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8章接下来呢?
AK的枪头下挂着明晃晃的刺刀,刀身上甚至还带有没擦拭干净的血迹。
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连副就挺着这么一支手中的AK,身披防弹装甲,带着手下几个同样全副武装的战斗工兵,围在这群缩成一团的女人们面前。即便是口中听起来挺流利的德语已经足够放缓气势、尽可能地平缓,但仍然不足以消除这群女人们心中那深渊般的恐惧。
“我再重复一遍,都站起来,各自保持距离站好,这是最后一次重复。”
照例还是德语脱口而出,整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和各种阵营角色的男人们打交道,不善与女人、尤其是和敌对阵营的女人打交道的连副已经快不耐烦了,再让他重复第三遍的话那指定要采取强制手段,耐心都被耗尽了。
不过情况也算还好,就在连副这第二遍重复的话音渐落之时,那群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终于算是听明白了意思、有了动静。
“你保证不会伤害我们吗?”
如预想中的那般,第一个站起来的女人开口说出的是德语,她身上的白色护士服都已经被血渍弄得一块接一块、跟画地图似的了,眼神之中虽然强装镇定但仍免不了流露出恐惧与胆怯,身体上的微微颤抖正是她此刻状态最真实的写照,见此情景的连副也只是一笑。
“是啊,我保证。不过话说回来,我想就算我不保证,你们也没得选,不是吗?”
“.”
战争让女人走开,这其实并不是一种歧视,而是保护。
男性作为人类这个种族的“第一性”几乎是天生的,生存、战斗、交际、执政
这些与生俱来的优势天赋能力,使得男性不但拥有了强健的肉体、更敏锐的思维与大脑、更冷静现实的判断能力,也使得男性这个群体要在人类发展历史长河中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战争是浴血场,是男人们以命相搏厮杀的地方,不是让某些魔怔人来嚷嚷什么“必须平等”的地方。
明知面前这位红军军官说的是事实,也确实无力反驳。
事实上对方还能在这里站着保持规规矩矩的姿态搁这儿讲话,而不是手里的枪往边上一撂,跟头饿狼似的扑上来就开始撕衣服,这都已经算是这些女人天大的福气了。
毕竟,战争中的弱势群体还能再多奢求什么呢?一点点可遇而不可求的幸运都能算得上是莫过于天大的恩赐了。
“我明白了。”
只见那第一个站起身来,明显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女人应声之后随即转过身去,在与连副沟通完毕之后随即向着身后的其她一众女子们缓缓开口。
“都没事了,大家都站起来吧。听从这位军官的安排,按照他的要求做,我们都会没事的,大家不要害怕。”
“.”
连副当然听得懂这女人在说些什么,不过也只是不插话地在一旁领着战士们看着,顺带还借此机会给自己点了根烟,趁着还没出去的这点间隙好好嘬上两口、过过瘾,鬼知道待会儿上去了又会是怎样个情况。
“接下来呢,接下来你要我们怎么做?”
连副这边刚给自己把烟点上,方才那为首带头的女人便又走了过来、主动开口。
距离离得比刚才还近,连副这下一抬起头来,发现面前这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少妇还是很有姿色和味道的。这个年纪的女人还带着一丝青春少女残留的味道,又多了更加迷人的成熟芳香,就像是春夏交替、不冷也不热的季节还微风怡人一样,给人以最好的感觉。
长年累月在战场上厮杀征战,整天遇到的基本都是雄性生物的连副只是多看了一眼,倒也没太过入神转而微微一笑。但也就是这即将开口前的多看了那么一眼、一秒的功夫,却令直视着面前这女人的连副一瞬间察觉到了似乎不对劲之处。
那女人的眼神在被自己直视盯着的那一瞬间明显有躲闪,不是那种害怕失身、贞操不保的的躲闪,而是一种好似害怕暴露了心事的躲闪,通常来说那些有意隐瞒着什么事的人身上最常见的便是这种眼神。
伱问连副是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能知道,他在成为领袖师的战斗工兵之前,就已经是一名战斗经验丰富的老侦察兵。哪怕是成为战斗工兵之后,抓舌头和就地盘问的活儿也依旧是老本行。
要说起专属技能,他可是号称能让最嘴硬的德国佬舌头在两分钟之内自动开口的狠人,这门绝活手艺自始至终就没丢过,直到现在也是身怀绝技。
通过抓获的舌头的眼神来判断其知晓的信息量多少、机密性大小,这是撬开舌头的嘴巴之前一道很有必要的“初审程序”。从最简单的眼神中解读出最多的信息非常有助于后续拷问的开展,连副一直对师长同志马拉申科说的那句“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很有认同感。
而那女人方才只有短短一瞬间的飘忽眼神,却是让连副一下子想起了之前拷问德国佬舌头时候的情景,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至今未忘。
“接下来没什么特殊的,你们有序排好队,按照我刚才说的保持距离散开,我们要对你们进行简单的搜身。然后你们会被暂时羁押在这里等待战斗结束,会有一个安全而且有吃的和水的地方等着你们,不比这鬼地方要强得多了吗?所以稍微忍耐一会儿就行。”
将方才察觉到的那一瞬间不对劲悄悄藏在了心里,并未表露而出。
不声不响的连副就像是没看见方才的异样一样,继续该干啥干啥,至于那自以为自己掩饰过去了的女人倒也是没再继续往深处多想,开始按要求照做。
一堆蜷缩在一起、刚刚站起身来的女人们散开了,虽然动作有些迟疑、害怕,但终归还是在按要求照做。这么一散开之下的总人数,粗略估计最少得有十几将近二十个,倒是比连副乃至于是阿尔西姆一开始预想的要多。
只见连副同志不声不响地开始迈步朝这些女人们身后走去,但是这刚走出去没两步、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一个女人刚刚起身后可能是不慎落在地上的东西便引起了连副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