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上山多年,算是元老级人物。
与初上山时候,如今的吴用脱胎换骨,换做以前,听到林冲这般离谱的说辞,吴用肯定要说“不可能”三个字。
然而,当林冲说一千人,往后能够击败上万人。
吴用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强迫自己相信。
毕竟,以前被打脸的次数太多,吴用实在不想再次体验脸被打肿的滋味。
想到这里,吴用道:“凌振既这般重要,那还是得尽快将他的家属营救而来。”
林冲点点头:“打仗我们拿手,可是治理地方,光靠武将是不够的。”
吴用深以为然道:“在下明白哥哥的担忧。”
林冲又道:“此番击杀官军数千人,韩滔那厮,咱们故意放他回去,或许能够惊吓到呼延灼。”
“呼延灼短时间内,定然不敢快攻。”吴用沉声说道。
“要破连环马办法多得是,此时汤隆便有计策,只是.....”林冲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有个大将,此人与我梁山有缘。”
吴用急忙问道:“此人是谁?”
林冲微微一笑道:“此人乃金枪班教师徐宁。”
吴用恍然道:“那我先去请汤隆来一趟。”
林冲抬手道:“人想必就要到了。”
原来,林冲早就安排人去请汤隆,正说的功夫,山坡后面,便见刘黑子领着汤隆,阔步而来。
金钱豹上前道:“听哥哥召唤,小人即刻赶来,但有吩咐,只管跟小人说来。”
林冲道:“我知你手艺不凡,此番要破呼延灼连环马,当要请兄弟造一些东西。”
汤隆大吃一惊,赶忙道:“小子这几日一直在想,心有一计,只是迟疑上下,不想哥哥竟早有所料。”
“我只是有个想法,想着兄弟你是锻造出身,不想我们两个人想到一起了。”林冲故意说道。
开玩笑!
你的本事,老子还不知道吗?
只是顺势而为,借坡下驴罢了。
吴用听到这话,好奇道:“汤隆兄弟,既有良策,早就该说哈。”
汤隆擦了擦额头汗水:“小子心虚胆怯,只觉得计谋捡漏,一直犹豫不敢说,今日正好跟林冲哥哥对上,这才胆气壮了一些。”
“原来如此,那请问贤弟,又有什么妙策?”吴用开口问道,目光瞥向林冲,暗想是否跟林冲哥哥说的一样。
汤隆认真道:“想要破连环马,以小子之见,要寻一种兵器,还有我一个哥哥的帮衬,便能破了呼延灼的连环马。”
林冲心中暗乐,事到如今,便是没有徐宁和你的钩镰枪,老子一样能灭了呼延灼。
只是徐宁也是个人才,若是能得此子帮衬,往后也是妙事一件。
一念至此,林冲当作不知,只是听汤隆说道。
一旁吴用问道:“好贤弟,你口中的兵器,又是何物?还有那个哥哥,又是哪里的英雄人物?”
汤隆上山,立功心切,此番见吴学究都在问他,心情大好,不敢怠慢,当即说道:“小子祖上,历代都是锻造军器出身,先父因为一身手艺,方才得到重用,做到延安知寨,先朝曾经遇到过连环马,此物想要破阵,那连环马一样也有缺陷,只要用钩镰枪,此物一出,连环马便是无用也。”
“钩镰枪?此物贤弟能造吗?”吴用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大喜,赶忙说道。
林冲一旁偷乐,这钩镰枪算不得上什么,只要计谋得当,便是用火攻、火炮之类,一样能够击溃呼延灼。
不过,有些东西还得讲正治,得让
想到这里,林冲鼓励地道:“兄弟只管大胆说,好与不好,试过才是关键。”
汤隆原本还有些放不开,听到林冲鼓励,急忙道:“这钩镰枪,小人祖传有画卷在此,若要打造,即刻便行,只是此物小子会锻造,却不会使用此物,所以要使此物,还得去请我那姑舅哥哥。”
吴用脱口而出道:“你那姑舅哥哥,莫不是叫徐宁?”
汤隆吃了一惊:“先生如何知晓?”
“林冲哥哥知晓此人。”
林冲道:“我以前在东京,知晓此人,此人的金枪法、钩镰枪法,着实厉害,可谓是独步天下,不可小觑。在东京城时候,常常与他相会,平素也会较量武艺,彼此提升,相敬相爱,乃是一个好汉。”
汤隆大喜过望:“原来哥哥也认识我家姑舅哥哥,那事情便好办了。他在东京城,做的是金枪班教师,这钩镰枪法,只有他一个教头,这是传自祖上的本事,不教外人,听闻使出乃是神鬼莫测,厉害非常。”
吴用听到这话,心中知晓,这徐宁也是有本事的人:“只是这样的英雄人物,如何请他上山来?”
汤隆提议道:“我那姑舅哥哥家中,祖上曾留下一副宝贝,这东西乃是绝品,更是他家中的镇家之宝,小子曾经与先父去东京看望姑姑时,便是见过,那是一副雁翎圈金甲,这甲胄传闻是汉末名将许褚的宝甲,真假不知。
此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伤,这一副甲,披在身上,又轻又稳,刀剑箭矢急不能透,人都唤做赛唐猊。多有贵公子要求一见,造次不肯与人看。这副甲是他的性命,用一个皮匣子盛着,直挂在卧房中梁上。”
吴用聪慧,当即说道:“你的意思,我已明白,想必此甲乃是徐宁的弱点,只要我们有此物,那徐宁也得上山来。”
“先生所言极是,此物非凡,若是能将此物得来,那我那表哥也得上山来。”汤隆当即说道。
“哈哈哈哈哈!”吴用听到这话,摇动着扇子,“这又有何难呢?只要派一人,将那宝甲偷来,此事便是容易的很呢。”
“若是心生能将我那表哥的宝贝甲胄偷来,小子便有办法让表哥上山呢。”
吴用哈哈一笑:“这有何难,便让鼓上蚤时迁去一趟,容易至极。”
说到这里,突然林冲干咳一声道:“此计不妥!”
吴用、汤隆面面相觑,同时望向林冲,露出疑惑之色。
林冲看着三人,道:“徐宁与我是故旧,岂能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