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4章打?打个屁!
一场短暂急促的战斗结束了,如马拉申科预想的那般,德国佬这后续增援过来的约莫一个营小部队还真就没多难对付。
在领袖师的主力大部队仅仅过桥一小部分、前来增援战线的前提下,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彻底包围歼灭、残余投降。
“这德国佬也越来越不禁打了,以前还能扛一半个小时的,现在只十几分钟的功夫就吃不住劲了,再然后就学法国佬投降了,这也太没意思了,次次都是这样。”
不用多说,能说出这样没心没肺话来的人那就只有一个,自然得是伊乌什金。
天色大亮的一大清早,几乎一宿没合眼、整夜都在忙活的马拉申科,正坐在桥头堡边的机枪掩体沙袋上吃早饭,政委同志派人给他送来的早餐,是老马同志平日里最喜欢的牛奶燕麦粥,加刚刚新鲜出炉的软面包和猪肉香肠。
战争前线能吃上这样档次的早餐简直就叫个奢侈,忙活一宿没合眼的马拉申科坐在机枪掩体沙袋上,一手端着饭盒、另一手攥着面包跟香肠,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即便不远处还有暂时推到路边、来不及清理的堆积如山德国佬尸体搁那儿煞风景,也依旧阻挡不了咱老马同志享用美味的情调,一口面包就香肠再喝口牛奶燕麦粥下肚那叫一个香。
“啧啧,不油不腻,味道真是好极啦~”
“.”
见马拉申科说的话是驴唇不对马嘴,似乎没打算回复自己,就搁马拉申科旁边,在机枪工事里摆斯拉夫蹲姿势抽着烟的伊乌什金也有些尴尬。
“咱们今天干点啥?继续朝城里攻击,扫清德国佬吗?”
估摸着换个话题应该能跟车长同志说上两句话,嘴巴总是闲不下来、没事就喜欢找人唠嗑的伊乌什金又再度开口。
“打?打个屁!”
“昨天白天打了一整天,从早到晚都快打疯了,就为了早点干死大德意志师那帮狗杂种抢时间。结果到了半夜还是不得消停,又得把这维斯瓦河中央大桥给夺下来。”
“全师上下到现在几乎没咋休息,昨天夜里能睡超过仨小时的人估计连一个营都不到,不是在随时待命就是在前出行动。都这样了今天还打啥?把人当机器吗?坦克还有摩托化小时需要保养呢,我还想不明白了,你小子是打了兴奋剂还是有啥问题,咋整的跟斯拉夫超人似的?就不见你问今天是不是可以休息。”
诚如马拉申科所说,领袖师从昨天早上到眼下今早的连续24小时当中,压根就没有安安稳稳停下来好好休息过。不是正在干德棍就是在干德棍的路上,照这么整下去就算人是铁打的也扛不住。
无论怎么说,在拿下维斯瓦河中央大桥这个至关重要的任务完成后,已经高强度激战一天一夜都没好好休息一下的领袖师,也确实需要哪怕为数不多的一点时间来暂时喘口气缓缓了。
连夜拿下了维斯瓦河中央大桥只是个开始,伪装突袭的夺桥行动虽然相当成功,但需要领袖师完成的任务不如说这才刚刚拉开了序幕。
按照之前接到的上级命令,在夺取维斯瓦河中央大桥的控制权之后,领袖师需要立刻过桥进城来实现政治与军事上的双重目的。
马拉申科知道这事儿的意义何在,所以在行动成功之后,也就连夜下达了大部队开始过桥进城的命令。至于后续是朝华沙城内突击,还是简简单单来这地儿走个过场而已,马拉申科尚且还不知道,等上级进一步的后续命令到位方可知晓。
即便是放眼全苏联红军地面部队,独一无二的领袖师也绝对是同建制级别部队中,总兵力和规模最大的一个、没有之一。
如此大编制的一支合成化集群部队主力过桥,这动静那自然不会小,需要耗费的时间也就不止是一星半点的多了。
所以即便是从午夜忙活到现在,领袖师的主力大部队也仍然是在过桥进行中。
眼下正在过桥的部队是瓦洛沙指挥的第二重型合成旅一部,一辆接一辆全副武装的IS6重型坦克高昂着巨炮炮口、缓缓驶下大桥,车上坐满了为了加快过桥效率,而直接搭顺风车外挂的步兵战士们。
紧随其后的还有更多的自行火炮、吉普车、卡车,甚至是美国佬早先支援来的老干妈半履带装甲车,整个过桥当中的行军队伍从桥头堡西侧一路向东侧蔓延,一眼望去看不到头,足见兵力之多。
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是,大队的步兵过桥在眼下反倒成了一件稀罕事。
对于已经基本完成了全机械化改编的领袖师来说,让每个战士都有车坐是件很容易的事。就算没有专门的步兵载具拉上你,再不济也能让你扒在坦克外面跟着混一辆车走。
有载具搭乘到底是比俩腿步行的速度快得多,这对于加快师主力大部队的过桥效率很有帮助,“能上车就尽量别走路”的命令也是马拉申科亲自下达的。
现在,吃完了早饭、抹了把嘴巴,刚给自己点上了根烟坐那儿“赛神仙”的老马同志,正检阅着自己麾下这支即便是简单的过桥行动,看上去都非常霸气、很有视觉冲击力的重型诸兵种合成部队,所谓男人的浪漫不也就正是如此吗?
“娘的,这趟穿越也算没白活,老子再咋不行以后也是能青史留名的大佬了!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纪,莫斯科那帮人也得给老子修块碑,功劳这么大、他凭啥不给老子修啊?没这个道理不是?”
老马同志嘴里一边冒着仙气儿一边搁这儿沾沾自喜,全然不知自己身后正有人靠近。
“突击队长同志,早饭吃的还合口味吗?”
“.”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马拉申科整个人就像是脚踩电线麻了一把,嘴里还叼着烟的下意识情况之下猛然一转头,这一眼就看到了一位“面色和善”的老熟人,正站在身后微笑地看着自己,那“慈眉善目”的表情好悬没给咱老马同志当场吓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