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送上门齐雪行回到了府中最偏远的院落中,简单朴素的院落中只有一棵年老的梧桐树,树下静静坐着一个更小的白衣少年,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齐雪止。
雪止小他三岁,上月刚刚过了十四岁生辰。
齐雪行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小少年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籍。
齐雪行叹了一口气,自从六年前娘亲去世,雪止便很少说话了。
一起用完晚膳,他躺到了床上,以往很快入眠的他脑中却克制不住地出现了一只玉手。
紧接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又再次在脑海中浮现,而这次那只手没有落在腹部而是落在了……
齐雪行猛然回神,面上浮起薄红,他的手慢慢探了下去,素日安稳的那处竟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心湖啪地一下落下了一块巨石。
他……他怎么会想这些?!
这是对大长公主的不敬!
……
“宿主,你怎么知道小齐大人一定会来呢?”
系统看着躺在榻上正一脸惬意的陆溪乔真诚发问,万一齐雪行不回来,不是又要想别的办法了吗?
陆溪乔换了个姿势,瞥了一眼飘在空中像小精灵一般的小系统,慢悠悠道:
“因为,小齐的人生梦想有两个,一是为国为民,二是与弟弟出府独居,能供奉母亲的牌位。”
就是那么朴素的想法。
齐雪行的母亲年轻的时候是秦淮河的头牌,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齐父,那会齐父还是个未中举的书生,他许诺待他高中便迎娶她为妻。
可负心多是读书人。
齐父挂车尾中了二甲进士,被一官员嫡女看中,自是为了大好前途舍了糟糠妻,迎娶官家女。
本想直接舍弃齐雪行的母亲,奈何她当时已经身怀有孕,齐父只能接她回府中做妾。
但齐父岳父官位高,不敢轻慢正房夫人,二则红颜易老,齐雪行的母亲渐渐红颜不在,母子三人在府中过的极为艰辛。
齐雪行纵然聪灵毓秀,在羽翼丰满之前也得伏低做小。
而她就是那棵能助他青云直上的大树。
……
第二日
“禀大长公主,齐公子求见。”
侍女低头前来禀报。
“让他到外间等着。”
陆溪乔淡声道,声音里带着点疲倦,看了看窗外清脆的鸟鸣声,这才早晨七八点吧。
这么急?
而小系统在一边暗自惊叹,果然还是作者对主角拿捏的比较到位。
齐雪行低头随着侍女穿过游廊曲水,虽然昨日里也不曾仔细记过公主府的路,但他敏锐地感觉到这条路不是通向昨日见她的地方。
他进入了某间屋子,脚下是吉祥纹样,凤穿牡丹的地毯,这让他行走其上,声音极小,纳闷中,他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巨大的朱金木雕拔步床。
齐雪行的心猛然跳了起来。
他立刻准备跪下,又立即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免礼。”
齐雪行这才抬头,目视前方,却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美人云鬓半拢,只随便插了一根玉簪,身上只着水红色抹胸,露出部分饱满,雪白的玉臂上懒懒地挂上轻薄的外纱,诉说着主人的肆意。
她躺在朱红的床上,像是绸缎中的一块羊脂玉。
齐雪行的目光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了回来,心里悄悄地生了纠结。
他虽打算跟着长公主做事,但并无以色侍人的意思……至少,现在没有。
陆溪乔把齐雪行的变化都收入眼底,眼中笑意愈浓:
“雪行可是想好了?”
想好怎么被我钓上钩了吗?
“想好了。”
虽然心中生出了一丝纠结,但齐雪行知道最近几年已经没有比这样更好的机会了。
若是等着吏部分配,他要熬到能与父亲对抗的资历官位至少也要五六年。
六年后雪止都及冠了,他和弟弟的婚事都会被嫡母拿捏,永远也逃不开她的控制。
“那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宫府中的内宰司正了,内宰司副是本宫身边的琢玉,她负责公主府的内务管理,而你……负责与本宫处理朝中大臣送来的奏折以及……随身伺候本宫。”
陆溪乔坐起身子,形容正色了起来。
这一转变让齐雪行感受到了隐隐的威势,压下心头的一些胡思乱想,他郑重允诺道:“微臣领命。”
“现在过来替本宫更衣。”
“啊?”
刚正经了片刻的齐雪行没想到下一句是这样的指令。
抬起头便对上了陆溪乔意味深长的美眸,他突然心跳如鼓。
“雪行,这也是你的职责。”
听着这柔媚的声音,齐雪行的脊背僵直了片刻,不敢反驳。
随后便目不斜视地端起早已准备好的端盘,是一条由金丝织就云纹的缂丝红抹胸裙。
齐雪行红了脸,他捧着华贵的衣裙走上千工拔步床的外间。
小鹿乱跳般的心间让他步伐有些混乱,竟在踏上脚踏的一瞬间撞到了床框上。
霎那间,被金钩揽起的纱帐全数散落,遮挡了一半的天地。
他有些无错,把托盘放在床头的案桌上便想去把纱帐重新揽起,却被制止。
“不必,先替本宫更衣。”
美人慵懒地从床上起身,便离他只有半步之遥。
齐雪行看着那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洁白莹润修长的玉腿,觉得有些晕。
公主的香恐怕有些浓了罢,他想。
“…是。”
他含含糊糊地应答着,手上却依旧小心地替陆溪乔退下外纱。
齐雪行转到公主的背后,视线微微下垂便见那被红绸小裤包裹的桃臀,在无人可见之时,喉结轻微耸动,面色也愈发红润。
而替公主裹上齐胸襦裙的时候,更是一大挑战。
不可避免地贴上那团柔峰,让齐雪行几乎要松开手中的衣裙。
太软了。
他强迫自己的目光不落在峰壑中,只凝心替公主穿衣,可惊鸿一瞥却怎么也忘不掉。
“雪行,轻一点,勒疼本宫了。”
娇媚的声音有几分埋怨,却更引人遐思。
齐雪行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在给襦裙系带了,他怕是弄疼她了,便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没有固定的襦裙刹那间落在了地上。
而他也被摁靠在床头的案桌上。
正被那一半纱帐遮挡。
“殿下……”
陆溪乔欺身而上,压在了清俊少年的身上。
齐雪行虽然刚十七岁,却依旧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趴在他身上仰视着他,清俊少年被迫仰头,露出修长,洁白且脆弱的脖颈。
看着那脖颈上的凸起。
陆溪乔倾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