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深吸口气,接着便是大手一挥,沉声说道:
“砍断绳索,推倒营墙寨门!”
话音落下,左右亲兵前去传令。
很快,早就有准备的军中壮士,手持利刃,一条条的砍断绳索,等到绳索断后,再度涌了上去,用力推动营墙寨门,没过多久,整个营墙寨门,都是向外倒去。
砰的一声!
原本正叫嚣的文丑,也被直接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他完全就目瞪口呆,在他面前,就是两万展开冲锋阵型的骑兵,在这一刻,他不再是文丑,他成为了小丑。
此时此刻,李耀下令:
“擂鼓,冲锋!”
彭!彭!彭!
沉闷的鼓点声,虽然较为平缓,但是它的声音已经传遍各处。
华雄直接大吼一声:
“杀!”
接着统领七百飞熊动了起来。
樊稠,李傕,郭汜,张济,也是各自下令冲锋,两万骑兵依次向前,开始速度并不算快,但那威势已经无敌。
文丑也是河北大将,不过在这时候,他想到的,也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而已。
近乎是惊慌的开口:
“撤退,撤退,这帮凉州蛮子,完全不讲武德,他们怎么能够这样,他们怎么能够这样……”
此话一出,他身边的几百骑兵,齐刷刷的调转方向,如同面对什么洪荒猛兽似的,不要命的开始逃窜。
别说一个文丑,就是几百骑兵全部都是文丑,那也不能直接承受两万骑兵肆意践踏。
公孙瓒能够以更少的将领,更少的兵力,完全压制兵多将广的袁绍,就是靠着幽州突骑,如果不是两次做出错误决定,双方胜负其实难说。
“哈…哈…哈…”
华雄笑的肆意张狂,挥动大刀,大声吼道:
“一群懦弱之徒,无胆之辈而已,冲杀过去,斩了他们!”
以七百的飞熊打头,足足两万骑兵,形成滔天洪流,席卷而出。
此时颜良同样慌了,这跟原本所计划的完全不同,就像神兵天降一般,这些骑兵突然出现在了他们军阵面前,并且直接发动冲锋。
一条条的命令下去,又让前面的刀盾兵坚持,又让后面的长枪兵上前……这完全自相矛盾的命令,也让整个军阵开始出现不稳。
勇武一流,统兵二流的颜良,带着经历了一场恶战(公孙瓒的易县之战),又三天快速行军赶回来的疲惫之师,完全陷入到了危机之中。
真正冲锋起来的骑兵,速度极快,如同惊涛拍岸,狠狠的撞上了颜良,文丑的袁军军阵。
喊杀声音,哀嚎声音……刹那之间冲上九霄。
华雄一身重甲,手持大刀,左劈右砍,完全没有一合之敌,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小兵,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文丑上,突然之间大叫一声:
“文丑恶贼休走,跟我华雄好好战上一场!”
文丑羞恼,如今已经冲进自己军阵,事已至此,再逃无用,不如拼死一战,杀了此将,洗刷耻辱。
旋即文丑挺枪拍马,直接向着华雄杀去,同时嘴上大声厉喝:
“凉州蛮子,给我死来!”
华雄,文丑,他们两人很快缠斗在了一起,但是身披铁甲的飞熊骑兵,可没因此有所停歇,反而仗着防御力高,不惧刀枪,对手软脚软,混身无力,惊惧不已的袁军士兵肆意屠杀,随意践踏。
华雄越打越顺,手上力气越来越大,文丑心急如焚,手中招式多次出错,突然之间,华雄一刀拍飞文丑握的长枪,不等文丑反应,华雄又是一刀……
文丑脖子就被华雄,一刀划开一道豁口,张了张嘴,既吸不了气,也出不了声,最后无力跌落马下。
华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才是嘲讽说道:
“这么一点本事,也敢学人家来叫阵,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然后大声咆哮一句:
“文丑已死,杀…杀…杀…杀…”
此话一出,左右都是士气高涨,纷纷开口高声齐呼:
“文丑已死…文丑已死…”
这就更是势不可挡,源源不断杀上来的骑兵,直接就冲翻了当前这座军阵,但紧接着就向其他军阵冲杀过去。
颜良已经完全控制不住颓势,听到敌军高呼文丑已死,心中感到极为悲愤。
当即率领本部兵马,向骑兵最多的地方冲了过去,想要遏制骑兵冲锋,但他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自己率领的兵马。
面对樊稠,李傕,郭汜,张济轮番进攻,最终也淹没在了源源不断的骑兵之中,死的极其悲壮,但是没有意义。
没了颜良,文丑,没有指挥的袁军,一触即碎,一碰即散,原本的三万雄兵,瞬间就变成了三万绵羊,面对骁勇善战,凶恶更胜鬼神的凉州骑兵,只能哭爹喊娘的四处逃窜。
还在营寨之中!
眺望着完全是一边倒的战场,李耀没有感到意外,颜良,文丑,不管他们名气多大,能力多强,率领一支疲惫之师,注定他们必须慎之又慎,结果还敢如此放肆,他们不死,那谁该死。
就在这时,站在李耀身边不远的张扬,看着李耀,如同看着天神,眼神之中是深深的敬畏,他卑微的说道:
“将军真乃是天神也,不过略施小计,就将袁绍麾下的大将,名扬河北的颜良,文丑,给打的溃不成军,就连他们二人,怕是也都死在阵中!”
这个时候,张扬是真的心服口服,犹如是虔诚的信徒,有人敢说李耀一句坏话,他能直接把人打死那种。
李耀瞥他一眼,高深莫测笑了一笑,接着便是指着战场下令:
“来人,下去传令,不必扩大杀戮,驱赶败兵前往邺城,杀人不是目的,打败袁绍才是,以败兵乱袁绍之军,接着只需一次冲锋,就能让其兵马丧尽,从此冀州彻底易主!”
左右亲兵当即应道:
“遵令!”
说完之后,便有上百传令骑兵,迅速出发,向着前方战场跑去。
……
与此同时,邺城外面!
袁绍还在咬牙切齿,因为那该死的麴义,竟然把自己的家眷,还有他手下将领的家眷,全部都押到了城头上面。
现在军心不稳,士气低落,根本不敢全力攻城,一怕伤到袁绍家眷,二怕伤到自己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