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5章可能狗急跳墙
“通知攻城分队维持攻势,按既定作战计划继续进攻。既然把刀都架在德国佬脖子上了那就继续给他们拉大锯,不拉到这帮德国佬气管子漏气儿别停下,倒是要看看这帮杂碎还能挺多久。”
“明白了,那”
闻言的库尔巴洛夫看起来还有所顾虑,不过倒也没持续太久、更没多做犹豫,仅仅只是沉吟片刻后便再度面朝着马拉申科开口问道。
“那毒气武器这件事,怎么判断?师长同志,有什么定论和打算吗?”
虽说库尔巴洛夫持怀疑的态度“觉得”这是假的,但也仅限于“觉得”而已。
屁股坐到旅长这个位置上的库尔巴洛夫,无论如何都早该明白一件事。
对于任何一位身居高位的指挥官来说,你“觉得”那是你的事,你“觉得”的事不等于百分百代表现实。即便是伱的把握再大、觉得这事儿可能性再高,也仍不能把“觉得”和“事实”这两件事之间画上等号。
所以,这件事到底怎么说,接下来又该怎么做,这并不是以库尔巴洛夫的个人意志为导向,而是应当拿出一个考虑周全的应对方案。
库尔巴洛夫都明白的事,身为上级的马拉申科当然也不可能不懂,事实上马拉申科现如今已经基本有了个大致的计划、只待执行。
“很简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意轻敌要不得。”
“虽然现在我们仍然在维持攻势,但这只是基于眼下已掌握的现实情况,评估进攻效费比和可能面临的风险后作出的符合当下决定。”
“但符合当下不一定符合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现在的接触线上没遇到党卫军的杂种不代表接下来不会遇见。”
“今晚收摊之后进行的战备务必要要做好防化准备的工作,这件事交给你来执行,副师长同志会负责监督工作。防毒面具该检查的检查、该补发的补发,让各级政委指导员务必将防毒防化的重要性给战士们强调到位,基层指挥员尤其要认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卡拉切夫那边我也会通知一声,要他做好接收中毒伤员的准备。”
“总之,这是件很麻烦的事。如果真像你猜测的那样,德国佬是为了拖延时间故意制造假情报欺骗我们。那从客观现实来讲还确实有点效果,这至少会给我们添很多本不必要的乱子,但本着料敌从宽的角度讲又不得不做,这也是对战士们的生命负责。”
老实说,如果让马拉申科个人来评价“德国佬有无可能使用毒气弹”这件事的话,那马拉申科的结果想必是“大概率不会”。
至少从后世解密的公开战史档案来看,不论是东线的苏军、亦或是西线的盟军,均未有记载呐粹德国的武装力量在前线战场上成规模使用化学武器的记录。
这当然不是说你德佬屁股干净、不屑于用毒气搞人,集中营里那死的跟山一样的犹太人,可是有巨大量洗“德式淋浴”洗死的。
但毒气弹这玩意儿吧,属于你有我也有的一种东西。
况且放你德佬自己的地界、自己的首都里,不好意思,真要是把人惹毛了搞毒气弹对轰,被关在城里吃毒气的,绝逼要比搁城外旷野上有新鲜空气可供呼吸的一方损失更大。
而且说句实话,毒气这东西对付防护设备齐全、准备充分的正规军部队,其实战场杀伤力也就那样。
你德佬在一战的时候乒乒乓乓打了大几千吨的毒气制剂出去,最终的结果也无非就是给对面连死带伤抹了小两万人,跟热武器的杀伤效率还有啥凡尔登绞肉机一类的玩意儿比起来,那简直是毛毛雨一样不值一提。
既有历史因素加上眼下现实考量,马拉申科断定德国佬大概率不会真把毒气弹投入实战,至少是不会大规模、大手笔地投入实战是有根据和原因的,并不是凭个人意愿的主观臆测那么简单。
不过也就像马拉申科所说的那样。
这事儿吧,属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虽然综合分析之后,认定这使用毒气弹大规模实战的可能性并不高,但换个角度去想,也可以理解成可能性并非完全为零、一点最坏情况发生的可能性都没有。
既然确实有可能出现最坏的情况,那就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德国人也好、苏联人也罢,甚至是现在不在这片地界战场上的美国人和英国人。
眼下的现实是不论是哪国人,只要思维正常、眼还没瞎,脑子没错乱不说胡话,那就一定能看得出这场柏林之战将会是决定呐粹命运的最后一战、终极之战。
自己也明白这道理的呐粹,必然会采取一切手段抗拒这种最不可接受的结果。
基于这种现实情况,你要真说其中的某些个顶个狂热分子们,像疯子一样拿毒气弹朝着红军轰,仔细一想似乎也是比较合情合理的。
越到最后越是疯狂、越是不择手段,就是这些呐粹狂徒们最大的特点、没有之一。
永远不要凭主观意识去猜测呐粹的底线和下限,因为这帮逼玩意儿根本就没有底线和下限可言。
只要是他们认为有效且可以做到,把自己亲妈绑在火箭上朝红军打过来都是可以办到的。
最后的最后,眼下这条被篡改过的穿越者时间线,那到底不是那条可以翻看着历史书去完全对照的既有历史时间线。
马拉申科不确定自己产生的蝴蝶效应衍生至今,到底会给柏林之战带来何种意想不到的变数。
既有历史中的德国佬没在自家首都放毒气,这是事实。
穿越者时间线里的德国佬不确定会不会在自家首都放毒气,这也是事实。
思考到这里的马拉申科已经做出了更进一步的决定。
事到如今,“德国佬可能狗急跳墙放毒气”这事儿,已经不再是局限于领袖师一级的事儿了。
必须要继续上报,让崔可夫乃至于是朱可夫都知道这件事,从方面军以及让所有参加柏林战役的兄弟部队全都做好准备。
最起码不至于出现那种被德国佬的毒气熏了,才卡着脖子、捂着嘴巴痛苦地满地打滚,后悔自己为啥图省事没带防毒面具,或者几百年不用一次的防毒面具到底是他妈什么时候失效漏气的。
后方野战医院也不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看到中了毒气被抬下来的垂危伤员时束手无策,甚至因防护不到位出现“毒传人”现象,搞的野战医院最后成了亡灵遍地的大毒窝,伤员带医护一起死了个差不多。