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云同黛玉离开之后,三春和史湘云都被吓坏了,在她们眼里,宝玉就是老祖宗的命根子,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现在到好,林家哥哥不但得罪了宝玉,连老祖宗都给得罪了,这个祸可是闯大了,也不知会不会牵连到她们。
王熙凤心里暗暗叫苦,今天这事只怕是闹大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林云能在门外能隐忍半个多时辰,可进到府里却突然发作起来,不但将宝玉的气势压住,还无视老祖宗留下林妹妹的决定,这家伙说他胆大包天都不为过。
宝玉则面露悲愤之色,他原以为说服了老祖宗,就可以将林妹妹留下来陪他玩。
可林云一出现,他所以的计划都化为泡影,尤其让他难过的是,林妹妹出门时连头都没回一下,这让他情何以堪。
就在几人各自想着心思的时候,鸳鸯从门外走进来冲王熙凤道:“二奶奶,老太太叫你领着宝二爷过去回话。”
王熙凤苦笑着站起身,心道:“看来这关是躲不过去了。”
…
王熙凤和宝玉走后,屋里只剩下三春和史湘云,三个小姑娘互望了几眼,各自领着丫鬟走出门去。
史湘云经常来这边小住,也有一间屋子供她休息。
进屋之后,她的大丫鬟翠缕一边替她脱去外面的披风,一边感慨地道:“想不到林姑娘的兄长那样利害,连老太太的话都敢不听。”
史湘云坐在炕桌旁,手托着香腮道:“早上听姐妹们说林家哥哥是个极利害的人,当时我还不信,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他的强势。”
翠缕:“只怕他今儿这么一闹,会恶了老太太,以后再想过来,可就难了。”
史湘云闷闷地道:“是啊!这么一闹,只怕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翠缕:“姑娘可以去那边府里找林姑娘玩呀,先前那位侄少爷不是说了吗,欢迎你去那边做客。”
史湘云摇头道:“若是老太太恶了他,我又岂能过去,没得这么做去讨老太太的嫌吗?”
“这到也是。”
史湘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暗想:“若是自己也有个这样强势的兄长,何至于过着寄人离下的生活。”
想着想着,不觉悲从心来,眼眶渐渐地湿润起来。
…
林云领着黛玉和丫鬟、嬷嬷一起走出贾母院,在经过垂花门时,恰巧碰到一位身姿妖娆的中年妇人正追着个小男孩叫骂,“你个下流胚子,还不给老娘站住。”
小男孩跑得飞快,竟然不管不顾地朝黛玉身上撞过去。
林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男孩的胳膊,将他给控制起来。
小男孩挣扎着喊道:“快放开你家三爷。”
林云乐道:“就你这小不点,也敢在我面前叫三爷。”
小男孩停止挣扎,瞅着林云问道:“你是何人?”
这时,那位中年妇人走过来,冲林云热情地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姑奶奶家的那位侄少爷吧?”
林云疑惑地道:“您是~”
送林云出府的婆子在一旁介绍道:“侄少爷,这位就是三姑娘的生母赵姨娘。”
林云忙松开小男孩,冲赵姨娘拱手作揖,“林云给姨娘请安。”
黛玉在一旁跟着林云行礼,“玉儿给姨娘请安。”
赵姨娘眉开眼笑地道:“不必客气,早就听我们三姑娘说,侄少爷和林姑娘如何、如何,今日一见,果然不愧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这比宝玉都要强上十倍。”
“姨娘谬赞了,晚辈还有点急事要办,就不打扰姨娘教子了。”
林云说完,抓住还在发愣的小男孩朝赵姨娘怀里一推。
赵姨娘立刻恢复本性,照着小男孩的屁股狠揍起来。
林云忍着笑,拉着黛玉快步向垂花门外走去。
过了垂花门,再穿过一个院子就是西角门,钟翊牵着两匹马在此等候,林府的仆役也赶着马车在西角门外等候。
…
出了西角门,黛玉回头望了一眼,随即冲林云担心地道:“兄长,你今儿得罪了老祖宗,回去后母亲会不会责骂你呀?”
“没关系,回头见叔母的时候,我在耳朵里塞两块棉絮,这样她怎么骂我就听不到。”
黛玉娇笑道:“兄长太坏了,我回头就去告诉母亲。”
“告密可不是个好孩子。”
“哼!兄长才是个坏孩子。”
黛玉送给林云一个白眼,然后在芙蓉和鹦哥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等黛玉和三个小丫鬟进入马车后,林云接过钟翊递过来的缰绳,翻身骑上马背,然后回头朝荣国府方向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恰好黛玉抬手挑起马车的窗帘,准备催他快走。看到林云脸上那抹坏坏的笑容,黛玉忍不住打个寒颤,这个笑容她可太熟悉了,每次奕棋,只要看到林云露出这个坏笑,必定是在给她挖坑设陷阱。
小丫头在心里暗道:“碰上兄长这个大魔王,宝玉哥哥好可怜呀!”
…
再说赵姨娘教训完儿子后,准备返回自己的小院,她正要离开时,忽听两个小丫鬟在假山后面窃窃私语,
她凑近了倾听,有个小丫鬟兴奋地道:“那位侄少爷真的好厉害呀,他竟敢说宝二爷不该拿老祖宗来压他,还说宝二爷没有担当,你说他是不是胆大包天?”
又一个小丫鬟好奇地问:“他这么说,宝二爷和那几位姑娘就不反驳他吗?”
“怎么反驳呀,人家侄少爷可是秀才,那说出来的话都是有理有据的,咱们三姑娘平常也是能说会道的,可在那位侄少爷面前,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二奶奶呢?琏二奶奶就没有反驳他的话吗?”
“琏二奶奶到是说了,可被那位侄少爷一句话就给顶了回去。”
听到王熙凤吃瘪,赵姨娘心里大喜,她刚想往前凑近一点,谁知脚下踩到一截枯树枝,发出一阵轻响,将那两个小丫鬟给惊动了。
她忙躲到一块山石后面,就见一个小丫鬟探头朝这边瞅了一眼,旋即又缩了回去。
过不多时,对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想必人已经走了。
赵姨娘听得不清不楚,终是心痒难耐,便径直朝女儿探春的住处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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