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婉见她不仅不求饶,还有威胁之意,
直接坐在她的身上对其左右开打。
两名丫鬟亦是帮忙钳制住三竹的手臂。
李庭然走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如今李温婉被兄长眼含怒意地望着自己,心中一惊,方才愤怒的气焰也消了大半。
李庭然又转眸,愤怒地望着缩在一旁的两名丫鬟,语气狠厉,
“还不快将这位姑娘搀扶起来。”
两名丫鬟被李庭然的狠厉出声吓的颤抖了一瞬,随后回神,赶忙把地上的三竹搀扶在了座椅之上。
三竹这时也感觉双手双脚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并未言语,只是极其愤怒地瞪着李温婉,语气低沉,“果真是愚蠢至极。”
李温婉闻言欲要再次上前教训,被兄长冷冷地看了一眼,她便忍下心中的愤怒,低垂了头。
李庭然并未再看自家小妹,而是望向缩在一旁的丫鬟,语气愠怒,
“你们说,怎么回事?”
两名丫鬟也不敢隐瞒,把她们进府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李庭然。
李庭然听完之后双眼微眯,随后暗道不好,小妹碰到的那丫鬟有问题。
他并未说那些话,只能说那丫鬟利用小妹,将其引至此处。
想通关键,赶忙转身往书房内疾步走去。
身后的李温婉望见兄长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面露疑惑。
三竹此时也恢复了力气,缓缓站起身,走到李温婉面前,欲要抬手教训一番。
站在李温婉前面的小厮赶忙走上前,挡在了她的前面,温和开口,
“姑娘,少爷急匆匆离去定然是发现了端倪,不若姑娘与在下一同前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鼻青脸肿的三竹,咬了咬牙,忍住了,如今在李府,她不好出手教训李府的人,
这些丫鬟小厮维护的紧。
这种蠢笨的小姐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下次定要好好教训她们主仆三人一番,今日的欺负可不会如此算了。
三竹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这才抬脚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只是三竹那凶狠的眼神,在这鼻青脸肿的遮盖下,毫无威胁之力。
三竹再次抬了抬手臂,那麻木浑身无力的不适感,已经消失无踪,犹如到了某个时辰,它自己便消失了一般。
三竹再次确信,她定然是闻了毒药的原因,方才是她打开的毒药,她距离最近,所以深受其害,李庭然距离较远未受影响。
房间内,慕凤烟正在打开最后一封信件,便听闻有脚步快速而来。
她把信件速速展开,飞快阅览里面的内容。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越来越急,
再有几步便要进入房内。
慕凤烟也已查阅完毕,赶忙把信纸折好,装入信封,
而后迅速放入暗格之内。
正在此时,房门被猛然推开,由于推门之人力度之大,房门都发出一阵响声。
待房门打开,李庭然快速扫视了一眼书房之内,并未发现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抬脚进入书房,站在房内,视线一一扫过每一个角落,依然未发现异常,
想起暗格内的东西,赶忙来至桌案前,桌上东西与他离开前一样,并未有移动的痕迹,他的玉扳指亦是放在之前的位置,就连玉扳指上某一处花色对应的位置,都与之前丝毫不差。
李庭然方才提着的心落定,这才拿起玉扳指打开了暗格,查看了一番,里面的东西亦是分毫不差。
李庭然蹙了蹙眉,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但,此事处处又透着古怪。
他顺手拿起瓷瓶,欲要打开瓶塞查看一番。
“莫要打开。”
李庭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手中继续下去的动作。
李庭然抬眸往门口望去,便见鼻青脸肿的三竹站在那里,他还未开口说话,
便听闻三竹解释道,
“我之前便是闻了里面的味道才致使手脚无力,这才给了你妹妹欺负我的机会。”
李庭然轻咳一声,随后把瓷瓶放入暗格之内,关闭好之后,站起身一脸歉意道,
“三竹姑娘,小妹性子直爽,又极其顽劣,再加上听从了新来丫鬟的挑拨,这才冒犯了三竹姑娘,我替小妹为三竹姑娘赔个不是,日后定当对小妹好好教育一番,改日让她亲自为三竹姑娘赔礼道歉,还望三竹姑娘对小妹的不懂事宽恕一二。”
三竹只是淡淡地望了一眼李庭然,他的妹妹他自会维护一番,再说了她这顿打可不会白挨,她定会亲自讨回来,只是不是现在。
如今师父的计划还需要这李庭然的协力相助,现在也不能将其得罪,给李庭然卖个人情也倒是无妨,只是事成之后,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三竹思虑明白之后,便收敛了一身的怒气,而后微微点头,开口道,
“既然李令史已言明你小妹性子顽劣,我怎会与小孩心性的人有所计较,望日后对你小妹严加管教,最好少出府邸,今日冲撞了我,我可以原谅与她,但若他日出门冲撞了别的贵人,你小妹可不会有如此好的运气。还有,若再像今日这般在那繁华闹市之上,将我团团围住,宣扬你我之间有奸情,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李令史的颜面扫地,若再有那细心之人察觉一二,就不知李令史的身份会不会暴露出去,届时我们都会有麻烦,望李令史莫要大意。”
李庭然闻言后脸上的表情一僵再僵,他竟不知小妹在热闹的街市上就给了三竹姑娘难堪,看来日后还是让她少出府的好。
李庭然赔笑道,“多谢三竹姑娘提醒,在下保证,日后不会再有此种事情发生。”
“最好如你所言,我在贵府已耽搁良久,如今身体已无恙,李令史,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