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
面色惨白的年轻人看着钉在墙上的箭矢,也是吸了一口冷气。
带着无限杀机的一箭,这一件刚才完全有机会将他杀死,可惜被他提前察觉到了。
面色惨白的年轻人立刻大喊:“他在后面,杀掉他。”
蒙面男人这才转身看到一个站在过道另外一端,拉弓射箭的人。
在苏长幸射箭的瞬间,他恰准时间,轻轻打了一个响指,瞳孔变得幽黑而明亮。
苏长幸像是断掉发条的木偶,动作突然定格,拉弓的动作仅仅只进行到一半。
蒙面男人立刻向他跑来,高举长刀,这个距离对他来说,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可以越过。
可苏长幸仅仅只停了一下,蒙面男人进入过道的瞬间,再次进入拉弓。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包括蒙面男人的反应,假意停顿装作被精神震慑的样子也是为了让他进入过道之中。
蒙面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此时也不可能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
他必须要盯准对方的动作,在苏长幸射箭的瞬间,判断箭矢的轨迹,进行躲避。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不算难事,弓箭的射速不算快,完全可以躲避。
苏长幸凝视着奔跑而来的蒙面男人,思维飞速运转,思考着对方每一个有可能的举动。
过道不算宽阔,大概有五个身位的宽度,蒙面人在靠右边的位置,离墙壁大概有一个身位。
他如果要躲避的话,反射性地应该是往左边躲避,大概是一个身位到两个身位的样子。
那么这是必中的一箭。
弓弦轻弹,苏长幸猛地睁大眼睛,射箭的瞬间,向旁边轻微的抖动一下,改变弓箭的弹道,往蒙面男人侧面一个半身位射去。
蒙面男人注视着苏长幸射箭的动作,瞳孔一下紧缩。
箭消失了。
他感觉苏长幸应该是向他射击的,反射性地向左边翻滚。
苏长幸,箭,蒙面男人在这一瞬间处于一条直线。
蒙面男人神色呆滞,一支黝黑的箭插在他的腹部,根本没有想过会被苏长幸射中。
这一切都一切仿佛之前就已经被设计好,如提线木偶般,他按照剧本演绎出来。
一时之间,寒意与战栗遍布蒙面男人的心中,他感受到了恐惧,眼前这个人带来的恐惧。
苏长幸没有停手,再次搭箭拉弓,淡漠地看着蒙面男人,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
而事实上,这个男人在他眼里确实已经死了。
“这次是右边。”
苏长幸轻喃着射出这一箭,轻微的风声是死亡的低语。
蒙面男人瞳孔放大,一个踱步向右边闪避,同时胸口传来冰凉的疼痛,低头看去,一支箭矢贯穿他的胸口。
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响起,他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下一箭就是他的死期。
蒙面男人的瞳孔越发地幽黑明亮,像是灿烂地黑宝石,一丝丝血色的裂痕出现、分布在上面。
苏长幸正准备拉弓射出第三箭,却看见蒙面男人愣在原地不动,他的左眼表面的晶层像是玻璃一般碎裂,炸出鲜血。
苏长幸感觉到以蒙面人为中心,整个通道开始扭曲,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向后倒了下去。
蒙面男人靠在墙壁上大喘着粗气,整个人陷入虚脱,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胜利的笑意:
“咳咳,能死在祭献之下,算是你的荣幸。”
这是他牺牲大半非凡之力,祭献了一部分源质的越阶能力,无视精神力,让敌人强制性地进入深层次的睡眠之中。
黄彪也注意到了这边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苏长幸射中了蒙面男人两箭,本以为他可以稳稳地将对方拿下,可没有想到出现这样的变故。
他感到沉重,满是绝望,如果苏长幸死掉的话,他们也只会面向死亡。
这个面色惨白的年轻人实力非常强,比那个蒙面男人更强,即使他带着七八个人围攻依然不是对手。
一个照面下来,黄彪的胸口就被斩中一刀,并且还死掉了一个人。
没有苏长幸的话,恐怕不需要蒙面男人,这个面色惨白的年轻人一个人便可将他们杀掉。
面色惨白的年轻人脸上沾满鲜血,露出肆意的笑容:
“看来你们终究逃不过被我杀掉的命运,可惜还赔上了一个新人类,你们不值得,他也不值得,哈哈。”
黄彪再次被斩中一刀,血液大片滑下,一道见骨的伤口吗,他的脸色铁青,想不到任何可以赢的方式,对方强得不像是一个人类。
秦觉明倒在地上捂着已经断掉的手臂,大喊道:“能跑就跑吧,能活一个就活一个,老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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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男人拖着长刀踉踉跄跄地走向苏长幸,眼神中带着冷意,他确实是赢了,但却是惨胜,或则说两败俱伤。
一个缺少源质的人可想而知会是什么结果,要么痴傻,要么死掉,就像一个人六魂七魄不完整。
但是只要杀掉这个人,吸收他的源晶,完全有可能发生转机。
一步步向前走去,看着倒在地上的苏长幸,他却感觉到一阵阵心悸。
这是为什么?
他应该就是沉睡的状态才对。
下一刻,苏长幸在他的面前缓缓站立起来,手持冷冽的钢刀,紧闭双眼。
蒙面男人停下脚步,有些疑惑:“这是梦游?”
“嗯,应该是的。”
他沉了沉心,感知到苏长幸确实是沉睡的状态。
苏长幸突然动了起来,向蒙面男人冲去,速度突破到某个极限,在身后留下残影,出现在蒙面男人的面前,划出一道寒光。
蒙面男人本就处于祭献之后身体与精神的迟缓状态,还没有任何反应就眼睁睁地看着苏长幸一刀斩过。
他还没有搞清是什么情况,为何苏长幸在沉睡的状态能够杀掉他。
一颗头颅高高飞起,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脖子间的血肉断口平整光滑,血液还没有来及喷涌而出。
蒙面男人的身体依然立在原地,良久后才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