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秦淮茹总算是醒了过来。
贾张氏也不闹了,指着钱安国叫道:“小兔崽子,你赶紧把板车推过来,拉着我们俩去医院。”
钱安国被贾张氏这不要脸的态度逗乐了,笑道:“老虔婆,我又不是你爹,要死的也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拉你们去?”
叮——
“获得来自贾张氏的积分+160!”
叮——
“获得来自秦淮茹的积分+80!”
贾张氏气的跟个风箱似的直喘粗气,指着钱安国竟然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对于平时嘴上战力爆表的贾张氏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大妈这时候看不下去了,赶紧跟贾张氏说道:“贾家嫂子,你就别跟他吵了,还是赶紧去医院要紧!”
贾张氏也知道一大妈说的对,指着钱安国骂道:“小兔崽子,你给老娘等着!”
说完,老贾家婆媳俩急匆匆赶往了红星医院,三岁的小当被放在了一大妈那里。
钱安国看着贾家婆媳走了,他也回轧钢厂,而是回了他在这个世界的家。
众所周知,四合院儿分前中后三个院子,而且是那种很大的院子,所以才能住下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号人。
钱安国家在中院的西耳房,中院儿的正房和东耳房是何家的,东西各有四间厢房,住着老贾家、易中海家,以及另外两户人家。
前院儿没有正房,厢房也是东西各两间,但是有一排四间的倒座房。
东厢房住着三大爷阎埠贵家,西厢房和倒座房分别住着四户人家。
一般的四合院儿后院只是一排后照房,但这个四合院儿后院跟中院儿一样,有正房、厢房、耳房,也就是面积比中院儿小些而已。
后院儿正房住着聋老太太,东厢房住着许大茂家,西厢房住着二大爷刘海中家,东西耳房住着另外两户人家。
钱安国家的西耳房因为在中院儿,所以面积比较大,穿过一个月亮门,里面是一间二十平米的正房和一间十五平米的侧房,中间还有块二十多平米的空地,严格来说也算个小院儿。
不过现在钱安国家的侧房和小院儿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只留了一条仅能通过一人的小道,能让钱安国回到自己的家。
这些杂物可不是钱安国家的,而是四合院儿里其他人家的。
本来只是易中海和老贾家有些杂物放在他们家,但后来易中海慷他人之慨,硬生生把钱安国家变成了整个四合院儿的杂物间。
以前的钱安国脾性本来就有些软弱,再加上受制于易中海也只能忍着,不过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老子的家让你们祸害成这样,那老子还跟你们这帮禽兽客气什么?
钱安国脱掉上衣,露出里面的背心儿和健硕的腱子肉,那身丝丝分明,看着就极其炸裂的腱子肉就是强身健体丸的功效。
拎起院儿里的那些杂物直接就往月亮门外面扔,也不管是什么东西,会不会碎,总之就是一顿扔!
钱安国这边一扔东西,马上就有人看见了。
本就彪悍的二大妈眼睛一瞪怒道:“钱安国你要造反啊?这东西放的好好的,你怎么给扔了?”
钱安国二话没说,将一口半米高,满是锔补痕迹的水缸直接扔到了二大妈脚底下。
那水缸“咔嚓”一声碎成了几瓣,吓得二大妈惨叫一声,躲到了廊柱后面。
“你疯了?你这是要杀人啊!”
二大妈躲在廊柱后面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不但送出了80积分,还在院儿里其他的人全都喊出来了。
三大妈腿脚倒是快,从前院儿第一个冲进了中院儿,一眼就看见了那破碎的水缸。
“哎呀!我地天啊!我们家这水缸用了几十年,是那个缺德的给砸了?”
钱安国随手拎起一个破包袱扔在三大妈脚底下,吓得三大妈也一个大跳,躲到了二大妈身边!
这时候院儿里的这帮妇女同志们都出来了,看着钱安国把那些破烂往外扔,这些妇女同志虽然满心的愤恨,可又不敢靠前,只能一个个地散发着怨念。
“这个钱安国是不是疯了?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扔出来了?”
“谁知道啊?这些东西放他们家放的好好的,这扔的到处都是,看把院儿里搞得乱七八糟的。”
“我看着这小子是得了失心疯,等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他们下班回来,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钱安国一边扔东西,一边听着系统的积分播报,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又找到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
只要没事儿给这帮禽兽添点儿堵,积分进账就大大滴有。
只可惜这些积分只能用在蛙崽身上,如果能买自己用得着的东西,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能原地飞升了。
等钱安国把所有的破烂儿都扔出去之后,顿时感觉自己这个小院儿简直太完美了。
前世就算钱安国对生活充满希望,可也不敢想自己能在四九城拥有两间房一个院儿啊!
不过回到自己住的屋里,郑爱国美丽的心情瞬间又不美丽了。
二十来平米的房间,一半是卧室,一半是厨房。
卧室那半只有一张木板床和脏呼呼的被褥,一些换洗的衣服就堆在一个木头架子上。
厨房那半搭着一个灶台,还有一张不大的桌子和一把断了腿,用转头支撑的椅子。
因为常年在屋里做饭,墙壁和天蓬被熏得焦黑一片,看着油乎乎的让人恶心。
看着这样的家,钱安国也觉得心里堵得慌。
按说原主虽然没爹没妈,但是他爹死的时候轧钢厂给了一笔五百块钱的抚恤金,他妈虽然没有工作,但也是个勤俭持家的女人,而且还能做些杂活贴补家用。
只不过就因为易中海跟原主的爹有过结,在原主爹死了之后,明里暗里找原主家麻烦。
四合院儿这帮禽兽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易中海的意图,能巴结一大爷还能占便宜欺负人的事儿谁不干?
于是借钱的,借物的,找白工干粗活儿的事情接踵而来。
不但把原主他爹拿命换来的抚恤金给借光了,还把原主他妈气的吐血,最后没几年也病死了。
成了孤儿的原主那就更成了整个四合院儿的受气包,否则他们家也不会被四合院儿这帮禽兽的杂物给堆满了。
再加上易中海的有意打压,让原主在轧钢厂干了四年还是学徒工,一个月工资只有十八块五。
就这钱还得让贾东旭逼着给易中海买烟、买酒,一个月能剩下几块钱吃喝就不错了。
原主憋屈的记忆在脑海里翻腾,钱安国更坚定了好好跟这帮“好邻居”算账的决心。
他凭着原主的记忆,在床板底下找到了一个小本本,上面是原主他妈让原主记得账。
这账就是院儿里那帮禽兽借他们家的钱,算一下总共三百七十多块,竟是没有一个人还过。
把小本本送进储物仓库,钱安国拿起脸盘就往外走,刚刚扔东西的时候出了一身汗,还沾了不少灰得洗洗才行!
就在钱安国在四合院儿搅风搅雨的时候,红星医院里,贾家婆媳却是一片凄风苦雨。
贾张氏目光呆滞地坐在长椅上,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贾张氏的旁边是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她俏丽的脸上惨白一片,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完全失去了神采。
杨厂长、李副厂长、陈大有、郭大撇子、易中海则聚在走廊的另一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种事故?”
杨厂长脸色铁青,瞪着陈大有和易中海。
郭大撇子这时候倒是聪明,躲在后面不言不语,反正他只是副主任,天塌大家死,过河有矬子,怎么也轮不到他出头。
陈大有脸色更是难看,如果贾东旭死了,他这个车间主任铁定被撤,就算是重伤残废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时候要是能有个让人接受的说辞,或许还能减轻一些自己的责任,可是他偏偏不知道这起事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好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阴沉,见陈大有看向他,便说道:“今天3号钻床出了故障,钱安国负责维修,修好之后贾东旭试车,结果钻头折了,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虽然易中海只简简单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但是已经把钱安国给卖了。
杨厂长眉头一皱问道:“钱安国是谁?他来了吗?”
陈大有自然知道易中海是什么意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故原因推到钱安国身上,那样多少能把自己摘出来一些。
于是陈大有立即说道:“钱安国就是刚刚在地上撒泼打滚的那个,后来您让他去贾家送信儿去了。”
杨厂长一愣对这个钱安国他没有任何印象,他转头看了看李副厂长,结果李副厂长也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这号人物。
杨厂长恼怒地道:“派人把这个钱安国给我找来。”
郭大撇子赶紧站出来说道:“厂长我去吧!免得别人去,那个钱安国不听话。”
杨厂长点了点头道:“行,那你去吧!不过要快去快回。”
郭大撇子应了一声,便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陈大有看着郭大撇子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恨。
这个郭大撇子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刻却是该藏的时候藏,该表现的时候表现,明显是对自己这个主任的位置有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