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局势反转,被忽悠瘸的二傻子(求月票!求订阅)
二十来分钟后,富平警署。
“钟成学!事已至此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拿我家人威胁?难道你就没有家人吗?你当我是软柿子不成?”
“许敬贤?哈哈哈哈!伱愿意给他当狗我可不愿意,他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拿什么收拾我?他也配?”
“去你妈的,还不让我好过?有种就让许敬贤当面来找我说这话……”
署长办公室,今年四十岁正值壮年的蔡署长正和顶头上司钟成学互喷。
其实一开始两人的交流还算平和。
但随着钟成学开始拿他家人说事。
蔡署长瞬间就暴躁了起来,毫不客气问候钟成学的家人,彻底撕破脸。
毕竟这次的事情只要他办妥了。
就能直接取代钟成学。
他自然不会再将其放在眼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一个警察出现在门口汇报道:“署长,记者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就等您过去了。”
“我没时间陪你玩了,替我转告许敬贤,让他有种就当面来警告我!”
蔡署长挂断电话往外走去,来到警署大门,此时外面已经站满了记者。
说是站满,也不过就二十几人。
就这都还是从仁川各地赶来的。
毕竟仁川不比首尔,没多少媒体。
“我是富平警署署长蔡镇泉……”
“哇呜~哇呜~哇呜~”
蔡署长还没说完自我介绍,一阵警笛声就隐隐约约传来,逐渐靠近,吸引得所有人都下意识回头循声望去。
随后先是两台摩托车在门外停下。
紧接着数辆警车堵住了警署大门。
然后车门打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下车,直接将所有人包围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啊……”
现场的记者一头雾水的议论纷纷。
“仁川署的?”看着警车上面仁川警署几个字,蔡镇泉暗骂一声蠢货,厉声质问道:“放肆!是不是仁川警署署长钟成学让你们来抢嫌疑人的?”
记者们闻言顿时是一片哗然,两个警署互相抢嫌疑人,这是什么情况?
“是我让他们来的!”
一台黑色轿车在门外停下,紧接着车门打开,一个满头大汗,身上只穿着件白衬衣的胖子迅速走进了院子。
“宋检察官好!”
仁川警署来的一众警察纷纷鞠躬。
“是检察官。”
“检察官怎么来了?”
记者们感觉今天晚上有个大新闻。
蔡镇泉微眯起眼睛,许敬贤没来?
宋杰辉大步流星走向蔡镇泉,拿出自己的检察官证件义正言辞的喝道:
“蔡镇泉,我是仁川地检重搜部检察官宋杰辉,现已查明你涉嫌参与一起刑事案件,请配合我回去调查。”
轰!
此言落下,宛如一时激起千层浪。
现场的记者瞬间炸开了锅。
蔡镇泉邀请他们来说有重要案情要公布,结果自己却被检察官给抓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着大义凛然的宋杰辉,蔡镇泉脑瓜子嗡嗡的如被铁锤砸了一下,气血上涌,险些直接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他想过有无数种可能。
比如钟成学过来抢人。
许敬贤过来以势压人……
但唯独没想到许敬贤会直接抓他。
许敬贤是怎么敢的!他怎么敢啊!
但偏偏检察官有这个权力,他一旦被抓起来,不论以后如何,当下有再多的后续计划都直接被击成了粉碎。
“带走!”宋杰辉大手一挥吼道。
数名警员立刻扑向了蔡镇泉,如狼似虎一般将他摁在地上,而富平警署的警察们看着这一幕却没人敢阻拦。
毕竟现场有那么多记者呢,他们要是阻拦的话宋杰辉就敢对他们拔枪。
而且这一手也把他们给镇住了。
毕竟对方直接抓捕了他们署长。
难道还会顾及他们这些人不成?
“放开我!放开我!”直到被摁在地上蔡镇泉才回过神来,面目狰狞的挣扎反抗,声嘶力竭的大吼道:许……”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名参与抓捕的警察就不着痕迹的掐了他腰间一把。
在来之前他们都已经被交代清楚。
坚决不能让蔡镇泉牵连到许敬贤。
“啊!”蔡镇泉痛得惨叫一声,原本想控诉许敬贤包庇老婆的话也只能咽了回去,这一咽,再想张口就难了。
几名警察将他提起来,迅速拖着他跑向警车,强行把他推上去锁住门。
蔡镇泉在车里还想大吼大叫,但借着车门的遮挡,几名押着他的警察直接用警棍一头狠狠往他肚子上猛杵。
根本就不给他开口喊冤的机会。
“王八蛋!你们敢打我!”蔡镇泉痛得满头虚汗,眼神怨毒的咬牙说道。
这些边缘角色他以前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现在却也敢骑在他头上撒野。
一个警察狞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蔡署长,许部长让我们在路上好好招待你,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另外三人也纷纷笑了起来,能打署长的机会可不多,他们当然得抓紧。
“我要跟许敬贤通电话……”蔡镇泉猛地咽了一口唾沫,汗如雨下的说道。
他后悔了。
“你也配吗?”其中一名警察嗤笑一声,拿出电棍对着蔡镇泉就是一下。
蔡镇泉哆嗦着刚想惨叫,就有人捂住了他的嘴,整个人瞬间小便失禁。
押送蔡镇泉的车先一步启动离去。
“宋检察官,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蔡署长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宋检察官,请跟大家说两句吧……”
随着第一名记者带头,其他记者从震惊中回过神争先恐后涌向宋杰辉。
“各位,各位请安静。”宋杰辉抬起手大声喊道,等现场的杂音小了些后才说道:“蔡镇泉一案牵扯甚多,现在还不宜公布相关消息,等调查结果出来了检方会照例做简报,所以请大家持续关注我们检方的行动即可。”
说完他打了个手势,几名警察立刻上前将记者隔开,护送宋杰辉上车。
仁川署其他警察也迅速有序撤离。
“宋检察官,再说两句吧!”
“宋检察官!宋检察官!”
被吊足胃口的记者一直追着车跑出了好长一截,然后才不甘心的放弃。
当无关人员撤离后,富平警署的一群中高层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直到一个警员跑出来报告:“接到钟署长命令,蔡署长配合调查期间暂停职务,由李警正暂代署长一职。”
李警正就是钟成学在富平署的人。
“署长好!”
众人连忙转身向李警正敬礼。
他们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蔡镇泉回不来了,李警正就是新署长。
这个“代”字很快就会去掉。
“大家不必多礼,立刻把交通案肇事者送往仁川署,已经做好的材料全部销毁重做,一同移交给仁川署。”
李警正自然是要投桃报李,毕竟他能不能转正还得看钟成学支不支持。
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做了一半的关于林妙熙藏毐的材料直接被丢进碎纸机打碎,此案重新变成交通肇事。
此时林妙熙眼眶通红的坐在审讯室里显得孤独无助,眼角泪痕还未干。
她刚刚遭遇了突击审讯,蔡镇泉还逼她签下了一份她根本没说过的笔录。
威胁如果不签的话就对她上刑。
她自知受不了这种羞辱和折磨。
而且她也不傻,明白这种情况硬撑着也没用,只能在笔录上签了字。
“敬贤,你在哪儿。”
林妙熙低声呢喃道,她既担心自己的命运也担心许敬贤的命运,因为这些人明显就是要冲着许敬贤去的。
她担心许敬贤斗不过这些坏人。
毕竟敬贤是那么善良和正义,而这些坏人又是如此的卑鄙无耻和恶毒。
“哐!”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林妙熙顿时吓得娇躯一颤,抬起头略显失措的看着冲进来的一群警察。
“许夫人,您受惊了,陷害您的蔡镇泉已经被捕,我们现在就送您去见许部长。”李警正快步入内,满脸嘘寒问暖的说道,一边招呼着:“快端水来给夫人洗脸,咖啡也端上来……”
林妙熙的心宛如瞬间从地狱爬上了天堂,她知道自己暂时没事,许敬贤也暂时没事,当即就险些喜极而泣。
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下来:“给我拍照,再给我把剪刀和一个证物袋。”
李警正连忙让人依言去办。
“咔嚓!”
林妙熙狼狈的模样被拍照固定。
随后她用剪刀小心翼翼把肩上被蔡镇泉恐吓她时拉扯过的位置减下来装进证物袋里,然后才起身往外走去。
……………………
蔡镇泉被押送到了仁川地检。
被粗暴的推进侦询室后,他见到了面无表情正坐在里面等他的许敬贤。
“许……许敬贤,你疯了!你凭什么抓我!我涉嫌刑事犯罪?我涉嫌了哪条刑事犯罪?你能拿得出证据吗?”
蔡镇泉情绪激动的质问道,激烈的语气更像是在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
毕竟从许敬贤直接抓他这一点。
就能看出许敬贤不按常理出牌。
“你能栽赃陷害我老婆,我就不能栽赃陷害你吗?”许敬贤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已经让人去你家里搜毐品和赃款,承认与你狼狈为奸勾结起来贩毐的毐犯也已经准备好了。”
“另外,你栽赃陷害,以卑鄙手段给我老婆强按罪名的证据也被她留下来了,更有你多位昔日同僚作证。”
“黑白勾结,受贿,栽赃陷害,数罪并罚你这辈子也别想出来,但你以为这就是结束吗?这才是刚开始。”
“等你进了监狱,我会让人在里面好好的招呼你,会让你生不如死。”
许敬贤语气平静,但说的话却冷得如同刺骨的寒风让蔡镇泉瑟瑟发抖。
“许敬贤!你以为仅凭我敢做出这种事吗?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把我送进去?我告诉你,你是痴人说梦!”
蔡镇泉呼吸急促,咬牙切齿的道。
“你背后是谁。”许敬贤顺势问道。
蔡镇泉冷笑一声,并不言语。
许敬贤起身脱了外套,缓缓卷起白衬衣的袖子:“我好久没打过人了。”
就凭对方欺负他老婆。
他今天就得动这个手。
“你敢!你要敢动我一个汗毛我都会起诉你!”蔡镇泉往后退了一步。
许敬贤一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橡胶手套戴上,淡淡的说道:“你是因为自知最大恶极,所以在押送途中企图逃跑而于警察搏斗受的伤,跟我有什么关系?想起诉我?你有证据吗?”
你没有,但我却能拿出证据。
“我……啊!”蔡镇泉话还没有就被一拳打在了腹部,身体顿时一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吐得稀里哗啦的。
许敬贤又是膝盖往上一提顶在蔡镇泉的下巴上,砰的一声几颗牙齿碎裂飞了出来,鲜血不断从他嘴里涌出。
他身体也跟着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不……别打!我说!我说!”
在许敬贤的脚要落在脸上时蔡镇泉实在扛不住了,饶是如此他也还有着最后的倔犟,眼神挑衅而恶毒的盯着许敬贤:“是郑检察长,是郑检察长让我做的,我说了你又能怎么样!”
“你不知道他被我抽了个耳光却不敢发作的事?”许敬贤好奇的问道。
这家伙对郑检察长哪来的信心?
蔡镇泉咬着牙说道:“今晚的事就是对你那个耳光的教训!你拿什么跟郑检察长斗?他不让案件科把我这个案子分给你的话你又能拿我如何?”
“蠢货!”许敬贤确认这家伙完全就是被郑检察长利用身份给忽悠瘸了。
不过郑检察长的身份的确很唬人。
毕竟无论是在谁看来,许敬贤区区一个副部长也肯定是斗不过检察长。
而郑检察长一旦再许下重利,那蔡镇泉这种人肯定甘愿为其冲锋陷阵。
咬人的狗不叫。
郑检察长背着他耍花招,许敬贤如果不报复回去,那他得上房揭瓦了。
半个小时后,一家酒吧里。
“芜湖~大家今天晚上喝个痛快!”
一名身穿黑色衬衣,留着寸头,打着耳钉的青年坐在卡座中间,怀里搂着个女人,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喊道。
“敬郑公子!”
卡座里的众人纷纷举杯响应。
寸头青年是郑检察长的二儿子,今年刚上大二,不过在上女人的时间比上课多,常年浪迹于各个娱乐场所。
屡屡仗着父亲的身份为非作歹。
“来,陪我喝一杯。”郑二公子突然看见个很漂亮的服务员,直接起身在对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其拉进怀里。
服务员吓得花容失色,小脸煞白的哀求道:“不……不好意思郑少,我只是服务员,我酒精过敏不能喝的……”
酒精过敏喝多了的话可能会死。
“是酒过敏?还是精过敏?”郑二公子下流的哈哈一笑,强行掐着她的脖子灌酒:“今天晚上我都让你试试。”
“不要啊!郑少,求求你了……”服务员哭着左右躲闪,眼泪不断的流下。
“啪!”郑二公子不耐烦,冷着脸一巴掌抽过去:“去你妈的!再敢躲?”
“郑少,你的车被砸了。”就在此时酒吧经理满脸焦急的跑了过来说道。
“阿西吧!谁敢砸我的车!”郑二公子砰的放下酒杯,推开怀里的女服务员骂骂咧咧的就起身往外走去,一边放着狠话:“我要砸断那家伙的腿!”
“郑少的车都敢砸,不要命了!”
“走,大家一起出去看看!”
狐朋狗友们耀武扬威的跟上,身后人越来越多,郑二公子越来越嚣张。
他的车没有停在停车位,而是直接停在路边,反正没交警敢扣他的车。
“嗡嗡嗡!”
他刚走到自己车旁查看车况,两束明晃晃的灯光就照着他睁不开眼睛。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一辆无牌车向他疾驰而去,哐当一声直接撞在他腿上,将他连人带车挤出去数米远。
郑二公子的狐朋狗友们瞬间傻了。
“啊啊啊啊!”
郑二公子的两条腿卡在自己车身侧面和无牌车辆的车头之间被撞得扭曲变形,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嗡嗡嗡嗡嗡!”
无牌轿车挂上倒档,退出去几米远后一个急转弯,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郑二公子倒在地上,两条变形的腿流出大量的鲜血湿透裤子,些许碎骨直接刺穿表皮露了出来,他满头大汗痛不欲生的嚎叫着,五官都扭曲了。
“快!快打救护车!”
“郑少!郑少!”
狐朋狗友们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
“叮铃铃!叮铃铃!”
郑家中的检察长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他迷迷糊糊的起身,摸索了几下床头柜,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郑检察长……郑检察长,二公子他被车撞了,大出血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郑检察长瞌睡瞬间醒了。
他胡乱套上衣服,迫不及待就往医院赶去,来到抢救室时正好看见医生出来,急切的上前追问道:“我儿子怎么样了,我儿子的腿怎么样了!”
皇帝疼长子,百姓爱幺儿,相比对大儿子的严厉教育,他对这个小儿子极其宠溺,所以此时关心到了极点。
“检察长,很抱歉,我尽力了,贵公子双腿的骨头几乎完全粉碎,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医生说道。
郑检察长霎时如遭雷击,当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手疾眼快扶住了走廊的墙壁,脑子里昏昏沉沉一片。
医生在鞠躬后就迅速溜走了。
“叮铃铃!叮铃铃!”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郑检察长才回过些神,随意的拿起手机接听。
“郑检察长,你不是喜欢玩车祸这一套吗?不如下次让你儿子站在我老婆车前试试,看看能不能撞死他。”
许敬贤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你!许敬贤!是你干的!”郑检察长瞬间惊醒,许敬贤的话让他领悟到了很多信息,但还不敢确定,强行冷静下来质问道:“我儿子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那么的恶毒!”
“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却在装不知情,你是想解决问题,还是想让我解决你?滚来地检见我!”
许敬贤语气冷冽,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嘟~”
郑检察长脸色阴晴不定,深呼吸几口气打给了地检门卫处:“老李,今晚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告诉我。”
“检察长,今晚……”
“阿西吧!蔡镇泉这个废物!”听完门卫处老李的讲述,郑检察长一时间又惊又怒,直接气得当场破口大骂。
他让人跟踪了林妙熙好几天才决定在今晚动手,按照他的计划,等记者明天刊登了林妙熙藏毐以及驾车撞死人的新闻后他就可以找许敬贤谈判。
只要许敬贤愿意留下把柄,并交出他的罪证,他就让负责此案的检察官帮林妙熙脱罪,否则他后面还有步骤跟上,能让林妙熙身败名裂进监狱。
他相信许敬贤肯定会为妻子妥协。
毕竟这两人的感情很好。
到时候他不仅能解除后顾之忧还能控制许敬贤,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但万万没想到许敬贤直接抢在记者会前以莫须有的罪名把蔡镇泉抓了。
而蔡镇泉还将他供了出来。
许敬贤若是一怒之下把他的罪证公之于众,同时再加上这次作为幕后主使栽赃陷害的罪名,那他就死定了。
“检察长,您……没事吧?”等郑检察长骂完后过了一会儿,老李才问道。
郑检察长没回复,挂了电话眼神呆滞的没有说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最后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就不该想着摆脱许敬贤的控制,大不了给他当狗就当狗好了,这也不影响自己在其他人面前依旧是人上人。
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还搭上了自己儿子一双腿!
他现在更恨许敬贤,但对他的畏惧和忌惮也更深,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他缓缓睁开眼睛,脸色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