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您的未婚妻是云淑仪小姐“衔珠岛。”
听到这个名字,云婳眼睛一亮,“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衔珠岛在华国北方,是一座私人岛屿。
岛上气候宜人,林木森森,是富有盛名的度假胜地之一。
不过,因为是私人岛屿,对客流量有严格限制,要去岛上玩,得在网上申请排队。
通常,要等候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云婳觉得麻烦,还没去过,不过陆琬去过,还给她拍了不少照片,特别漂亮。
权景肆看着上一秒还哭得梨花带雨,下一秒就绽开笑颜的女人,脸色意味不明,“可以。”
yes!
云婳心里放了一束小烟花。
她忙四下寻找自己的包包和手机,没一会儿,她便怅然地发现:她出来得急,压根就没有拿包,连手机都没带。
没有证件,连衔珠岛都进不去。
“怎么?”
权景肆看着一旁的女人像是被抽离了魂魄的精致木偶,问。
“我没带证件。”
云婳皱着眉头,老实交代:“手机也落家里了。”
“没关系。”
“可是衔珠岛的审核很严格啊!”
她又忽然凑近他,神秘兮兮地问:“难不成你能带我偷渡过去?”
权景肆眉头往下沉。
没等他说什么,女人又懊丧地摆头:“不行,要是被发现了多丢人了,我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
“……”
他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放心,跟着我能进去。”
她狐疑地盯着他,“真的?”
“嗯。”
话落,车子停下。
权景肆刚下车,就有一队黑色西服的男人过来接应他,领头的一个与他说了些什么。男人点点头,眉目淡然。
这时,助理注意到了瑟缩在车内,形容狼狈的女人。
云婳淋了雨的长发披散着,脸上的妆容早花完了,此时一张脸虽素净,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她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西装,衬得她身躯娇小,楚楚可人。
“四少,那女人是……”
要不是那女人美得太突出,身上还披着权景肆的外套,周助还以为自己雨夜撞见女鬼了呢。
权景肆回眸,这时才发现那女人还在车上。
他朝云婳走去,周助忙举着伞在后面跟着,怕他淋到雨。
他朝车里的女人伸手,云婳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地过去让他抱了。
权景肆一路抱着她上了私人飞机,期间,怀里的女人勾着他的脖子,一直好奇地四处张望。
等他将她放下,她终于忍不住问:“你是谁啊?”
看着来头好像很大的样子,去衔珠岛还能坐私人飞机。
不过,她怎么会从没见过他呢?
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她都认识才对的。
飞机门阖上,男人并没着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给她拿了一双崭新的一次性拖鞋。
云婳穿上拖鞋,听见男人清冷的嗓音自上传来,透着几分玩味:“不知道我是谁,敢上我的车,还敢跟我走?”
云婳抬眸,对上他漆黑的眼底,娇俏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就行了啊。”
让她上车的时候,他不是喊了她云小姐么?
“我是云家千金大小姐,云氏唯一的继承人,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爸爸和我爷爷可不会放过你。”
她勾着唇,话语里是满满的自信。
得罪她,下场可是比死还要难看呢。
“四少,找到了一套空姐的衣服。”
周助拿着一身衣物走过来,看了看沙发上的云婳:“小姐,不如您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吧,容易着凉。”
“空姐的衣服?”
云婳嫌弃地皱眉,“不要,我不穿。”
权景肆睨她一眼,“随你。不过云小姐要是感冒生病了,可没人会照顾你。”
闻言,云婳思索再三,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那套衣物,转身去了洗手间。
待人走了,周助小心翼翼问:“四少,这位小姐是……”
怎么他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一旁的权景肆开了瓶红酒,沉缓开口:“云家的大小姐。”
周助恍然大悟,“对对对!她就是云婳!”
平时看到的都是她妆容精致、大杀四方的模样,这么狼狈的样子还真让他一时没认出来。
别说,周助还看过她几部剧呢。
只是那演技嘛……
罢了,都长这样了,还需要什么演技呢。
“不过四少,您和云婳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权景肆在部队待了八年,刚回国没多久,前段时间去帝都也只是执行特殊任务,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交际应酬。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怎么认识的?
床上认识的。
周助又想起什么,继续:“那您见过淑仪小姐吗?”
“谁?”
权景肆晃着红酒杯,抿了一口,味道还行。
周助惊讶,“云淑仪小姐啊,云婳小姐的姐姐,您的未婚妻。”
“咳……”
男人被呛了下,拧眉问:“不是云婳吗?”
周助:……
周助默默摇头,“是云淑仪小姐。理论上而言,云婳小姐,是云家二小姐。”
不过,云婳一向在外以云家大小姐自居。
而云淑仪,一个外室小三的女儿,也确实没资格和她争地位。
权景肆放下酒杯,抬手捏眉心,有点头疼。
如果,他的未婚妻是云淑仪,那他把云婳给睡了……
这时,云婳已经换好了空姐服,走过来了。
优雅端庄的红白空姐服,穿在云婳的身上,却多了重别样的韵味。
这套衣服意外得合身,将女人姣好的身段完美得衬托出来。
权景肆盯着走近的女人,眸色越发浓稠。
透过那身衣服,他竟不受控制地联想到衣物下白皙娇嫩的身躯。
除了身段,这女人的声色也是一绝。
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
哪怕他这样自诩克制的男人,也很难在她面前保持理智。
“干嘛一直盯着我?”
云婳噘唇,“本大小姐呢,哪怕穿空姐服也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权景肆唇角微勾,没言语。
这女人有骄矜的资本。
云婳随手将权景肆刚刚倒的那杯红酒拿起喝了,“82年的拉菲。”
她放下酒杯,挑眉看他:“你到底是谁?”
私人飞机上随便一瓶酒,便是这样的档次。
权景肆俯身,对上女人的视线,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权、景、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