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继续挖坑
要是当初没把钱聋老狗的那几个儿子都宰掉,剩下的事儿可就好办多了——虽然人家钱聋老狗的那些儿子都秉承了爱新觉罗家不争气的光荣传统,可是要论到架鸟遛狗、吃喝玩乐等方面,整个大明可能都找不出一个比他们牛逼的。
孟繁志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只需要派出钱聋老狗的儿子带着亚历山大玩上几天,亚历山大就会直接变成新一代的八旗子弟,甚至有可能将八旗子弟的光荣传统带回到沙鹅。
可惜,钱聋老狗凉了,他的几个儿子也都先后凉透,以致于想要坑亚历山大都得另寻他法。
一想到这么好的套路没办法用,孟繁志就忍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
然而让孟繁志没有想到的是,朱劲松居然哈的笑了一声,说道:“要钱聋老狗的那几个儿子干什么?用他们来带坏亚历山大?”
没等孟繁志点头,朱劲松便接着说道:“这种套路,未免落了下乘。”
听到这里,孟繁志顿时不服气的问道:“难道说陛下还有更好的办法?”
朱劲松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当然。”
“让钱聋老狗的那几个儿子带坏亚历山大终究是人为带坏的,只要有明白整理的能够劝解,亚历山大就很有可能会醒悟过来,以后这种套路自然也就没办法用了。”
“更何况……”
朱劲松意味深长的说道:“亚历山大能在叶卡捷琳娜二世和保罗一世之间左右逢源,又岂是钱聋老狗的那几个废物儿子能带坏的?”
被朱劲松这么一说,孟繁志顿时也回过味儿来了。
确实,按照锦衣卫提供的情报来看,沙鹅的保罗一世在登基成为沙皇之前,跟上一代的话事人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关系极为恶劣,而亚历山大却能做到在两者之间左右逢源,只怕这家伙的心志也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影响。
而更让孟繁志等一众大佬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不喜欢主动发言的柯志明居然在朱劲松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根据锦衣卫得到的消息,亚历山大很可能跟沙鹅几年前的一场政变有关。”
听到这里,曾诚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政变?你是说保罗一世被刺杀的那次?”
柯志明点了点头,说道:“保罗一世几次来到咱们大明之后,曾经推行过一些类似废除农奴的改革政策,他想通过改革的方式来提升平民以及农奴的生活水平。”
“可惜的是,保罗一世在推行废除农奴制的时候又想要强迫沙鹅的贵族们接受骑士制度,以致于贵族和那些庄园主们联合在了一起。”
“而且,沙鹅的农奴似乎很不愿意恢复自由身,反而愿意继续委身庄园主——最起码,做为农奴还能吃上饭,一旦恢复了自由身,恐怕连饭都吃不饱,还得交纳各种高额的税。”
“也正是因为如此,保罗一世才会遭遇那次的刺杀。”
“倘若不是他之前谅已经招募了一批卫队,并且严格按照咱们大明的军队模式进行训练,只怕那一次的刺杀就会彻底杀死保罗一世。”
曾诚忽然打断了柯志明的话:“不对,倘若是亚历山大组织了那一次的刺杀行动,那么保罗一世的身边就算有卫队也必然会被调开,那些刺客不可能会失败。”
“更何况,保罗一世被杀,唯一有可能登基的就是亚历山大,他组织这种刺杀,岂不是把他自己放到了明面上?”
柯志明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保罗一世被杀,亚历山大不是有可能登基,而是唯一有资格登基为新沙皇的就只有亚历山大。”
“他之所以没有被保罗一世怀疑,是因为政变分子的首领帕连在带人冲击保罗一世的寝宫时,亚历山大正好在他的寝宫,离着保罗一世的寝宫并不远。”
“事实上,锦衣卫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亚历山大就是那次政变的主使者,只是通过这些年所打探到的蛛丝马迹做出的推断,所以我才说他很有可能会跟沙鹅的那次政变有关系。”
说到这里,柯志明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另外,潜伏到沙鹅皇宫里的一个锦衣卫得到了一些亚历山大写给他妹妹的信——没错,虽然亚历山大和他的妹妹都住在沙鹅的皇宫里面,但是他们依旧会每天互相写信。”
“在亚历山大写给他妹妹叶卡捷琳娜的信里,经常出现“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尤物之一”、“多希望能在你的怀里甜蜜地松懈下来”、“我像疯子一般爱伱!”这一类的话。”
“更有甚者,他还在信中点评欧罗巴的那些国王和将领,将英格兰的乔治三世评论为“会毁掉英格兰的疯子”,将法兰西的路易十六评论为“一个优秀的锁匠”,将最近崭露头角的拿破仑评价为“科西嘉的食人怪”。”
“通过以上种种证据,锦衣卫得出的结论是亚历山大除了是一个优秀的带路者之外,同时还是一个无视礼法的疯子、狂人。”
曾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像这种疯子,就算不用钱聋老狗的那几个儿子去带坏他,他本身也足够坏了——有他在,欧罗巴就别想消停下来。”
朱劲松呵的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他能变得更坏呢?”
这下子,别说孟繁志不信了,就连自认足智多谋的曾诚也难以相信。
曾诚躬身拜道:“臣愚钝,实在是想不通该如何才能让亚历山大自己变得更坏?”
朱劲松道:“就跟当初针对哈布斯堡家族所定下的计策差不多——捧杀!”
“一个人夸赞亚历山大聪明,他可能不会相信,一千个人夸赞他聪明,亚历山大可能会觉得自己真的聪明,倘若是几个国家都夸他呢?”
“所有亚历山大制定的政策和措施,我们大明报纸和法兰西报纸、英格兰报纸、傻贼鹰邮报都各种夸赞,把错的说成是对的,从错误里面给他找优点,时间长了,你们觉得亚历山大会怎么样?”
曾诚的脑海里当即就出现了几个词语——刚愎自用、目空一切、自以为是、性情暴虐……
倘若真的按照朱劲松所说的套路去走,就算亚历山大的心志再怎么坚定,最后也难免会成为一个亲小人而远贤臣的昏君!
暗自斟酌一番后,曾诚忽然开口问道:“那么,亚历山大此人究竟是偏向于哪种路线?到底是偏向于沙鹅传统贵族,还是偏向于想要推行废除农奴制度的保罗一世?”
柯志明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亚历山大似乎有些偏向于沙鹅的传统贵族,但是根据锦衣卫所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只怕亚历山大的内心还是偏向于保罗一世的改革路线。”
曾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凌乱,甚至有种看不透亚历山大的感觉——要说这家伙是个废物吧,偏偏他又能在叶卡捷琳娜二世和保罗一世之间左右逢源,可是要说这家伙是个人才吧,偏偏这家伙的心志又不怎么坚定?
而就在曾诚和刘怀文等一众大佬们暗自琢磨着亚历山大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时,柯志明却又说了一句:“亚历山大平时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性子多少有些优柔寡断的意思。”
听到这里,曾诚顿时回过味儿了——见小利而忘义,好大事而惜身,亚历山大这家伙就是一个跟袁绍袁本初差不多的货色!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曾诚便笑着说道:“既然这样儿,那亚历山大的事儿就好办的多了。”
朱劲松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之后忽然又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的说道:“除了亚历山大和哈布斯堡家族之外,剩下像英格兰、傻贼鹰那边儿也可以用同样的套路去搞他们。”
听到朱劲松这般说法之后,曾诚等一众大佬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正所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曾诚等一众大佬们可是巴不得整个小破球其他国家的国主们全都是废物才好。
就在曾诚琢磨着是不是把这种玩法拿来对付小破球上其他国家的时候,朱劲松又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回头想办法让亚历山大来咱们大明学习几天军事方面的和识,免得这家伙被哈布斯堡家族的美术生教做人。”
五军都督府扛把子刘鹤鸣忽然笑了一声,说道:“说起来,哈布斯堡家族派来的那个美术生倒是不错,如今在军事方面学习的也算有模有样,最是擅长骑兵快速突进奇袭。”
“倘若沙鹅的亚历山大也来到咱们大明学习军事方面的知识,倒是应该教给他如何防守反击的套路,以免这家伙斗不过哈布斯堡家族的那个美术生。”
朱劲松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哈布斯堡家族的那个美术生,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沙鹅跟欧罗巴接壤的那片地盘确实适用快速突进奇袭的战术,但是到了沙鹅本土,这种战术就没那么好用了。”
“更关键的是,沙鹅地处极北之地,冬天来的比较早,走的又比较晚,说一声气候苦寒也不为过,大部分地方都比较荒芜,恰好使得骑兵突进奇袭的战术没办法轻易获得补给,想要依赖于后勤却又被天气所限制。”
“所以,哈布斯堡家族的那个美术生要是能指个好时间进攻而且能快速解决战斗还好一些,万一要是拖延到了冬天或者干脆选择了冬天的时候进攻,只怕他会吃个大亏。”
曾诚忽然笑着说道:“倘若哈布斯堡家族的那个美术生能够解决掉奥地利的诸多问题,并且能够带着奥地利跟沙鹅继续死磕到底,而亚历山大也来咱们大明的军事院校学习,怕不是就成了咱们大明两所军事院校的对决?”
朱劲松心道这不是很正常嘛,想当初南北素丹互相开片的时候不就相当于是石家庄陆指跟国防大学在开片嘛。
还有后来的倭奴跟棒子们也互相看不顺眼,恰好这两家又都是师从傻贼鹰,万一要是开片,不也等于是傻贼鹰体系的军队跟另一个傻贼鹰体系的军队开片?
对于五大善人来说,这种操作都属于基操,用不着双击双注,甚至都用不着喊666。
笑着摇了摇头后,朱劲松又接着说道:“对了,曾卿和孟卿刚才说专门搞一个贵族留学生学院的事儿,朕倒是觉得可以搞起来。”
刘怀文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既然是贵族留学生学院,那学费就必须特别贵才能配得上贵族这两个字——反正那些欧罗巴的贵族们又不差钱,能坑一个是一个!
多少也能缓解大明国库的空虚不是?
礼部扛把子孟繁志也来了精神,说道:“臣回头就安排人去准备教材,一定让各个国家的贵族留学生们学有所成!”
刘怀文附和道:“记得给他们准备一份怎么花钱享受的教材,还有你们礼部存起来吃灰的那些礼仪也都拿出来,让这些蛮子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礼仪。”
瞧着大明朝堂上这些一个比一个坑的大佬们,朱劲松这个大明皇帝也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要说往死里坑人,单凭这些手段毕竟还是有所不足的。”
曾诚等一众大佬们顿时有些不服气的望着朱劲松。
要说带兵打仗砍人之类的,咱们大家伙儿比不过你朱皇帝倒也正常,可是要论到坑人,难道你朱皇帝还能比咱们这么多人更强?
眼看着曾诚等一众大佬们颇有些不服气的意思,朱劲松干脆笑着问道:“朕问你们,是坑几个蛮子贵族厉害?还是把那些蛮子国家都给坑进去更厉害?”
曾诚躬身道:“自然是坑了那些蛮子国家更厉害,只是臣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把所有的蛮子国家都给坑进去?”
朱劲松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办法有的是,只是曾卿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到而已。”
这下子,曾诚却是更加不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