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他怀里,哭的死去活来。
他抱着她,眼角泛着泪光。
时隔那么久,他们终于能像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
他想,自己终究无法忘记她,因为她就是他身体里被抽去的那根肋骨,没有她的人生是缺憾的,不完美的。
这辈子他活着,就是为了能找到她,重新聚在一起。
他怎么能丢弃她,独自存活呢?
……
在西北度过的那半个月的时间,是他那几年活的最开心的几天。
但开心的日子短暂的如同兔子的尾巴,眨眼便消失。
他们最终回到了帝都,而她身边陪伴的人,也成了江晨。
那时,他告诉自己,没关系。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只要小丫头没嫁给江晨,一切就还来得及。
两年后——
她从大学毕业,自己找了家公司工作。
和以前整日里嚷嚷着要做舞蹈家不同,她选择了记者的行业。
他觉得女孩子做这行太辛苦,建议她选别的,但小丫头坚持,自己能吃苦,他也就由着她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江妈妈提及江晨与她订婚。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能等。
可别人等不了。tqr1
江梦雪一脸娇羞的搂着他的胳膊,问他什么时候,两人可以结婚。
他敷衍的回答她,再等等。
偏偏这时,小丫头不识趣的插话,像个旁观者一样,催促他们结婚。
他心底里的那股邪火蹿上来,冷声对她说关你什么事?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倒学会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愣住。
他心底里暗自后悔,自己说话太重。
但想到她催促自己和别的女人结婚,那句到嘴边的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
最后是江梦雪出面,解了他们的困局。
看着她和江晨笑着离开,他的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化为了冰霜。
……
十一月十日,是她与江晨订婚的日子。
他这一辈子都记得这个时间,因为这一天是他最爱的小丫头,和别的男人订婚的日子。
他坐在贵宾席位上,看着她挽着别的男人的手,一步步的走上中央台,麻木的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下肚。
席间,她和江晨一起敬酒。
他故意将酒打翻在了她身上,看着她明明生气,却又故作大方的模样。
他冷笑着跟她道歉。
她笑着说没关系,转身离开了席位。
他在她离开之后,跟着她一起到了休息室。那么简单的方位,根本难不倒他,所以他很轻易地闯进了她的房间。
原本,他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
可在看到她白皙的后背,他忽然觉得,浑身所有的血气都冲到了小腹那里。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也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想要占有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是的,他根本不想放弃她。
也不想让她成为江晨的人。
这辈子,他只想让她和自己在一起。
鬼使神差的,他抱住了她,将她压在了那张沙发上。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他俯首吻上她的唇,将她到嘴边的那句‘江晨’堵了回去。
侵入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冲破关卡的感觉,让他惊喜到了极点。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江晨不是。
他想要她的每个第一次,成为她人生里最特殊的存在。
激情之下,他无法控制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等拉回理智时,她满脸的泪水。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一声声的低喃着——我爱你。
这是他一直想对她说,可始终没有机会说出的话。
……
在她沉睡之后,他亲吻着她的每一处,怎么都觉得不够。
他想好了,和她一起面对何家的怒火。
想用自己一生一世来弥补她。
甚至,想到了和她结婚生子,一起共渡到白头。
可他所有幸福的幻想,在父亲出现的那一刻,被粉碎的彻底。
父亲说,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何漫枫,但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看在萧、何两家的情面上,不想为难何漫枫。可事已至此,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漫枫,毁了萧家与江家的关系,若是自己再执迷不悔,坚持与何漫枫在一起,他不介意毁了何漫枫。
这么多年来,父亲对何家的态度愈发冷淡,而对江家越发的亲密,他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他明白自己选择与何漫枫在一起,会在三家之间,掀起多大的波澜。也清楚,父亲说要毁了何漫枫,绝不会手下留情。
可他好不容易才与她有那么一丝的可能。
他不愿意放弃。
他苦苦的恳求父亲,给自己一个机会,妥当的处理萧家与何家的关系。
父亲沉着脸答应。
完成任务的时间紧迫,他甚至来不及跟她说一声,便匆匆的离开。
……
他去找江梦雪,和她解除婚约关系。
江梦雪问他,为什么?
他说自己爱的人不是她,是别人。
她没再继续问他是谁,只要求他在分手的时候,给她三个允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帮她兑现诺言。
他应下。
江梦雪提出第一个要求,让他抱抱她。
他伸手抱了她。
她在他的怀里,哭的昏天黑地。
他于心不忍,可想到何漫枫,他还是推开了她。
摆平了江梦雪之后,他给何漫枫留下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会离开一个月,等一个月回来之后,他会给她一个交代。
母亲帮他把这封信,转交给了何漫枫。
一个月之后,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帝都,可等待他的是人去楼空。
母亲亲口告诉他,何漫枫看完信之后,并没有说什么,但几天后便办理了去澳洲留学的手续。
他费尽心思,找到了她在澳洲的联系地址。
打电话过去,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可她轻笑着说,那一晚只是一个错误,难道还想让错误继续下去吗?
对他最幸福的一晚,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错误。
呵……
真是可笑的一厢情愿。
沉默之后,他挂断了电话。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不能听到任何关于何漫枫的消息,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都像是有万针在刺心脏,疼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