痒得很。”
正说着功夫,外面一阵响动,却是一名传信兵跑来。
“报!报!王相公那边,在祝家庄外一里地扎营,请杨雄、石秀两位兄弟前去一趟!”
“明白了!”
杨雄、石秀原本要跟在王相公一部,只是两人担忧李应有失,这才临时跟来,此番王正青寻人来,恐怕要让两人探查。
记得在原本剧情中,宋江三打祝家庄,起初便是派石秀、杨林两人做奸细,想要探查一番道路,却是损兵折将。
说来容易,宋江在这祝家庄,可谓是折腾许久,最后还是借助外力,里应外合,方才攻破祝家庄!
“哼!宋江此人,虚伪至极,一个小小押司,只为一腔官欲,视山中兄弟与无物!”林冲心中这般一想,当即下了一个决定。
黑三郎要三打祝家庄,到他林冲,只要一次,便要破灭这庄子!
一念至此,林冲眼神骤然锋利,起身道:“祝家庄,嚣张傲慢,今日祝虎已死,三日内,踏平祝家庄!”
这话一出,在场好汉,纷纷纳闷!
反倒是新进上山好汉,只觉得热血沸腾,被这气氛彻底感染,好似有无穷之力。
祝家庄。
祝朝峰穿着长衫,正坐在院子晒太阳。
一旁放着两个炉子,炉子烧着银炭,这种银炭,便是在东京,那都是拿银子才有的买。
银炭生火,不见半分青烟,也不熏眼刺目。
旁边还架着一个炉子,炉子上烧着一壶茶水,一旁站着两名俏丽小婢。
一名婢女见壶中水烧开,走过去沏茶,另一个小婢,则捏着祝朝峰的肩膀。
祝家庄这位年老庄主的幸福晚年,着实快活得很。
冬日无风,还有暖阳,这对一个老年人,简直是最好的日子。
“这边重点,那边轻点。”祝朝峰心情极好,这辈子除了经营山庄有道,便是生出三个好儿子!
一个龙,一个虎,一个彪!
一个赛一个厉害,眼下三子跟扈家庄一丈青扈三娘相好,等过了门,这独龙冈便是祝家庄一家独大!
至于李家庄?
哼!
那家伙不知好歹,收留梁山贼人,竟还有脸面前来索要,简直荒谬。
这么一想,祝朝峰想到二儿子领兵攻打李家庄,这也过去数个时辰了。
“想必该回来了!”祝朝峰舒服地呻吟两声,抬起手,道,“把茶端来!”
身后小婢松开手,另一个小婢奉上茶水。
祝朝峰捧起茶杯,轻啜两口,发出舒服“哈”声。
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还有一阵阵大哭之声。
祝朝峰一愣,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在外面哭嚎?谁进来了?”
不等小婢过去查看,外面一阵盔甲响动的声音,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祝朝峰明显察觉不妙,连茶都不喝了,赶忙起身!
那门廊处,冲进来祝彪、祝龙两个儿子,身后还跟着五六个管事,在这之后,还跟着十几个庄客。
祝彪一见父亲,嚎啕大哭,噗通跪在地上,喊道:“爹啊!二哥被梁山军偷袭,那杨雄、石秀两人暗算,将哥哥拉扯马下,战马轰鸣,二哥被踩成肉泥,惨死当场啊!”
“嘭!”的一声。
祝朝峰手中捧着的茶杯,一下子掉落在地,这上好的瓷杯,瞬间砸成数半,其中茶水,流淌一地。
“啊!我的儿啊!”祝朝峰一只手按住心中,连退数步,眼瞅着摔倒。
两名婢女连忙扶住。
“父亲,父亲保重身体啊!”祝彪赶忙起身,一把扶住祝朝峰。
祝朝峰脸色惨白一片,气急败坏道:“梁山贼如此凶悍?何人领军?”
祝彪痛苦道:“攻打二哥的乃是林冲一部!”
“林冲,该死的林冲啊!我祝家庄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取我儿性命!”
祝彪大声道:“父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啊!”
祝朝峰老泪纵横,悲痛道:“可怜我儿,尸骨无存,咱们定要生擒林冲,我要将他生吞活剥,吃他肉,喝他血,以解心头之恨啊!苍天啊!大地啊!我祝朝峰年老至此,为何要让老朽,遭此丧子之痛?我有哪里之错,只管来罚我,何苦要我儿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