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9章师长病了?
伪装奇袭?
有一说一,政委同志都快忘了马拉申科上次搞这一手是啥时候,但却能确定这招数马拉申科之前肯定用过,并且还成功了。
常言道“一招鲜、吃遍天”,出奇招来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主动出击,这确实很有可能让奇招“屡试不爽”。
但政委同志同时也能意识到,马拉申科这是在兵行险着。
一旦战术失利、计划败露,那到时候保不齐就不是丢一座大桥那么简单了,讲真有可能把整个突击队都给搭进去。比如说正过桥的时候暴露了,结果被德国佬连人带桥给一块扬了,这不是没可能。
“你确定吗?这么干的风险你很清楚,不再想想别的办法了?”
政委同志想知道马拉申科是否真打算这么干,理所应当的,得到的也只能是马拉申科那胸有成竹的回答。
“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我洗耳恭听。”
“.”
有一说一,确实。
这种时间紧、风险高,更重要的是还不能动用大部队直接硬上的战斗,理论上来讲搞奇袭确实是最合适不过的。
虽说这么做风险很高,但你要是和其它能想到的战术一比,这成功率反而还是最大的那一个。
只是这一旦失败可能把整个突击队都搭进去的后果,确实“稍微有些严重”了。
但也就像马拉申科所说的,当你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战术的时候,那么它就值得一试。
“好吧,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时间越往后拖就越不利。等到明天白天就算我们不打过去,德国佬可能都会主动炸桥来拖延时间。连夜解决掉这个大麻烦确实是最优选择,具体执行方面你打算怎么做?突击队让谁来带领呢?这个人选必须慎重考虑。”
嘴里说着的同时,顺带低头吃了口饭的政委同志,遗憾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转瞬即逝细节:师长同志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邪笑”。
也就是在这转瞬即逝又不易察觉的瞬间之后,一本正经的马拉申科很快便继续正色说道。
“一旅战斗工兵营的一连长,阿尔西姆大尉。”
“论经验,苏芬战争那会儿他就提着芬兰鬼佬的脑袋滑雪溜达了,而且还活到了现在,整个战斗工兵营比他打仗经验还丰富的,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论能力,他是老战斗工兵营最能打的尖刀连连长,白天德国佬的师部就是他带人第一个冲进去的,这毋庸置疑。”
“再有,他德语说得挺溜的,前阵子我跟他聊过,德语水平在我看来问题不大,还带点慕尼黑口音,糊弄桥头二流守备部队我看行。总之是个挺合适的人选,我觉得就他了,一个连的兵力带过去差不多也能搞定,配上几辆坦克一波就给他把桥头堡冲下来了,你觉得呢?”
“.”
马拉申科说的听上去没啥问题,似乎一切都很顺理成章。
察觉不出啥异样的政委同志听了以后点了点头,照马拉申科这么说的话,能有这么合适的人选那自然再好不过,接下来的一些事就相对简单得多了。
“好吧,你决定了就好,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不会差。”
“我去安排一下人选组织的问题、再联系一下装备,你可以去找找你说的那个阿尔西姆,跟他布置一下任务、交待一下细节。兴许德国佬的战俘里还有知道桥头堡更多细节的,我顺带去找点有价值的审讯报告过来,待会儿就回来。”
说完,习惯行动多于嘴上功夫的政委同志便起身离开,留下了把整只鸡已经啃到差不多的老马同志,像是还坐在那儿寻思着啥。
约莫是半小时后,等效率很高的政委同志,准备问问马拉申科在突击队出发之前还有没有啥要交代没之时,感觉自己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到位了的老马同志却显得有些悠闲。
“预备队都安排好了,桥头堡一拿下,信号弹升起,后续大部队就立刻冲上去支援。联络方式靠黑豹上的车载无线电,我们可以及时获知最新消息。具体任务细节我也安排和交待清楚了,也没啥好说的了。”
“呃呃,我这会儿突然有点晕犯恶心,大概是被风吹着凉了还是怎么着。剩下的你来办吧,拉夫里年科也在,我先去那边床上躺会儿,有啥事你把我叫一下就行。”
马拉申科这说着说着突然开始犯迷糊,手捂着额头像是很晕的样子,见此情景的政委同志也不免赶紧上前一步、凑近去看。
“还好吗?确定不需要把卡拉切夫叫来给你看看?”
刚才还看着很晕的马拉申科暂时一笑,兀自从椅子上站起倒也是不晃悠,就是这脸上的笑容显得有点勉强。
“害!我能有啥事?有点小晕罢了,谁平时还没个头疼脑热的?德国佬的炮弹都干不死我,一个小小的头晕能把我咋样?别想太多,我去休息一会儿就好,有事了你随时叫我,我保准随叫随到。”
“.”
也不知道是为啥,看着马拉申科朝营帐边上行军床走过去的背影,政委同志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却也说不上来具体为啥。
只能是摇了摇头之后便按马拉申科说的,走出营帐前去下令让按计划突击队出发、开始行动,一边走一边还想大概只是真的自己想多了?或许是太过担心马拉申科的身体健康所致,应该是这样没错。
约莫是五分钟后,等做完了自己该做之事的政委同志,再度返回营帐内时,只是看到营帐边的行军床上躺着个熟悉的背影。
走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咱师长同志那倒头就睡的习惯还是一点没变。
嘴上说着是躺下休息会儿,但眼下已经是呼噜声震天响、鼾声如雷了。
野外的昼夜温差大、担心马拉申科着凉,政委同志还顺手从一边的晾衣架上取过了一件军大衣,单手一挥将之摊开、盖到了呼呼大睡的马拉申科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给自己盖东西,睡得像是还没那么死的马拉申科一个机灵,下意识地拉了一下盖在自己身上的玩意儿,把多半个脑袋都盖过去了,扭个头又继续呼呼大睡。
见此情景的政委同志只是慈祥一笑,师长同志估计是真累坏了才会这样。
反正距离突击队抵达行动位置还有点时间,等开打了再叫醒马拉申科也不算迟,这会儿就先别打扰他,继续小睡片刻吧。
觉得也没啥问题了的政委同志随即转身离开,没走出去两步随即想起自己还有点事要下到部队去办,也花不了几分钟、就是去取个报告便能回来,速去速回耽误不了多少事,随之便加快了脚步走出了营帐。
只是政委同志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前脚刚一走、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马拉申科,就立刻像触电一样全身一哆嗦,从行军床上立刻坐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这营帐角落还被人从外面掀开一片,直接钻进来个大活人猫着腰,一看便知是和马拉申科早就商量好、一有动静就赶紧碰头的,马拉申科那做贼一样生怕被发现啥的语气只是个催得很紧。
“赶紧的,动作快!躺床上去!要是被政委同志发现,我可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