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6章“疯子”
“人还没先说话,半死不拉活的狗倒是开始先吠了,真稀奇啊,连长同志。”
“呵”
阿尔西姆确实不懂德语,但这不代表阿尔西姆听不出那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话里,几个音节特征非常明显的词是什么意思。就算再怎么不懂德语,仗打到现在也总能把德国佬嘴里那没什么好话的几个破词儿给记住,而这对阿尔西姆来说就足够了。
至于说具体详细的意思,那并不需要去完全弄懂,确实如此。
“这东西,你的?事儿也是你干的,对吗?”
那满面鲜血、半死不拉活的法希斯废物年纪并不大,你甚至说他胎毛都没退完也不是不行,因为单从面容来看这就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小屁孩,但往往也就是这类智商发育不健全的被洗脑玩意儿最他妈狂热,阿尔西姆可从不把面前这半死货色当普通小鬼来看待。
手持着SVT40半自动步枪的小战士依旧在充当翻译,听明白了面前这俄国军官意思的呐粹小鬼只是咧嘴惨笑。
“没错,是我的.事儿也是我做的,我就是要为元首杀光你们这些斯大林狗崽子,你们这帮混蛋都该死,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认命去死?你们该死,该死!”
“.”
阿尔西姆并未多说什么,在闻言之后仅仅只是一笑。
情况很明显,你对这种被洗脑洗彻底的将死垃圾说得再多,都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阿尔西姆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步入歧途错路的呐粹少年的救赎者”,阿尔西姆即不感兴趣、也从没做过这种听上去就恨傻批圣母的事儿,他自始至终只是“呐粹的毁灭者和送葬者”,并且阿尔西姆一直以来都以自己的这份差事为荣,这次当然也一样。
“嗯有种,敢承认还这么干脆,确实有种。”
小战士继续如实转述,背靠在墙角和半蹲着的阿尔西姆对视的呐粹小鬼依旧惨笑,只是这笑容却在听罢翻译言语后更加狰狞可憎。
“但有一个问题啊,我倒是还没想明白,第一枪明明是个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把那姑娘打死?她可是你们自己人。”
“自己人?你这条斯大林走狗脑袋有问题。那婊子背弃了对元首的誓言,她敢拿俄国人的东西出卖信息,她才是祖国的背叛者!可耻!她该死,我当然得亲手杀了她,叛徒必须死!”
仅仅只是靠狙击镜内看到的汉娜与红军攀谈并接过饼干的场景,这呐粹小鬼就自以为是地认定那可怜的姑娘出卖了信息,以换取红军的物资。理所当然地认为她肯定泄露了什么俄国佬想知道的东西,并当场以此为理由扣动了扳机,将那尚在大好青春年华的姑娘脑袋一枪打成了浆糊。
这呐粹小鬼不但被洗脑洗的彻底,而且脑子也有问题、智商不够数,简而言之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嗜血恶狗,搞清楚了情况的阿尔西姆只是淡淡一笑中不再言语、准备起身。
“请别杀了他,他还只是个孩子,请你们放过他吧,斯大林的红军战士们”
阿尔西姆这边还没来得及再做些什么,却紧接着看到有一个手里握着小白旗的少妇忽然窜到了房间里,一口流利的俄语当场就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甚至连把守在客厅里的战士们都是一脸疑惑地面面相觑。
“你,把手举起来!老实站好!我说把手举起来,立刻!”
“你不是说对面那间屋子搜过了吗?苏卡!这女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我.这个,我”
负责搜索对面那间房间的一名战士握着手里的AK结结巴巴、一时语塞,面对班长的质问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还是那手握着小白旗、双手已经举过了头顶的少妇率先开口答道。
“我躲在歪倒的衣柜里,那确实不容易发现,必须要仔细搜查,不怪他”
又是一句清晰流畅的俄语,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这下已经轮不到班长和出差错的战士说什么了,感觉还挺有意思的阿尔西姆已经上前一步,来到了这女人面前上下打量着开口发问。
“俄语说的不错,你是谁?为什么要替他求情?”
纵使是被一堆突击步枪的枪口指着、双手举过头顶,但这看样子三十出头的少妇身上,却着实有寻常女流之辈难以企及的勇气和镇定。就算是身处这种被敌国士兵枪口相向,连小命都随时可能丢了的状态,也依旧能镇静自若地继续向阿尔西姆开口作答。
“这栋楼是少年公寓,这里住着的都是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
“我是少年公寓的管理员,我叫艾米丽,是孩子们的监护人。他只是一个被欺骗了的孩子,被哄骗着拿起枪来草草训练过后与你们为敌,他了解到的情况都是谎言,我代表他向你们红军祈求怜悯,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呵,这说法倒有意思.”
嘲讽般一笑的阿尔西姆还打算说些什么,却不曾想一场小小的异变却在这时陡然发生。
“你这婊子!你说的才是谎言!你竟敢背弃元首,你跟那婊子一样该死!”
谁都没想到重伤成这副模样、就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条命离死不远,而且还被这么多把枪同时指着的呐粹小鬼,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干出只嫌自己死的不够快的作死之事。
一把藏到身后的瓦尔特P38手枪被掏了出来,虽然动作很慢、但那确实是掏枪的动作,并且看枪口指向的方向和那愤怒咒骂的内容,想杀的人究竟是谁已经呼之欲出,所谓的叛国者看起来是比敌人还要更加可憎的对象、必须优先除掉。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到已经懒得再做警告的战斗工兵战士,去扣动手里的突击步枪扳机结果这呐粹杂碎的狗命,一只手早已摸上了腰间枪套的阿尔西姆却是抢先一步、拔枪就射。
砰——
抬手一枪不偏不倚正中眉心,7.62毫米的托卡列夫手枪弹瞬间击碎了颅骨、打穿了后脑勺迸射而出,溅起大坨的粘稠物和血雾浆糊当场糊了一墙,空留枪口还在冒青烟的阿尔西姆看着面前的尸体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