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
杨志定睛一瞧,林冲丢在他面前的,竟是一套质地轻盈的甲胄。
这个时代,甲胄的工艺,远远要比一般兵刃精良许多。
官府有严令,任何人不得私藏甲胄,否则以谋逆论处。
以至于民间很难见到甲胄这一类东西。
哪怕是啸聚山林的绿林汉子,手中也只有朴刀、长枪一类的兵刃,要想穿上甲胄?
简直是痴人说梦!
眼下林冲扔来这套甲胄,瞧上去,竟然比殿前司还要精良几分。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林教头刚才究竟从哪儿掏出的这套轻甲?
这也太神奇了吧!
杨志非常确定,原先林冲手上,只提着一杆丈八蛇矛,连背包都没有一个,这套轻甲,显然不可能随身携带。
疑惑之余,杨志连忙抬头朝着林冲望去。
谁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杨志又是吓了一跳。
只见那林冲不知何时,身上已经套上一身闪闪发光的宝甲,正从一棵大树后面翻身而出。
“这林冲竟敢私藏甲胄?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远处,王鹤正指挥着周围弓弩手,忽而见到一身铠甲的林冲,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果然如高太尉所说,这林冲胆大妄为,简直不知死活!”
林冲不仅在东京城,当街挑杀了高衙内,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身披甲胄,殿前司作皇宫亲卫,林冲此举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在藐视皇威。
“给我狠狠射,射死那两个逆贼!”
王鹤这边话音刚一落地,耳边忽而“嗖”的一声。
一个手下被利箭穿胸而过,滚烫鲜血,飞溅在王鹤脸上,把他吓得面色苍白。
“这林冲……竟还有弓箭?”惊吓之余,王鹤连忙趴在地上,深怕林冲再来一箭,把小命断送在这里。
“该死,他从哪里来的弓箭?”
王鹤敢在这里伏击林冲,是仗着军弩射程够远,威力够大。
可是林冲刚才一箭,威力比起军弩,还要强悍几分,这样的强弓至少八石起步!
要是被这样的硬弓射到,即便王鹤有铠甲护身,也免不了要重伤。
“八石的硬弓,我倒要看你林冲,能射几箭!大家不要怕,继续给我射!”王鹤嘴上硬气,但已经不敢站起来了。
“杨兄弟,周围这些绿林人士,交给你了!”眼瞅着,远处弓弩手没有之前那么嚣张,林冲朝着杨志大喊一句。
“林教头放心,这些绿林中人交给我,你只管放手去对付那些放冷箭的。”
杨志好歹是将门之后,对眼前局势十分清楚。
周围这些绿林人士,早已不成气候,只要干掉埋伏在暗处的弓弩手,今日这危局,便算是彻底解除了。
林冲那边也不墨迹,翻身跃向另外一棵大树背后的瞬间,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叮!恭喜宿主,杀戮值+1”
“叮!恭喜宿主,杀戮值+2”
“叮!恭喜宿主,杀戮值+1”
林冲脑海中系统提示响起瞬间,远处山岗之上,又一名弓弩手,倒在血泊当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冲一边借着周围的大树,躲避四周射来的冷箭,一边用手中长弓,还击对方。
如此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七八名弓弩手,死在林冲手中。
这一次,林冲明显能感觉到,这批弓弩手,远比上次风雪山神庙外,伏击他的那些高俅门客,更加训练有素。
远处身披甲胄的王鹤,林冲已然明了,高俅开始动用军中力量。
相比林冲,远处王鹤带领的弓弩手们,同样心惊胆战。
望着一个又一个同伴倒在血泊当中,纵使有王鹤的命令,周围的弓弩手们,也渐渐开始对林冲产生畏惧。
一个个趴在山岗上不敢轻易冒头,再也没有之前,手持军弩,居高临下,一顿乱射的势头了。
林冲借着这丝喘息机会,再次朝着对面山岗,靠近了十几丈,手中长弓一拉,下一秒,利箭脱手而出,将王鹤头顶的兜鏊射飞在对面的大树上。
“该死!!!这个杀材!”
王鹤是万万没想到,就稍稍探了个头,兜鏊居然让林冲射飞了。
这要是再多探出去几分,那岂不是整个脑袋都没了?
想到这里,王鹤再不敢继续僵持下去。
“你们几个掩护,其它人跟我撤!”
之前,那些绿林好汉在林冲面前,无一合之敌,要是让林冲冲了上来,他们这些人,多半也要死在林冲手上。
王鹤虽然是个武官,但是见到林冲手段,自问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如此,他若还留在此地,跟送死无异。
王鹤带着人,迅速撤离山岗。
至于那几个被他留下断后的弓弩手,无一例外,全都被林冲一箭爆头,躺在雪地里,死的不能再死。
等林冲甘上山岗,王鹤等人早已没了踪迹。
失去山岗上弓弩手的支援,下方绿林人士被杨志杀的人仰马翻。
一个个犹如丧家之犬,四散逃离。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退来犯之敌,获得奖励:优等战马二十匹,重甲十五,轻甲十套,玄铁伏魔禅杖一把。”
玄铁伏魔禅杖?
这简直是为鲁师兄,量身打造的啊!
想到鲁智深,林冲顿时想起自家娘子。
“必须尽快解决梁山上的事情,这样才好接娘子过来团聚。”下定决心的同时,林冲再次抬起长弓,射杀几个远处奔逃的绿林人士,增加点系统杀戮值。
只要那些逃跑的人,这会追踪,只怕也赶不上。
跟着,他把长弓往身后一挽,大步流星朝山下的杨志走去。
尽管杨志十分勇武,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绿林人士,多多少少,还是挂了点彩。
林冲也不矫情,取下腰间酒葫芦,朝着杨志扔去。
杨志“咕嘟”“咕嘟”猛灌了两大口酒。
“舒服!!!”
杨志经过刚才一番拼杀,总算找回些许自信。
不是我杨志太怂,而是这林冲功夫太厉害。
刚才我对付起那些绿林高手,还是游刃有余的嘛!
杨志心中安慰地想着,拍了拍身上轻甲:“此番,多亏林教头甲胄,否则,我身上怕是还要再多挂几道彩。
对了!
林教头,你刚才的甲胄,还有这长弓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